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逝夏》婉涴

39、第三十九章 迷雾

　　“夫人现在怎么样了？”

　　朽木白哉从番队回来就径直的回了朽木家的大宅，进了门直接朝着逝夏的房间走去，跟在他后面的逝夏的侍女步伐自然比不得身为队长的朽木白哉，几乎是一路小跑才能勉强跟上，听到朽木白哉的问话，忙不迭的回答，虽然极力控制，但是声音仍是断断续续的，“夫人……夫人……下午醒过来一次……”

　　朽木白哉脚步一顿，“什么时候？”

　　侍女骤然一停，稳住了气息才回答道：“约莫三个时辰之前。”

　　朽木白哉蹙起了眉头，觉得醒来这么短时间又开始昏迷，情况有些蹊跷，“醒来之后……情况怎么样？嗯……有没有进餐？”

　　“有提过，但夫人……说没胃口，就没有进餐。”

　　没胃口？

　　朽木白哉对于逝夏再熟悉不过了，没胃口这种事情实在是诡异所思……除了怀孕的时候被那死去活来排山倒海的孕吐折磨得她没力气吃东西，其他的时候逝夏桑对口腹之欲绝对不会不会放过。

　　“然后呢？”

　　“后来端了一杯水，夫人也只喝了一两口，之后就说乏了不让人在旁，一个时辰之后，我再进去看的时候，以为夫人在睡觉，凑近才发现夫人面色潮红，额头发烧。”

　　之前只是昏迷，如今竟然已经开始发烧了。

　　朽木白哉神色愈发凝重，“夫人醒过来的时候，脸色怎么样？”

　　侍女颔首回答道：“夫人脸色苍白，很是疲惫，神色很是不豫。”

　　想到之前逝夏最后一次清醒着的时候和他谈论的话题，而逝夏桑的心思又着实不太复杂，朽木白哉很容易的就联想到逝夏桑大抵是对露琪亚的事情很是忧心，而且……对于他不能施以援手的行为，极为的失望。

　　“医师怎么说？”

　　“医师说夫人是体虚燥热，已经备了冰袋给夫人敷上了。”

　　朽木家的专属医师察觉的只是表面的症状，采取的也只是普通的治疗方法。朽木白哉自然知道目前的一切症状都和封印脱不开关系，但是就连卯之花也束手无策的情况下，也只能采取这些普通的方法来暂时缓解。

　　朽木白哉叹了口气，旋即又疾步向前，不等侍女为他拉开房门，直接伸出手拉开门走了进去，跪坐到逝夏桑的卧榻旁，发现她的脸色的确和往常昏迷的苍白不同，泛着病态的潮红，他伸出手摸摸逝夏桑的额头，即使是敷了冰袋，也能感觉到那灼热的热度。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逝夏桑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朽木白哉的手腕。朽木白哉有些讶异的望向她，发现她根本没有醒来，只是眉头紧蹙，忽而又紧促的喘气，手腕上的力度也逐渐加大。

　　他试着去唤逝夏桑，“夏夏……夏夏……”

　　逝夏桑自然置若罔闻。

　　“……”

　　逝夏桑的嘴唇蠕动了两下，好似在呢喃的说着什么，只是声音委实太小，朽木白哉侧着身探到逝夏桑的唇边，过了一会儿才又听到她细微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

　　朽木白哉以为逝夏桑实在抱怨他为什么不救露琪亚。

　　这些天，他的心里压了很多东西，竟让一向沉静冷然的他也觉得喘不过气来，只是早已习惯了在人前不动神色，几乎没有人看出他内心剧烈的挣扎。

　　想起了那个五年里绯真默默的陪伴，细语温颜，静默美好。

　　那年枝头的白梅索然无味，只是因为它再也没有绽放在她的瞳眸中。

　　逝夏桑攥着他的手腕让他想起了那年绯真攥着他的样子，只不过那时候久病的绯真早就已经没了气力，好似随时都会落下，而现在逝夏却仿佛拼上的毕生的力气，攥的他的手腕生疼。

　　尽管不同，却都有种生气薄弱的感觉。

　　也许她也会就这样……离开。

　　离开他。

　　这个念头冒上来的时候，竟感觉到很多不曾有的惶恐。

　　逝夏桑一直不断的重复着这三个字，好似无止境一样。

　　一下一下的都敲击在朽木白哉的心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为什么……”

