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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意识 ...

  •   人类的意识是如何产生的,我无从得知。
      我是里贝拉•库隆,或者是木棉,属于儿时母亲对我的称呼。
      我的童年时光实在翡冷翠王国南部的葡萄酒庄园度过的,日子还算比较安稳。这里是属于父亲家的领地,有着非常好的风景和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葡萄园,以及文艺复兴时期留下来充满人文气息的古堡。
      父亲在遥远的东方进行着经商活动,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商人,和我的母亲木槿也是在这个时候结识的。母亲她是个相貌极其艳丽东方黄肤女子,有着长长的黑亮如漆的长发,总是高高盘起简单的插着一根镶着细碎宝石的粗大银簪,穿着传统的直裾,张开双臂宽大的飞袖就像飞舞在天上的蝴蝶。
      娶一个黄肤女子作为妻子,在当时的社会情况下就是一件不可思议,不可理喻,惊世骇俗的事情。在白肤人的眼里仿佛所有的黄肤人天生就是当奴隶的料,下等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奴隶作为一个有钱上流社会人士家族的主母呢?这真是不可思议,在他们眼里我的存在说不定就像人类与动物的杂交品种。参加所谓的舞会的时候,我不止一次的听见那些所谓的贵族小姐们,言语得体的所谓的贵妇的家伙们用我还能听得见的声音不屑的称呼我为小杂种,以及一些不堪入耳的俚语。
      但所幸的是我们很少去参与那些舞会,酒会的活动,反正也很少有人会邀请我们参加,但是在翡冷翠我家的名声并没有什么不堪,至少父亲对于爱情的的魄力还是得到了广大浪漫热情爱好自由者的支持。
      父亲常年都呆在东方忙于生意,只有每年圣主节才会回来和我们一起度过。虽然看上去面貌差很多并且还有很多不同的信仰习惯,但穿着直裾裙的母亲和穿着西服高大的父亲之间却看上去无比协调,就像人的肋骨一样参差不齐但却缺一不可协同统一。
      我很喜欢看着父亲和母亲在一起的场景,话不多但是那种默契程度是无法让人相比的。我一直在羡慕他们,希望遇到一个与自己默契程度达到仅靠一个眼神就可以了解对方心思的人,成了当时年幼的我的梦想。直到我很久以后直到我成了一个老妇的时候,我都在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有和他死在一起呢。
      我像个野丫头一样,讨厌教条礼仪,气走了三位教我的礼仪教师,还有若干请来家里的家庭教师。所幸的是,母亲并没有就此怪罪我,甚至由她本人来教导我学习。
      对于母亲我根本不敢进行反抗,只要她的一个眼神我就立刻变得乖乖听话。她是被称作刀客的女人,在她所在的国家是一种非常强大骄傲的职业。我肯定她绝对杀过不少人,因为在她身上所包含的那种淡淡的气势是一般人所没有的,骄傲却包含着暗藏着杀机。
      她极度放纵我,几乎从来都不管我,但在她做事情的时候会带上我。无论是清晨练习刀术,还是练字,弹琵琶的时候总是会带着我一起做。
      我跟在她身边模仿着她的一举一动,学习着她所在的国家的汉字,诗词,以及刀术。
      我抛弃了翡冷翠王国贵族小姐的穿着,脱下了带着鲸骨的束腰,以及那行动不便的裙撑,穿上了和母亲一样的直裾。再也不盘繁复的发型,仅仅用一根红色的发带束住头发。
      很多的时候我会幻想自己站在杀场当中与不知名的敌人厮杀,使用比母亲还要干脆犀利的刀术将他们一一斩杀。或许属于我的骑士也会出现在那里。
      很快,父亲捎来电报请我们去那个遥远的东方国家□□。此时母亲的脸色微微变化了一下,我无法从她那一瞬的表情当中猜测出什么。
      那年我大概有十二岁,由于加上白种人的血统我个子长得比较高,胸部略微已经有了小小的规模拥有者西方人白皙的皮肤与东方人细腻的肌肤。黑发碧眼典型的翡冷翠人的相貌,但却没有那么棱角分明偏向东方化的细腻五官,只有笑起来的时候才会看上去像是个翡冷翠人。
      母亲曾经很多次都和我说我十年后会是个艳丽的大美人的,但不知为何却深深的叹气,说着自古红颜多薄命,自古红颜多祸水的话。
      我不懂她的意思,很久以后明白了但绝对超出了命薄的范围。
      前往东方的时候我们仅仅只带了一名印度来的女仆人,行李也仅仅只是带了少量的东西。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包小包的带了很多东西,我们母女并不是什么麻烦的女人。
      在那艘名为“圣玛丽号”的船上我们打扮的与那里的船客无异。这里是不可能穿着直裾的,那种衣服实在太扎眼。我们难得穿上了带着束腰裙撑的淑女长裙,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并没有人怀疑过我们的身份。
      海上的生活枯燥乏味,简单的让人发疯。虽然船上有不少娱乐设施,甚至有设有赌场,晚上也会有舞会之类的活动。但我们身份特殊事不可能去参与的,总不能让人发现那位身份高贵的库隆夫人其实是一个东方女子吧。
      我百般无聊,背着母亲推开了赌场大门玩玩扑克牌打发打发时间。带着一顶镶满缎带以及垫着厚厚蕾丝的帽子,用上面带着的纱网和羽毛挡住脸孔,安静的坐在牌桌上也看不出真实年龄。
      我这副打扮也可以说是符合此时上流社会淑女的打扮,毕竟所谓的贵族小姐是不可以抛头露面的。
      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位看上去叫做爱德华的棕发蓝颜的少年,坚持不懈的态度让人敬佩。本人已经连续赢了他十场但是他还是一副不赢我一次就不肯罢休的样子。
      到了最后揭牌时候,我看见他的表情像是在一直在像隐藏着什么兴奋地事情一样。
      “我赢了!”少年将手中的牌摊在桌面上,得意洋洋的向我炫耀自己的顺子。
      “抱歉我是同花顺。”我将牌摊在桌面上,少年看见我的牌面以后脸马上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
      “不带这样的,你怎么能次次都是同花顺的!!”少年悲愤的喊道,我很不在乎的拉了拉帽子,将它在向下拽了一下。
      “你自己技术太差,怪得了谁。”我总不能告诉他我其实出千了,虽然很不道德但我确实那么做了,当然技术成分占了很大的一部分。
      “那么你答应我的……”当然总不能真的让人家输光了全部的财产光着身子回去吧。所以我就和他约定好的,如果输的人就必须答应对方的三个要求。
      “当然没有忘记,我答应过别人的事情总不能不算数。这个给你,如果你真的遇到什么麻烦就拿着这个东西到榕城倚花街的清和斋来找‘鬼枪士’”少年递给我的是一片金色的黄金树叶,做工非常精细,分量挺足应该值不少钱,当然我并没有把这当做一回事,随手装进了随身的手包里。但殊不知这片叶子到最后真的帮了自己一个很大的忙。
      “就是这么一片叶子吗?也不多给我两片。”然后我就看着少年一脸憋活的表情惊讶的看着我。
      “我说的是无条件帮忙,你要了解这么一片已经非常了不起了,雇佣我的价格可是非常昂贵的。”少年一脸悲愤的表情看着我。
      “好吧,好吧,当然我了解。这些筹码就给你了,主要是出来找乐子~”我知道此时我的语气绝对不像是一个淑女应该有的,伪装淑女的任务就彻底结束,大大咧咧的将面前的一堆筹码推在了少年的牌桌上。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来了。”少年像是怕我反悔的样子抱着面前的一堆筹码,一副守财奴的样子。真是没节操的家伙,竟然收女人的钱。
      “你既然这么勉为其难,那么就不要勉强自己了。”我带着戏谑的语气对面前的少年说道。
      “不用麻烦您了。”少年抱着那堆筹码迅速撤离。
      而这里离我们的目的地已经非常的近了,听船长说也就是今天黄昏钱就能到。拿出怀表看了一下时间,坏了,出来有两个小时了再不回去母亲会怀疑的。
      我匆匆的拿起面前的手包离开了赌场,向母亲所在的客房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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