　　在一连串的“为什么”中冒出的三个字，因为逝夏桑一直很低的声音加上反复的重复，何容易就会忽略过去，只是在那个念头冒上来的时候，朽木白哉竟也觉得有些不敢触及，只生生的压制了下去，静静的看着逝夏。

　　这么一凝神，这突兀的三个字虽说不上清晰可闻，却也模模糊糊的飘进了朽木白哉的耳中。

　　“……杀？”

　　朽木白哉凝神看着逝夏，发现她紧皱的眉头尚在不断的抖动，微露出来的小虎牙紧紧咬着嘴唇，而另一边已经咬出了深深的印痕。

　　谁……想杀了逝夏？

　　是谁？她曾遇到的危险？当年远征中……遇到的虚？

　　只是若是虚的话，又怎么会有“为什么”一说？

　　“……轻泽！”

　　朽木白哉一怔。

　　这并不是逝夏第一次在梦里喊道长谷川轻泽的名字，而之前逝夏醒来却并没有想起往事的征兆。朽木白哉皱着眉头思索着，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把长谷川轻泽和之前逝夏提到的一连串为什么联系到了一起。

　　……要杀逝夏的人，是……

　　“轻泽！”

　　怎么可能？

　　长谷川轻泽和逝夏相识在真央，朽木白哉是再清楚不过当年发生的一切事情的了，而逝夏在远征中具体发生了什么，她虽然很少提及，虽然也没有直接说，却是默认她是因为长谷川的死亡冷透了心，甚至当年对于死亡，毅然决然的看不出一丝的恐惧。

　　逝夏是爱长谷川轻泽的，她曾经是那样张扬的一个人，爱的浓烈尽致。

　　逝夏手上的劲又再次加大，强烈的痛感对于常年历练的朽木白哉其实算不得什么，他只是看向逝夏，想继续从她的神情中寻找答案，逝夏桑却在这个时候，微微的睁开了眼睛。

　　“……嗯？”

　　“夏夏……”

　　逝夏桑没放开手，就这样静静的看了朽木白哉数十秒，一直没回答。

　　“……别走……我怕……”

　　朽木白哉没回答，逝夏就这样继续盯着他，朽木白哉看他大有一副不回答不罢休的样子，才轻声说道：“……好……不走……”

　　“好。”

　　说罢，那原本很勉强的睁开的眼睛又再度闭上了，攥着朽木白哉手腕的手虽然没有松开，但是呼吸已经平稳多了，他伸出另一只手去触摸逝夏桑的额头，也发现热度似乎已经慢慢的降了下去。

　　五十年朝夕相伴，他似乎也惧怕了——离开。

　　逝夏桑再次醒来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人是漱光少年。

　　头一点一点的，一看就知道是困极了。

　　逝夏桑仍有些迷糊，但是一向不使坏就全身不舒服的逝夏桑几乎是潜意识的动作伸出手弹了漱光少年一个灰常响亮的脑瓜嘣嘎嘎。

　　漱光少年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母亲！”

　　听到漱光少年满满的欢喜，逝夏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我还没死啦。”

　　如果是以往，漱光少年听到逝夏桑煞风景的话肯定会把他继承自逝夏桑的傲娇本质发挥得那个淋漓尽致，但是这次逝夏桑这次昏迷的次数实在是多而时间也委实太多，漱光少年也没了和她拌嘴的兴致。

　　漱光少年猛地站起身来：“我去告诉父亲！”

　　“哎哎哎……你小子这么急干嘛呀……”

　　漱光少年脱口而出：“父亲好几天晚上都守在母亲身边，现在当然要赶快告诉父亲了。”

　　“好几天？”

　　“嗯。”

　　逝夏桑看了一眼漱光少年，低头想了一下：“他在哪儿？”

　　“父亲应该在番队……”

　　“现在时什么时候？”问得有些没头没脑，漱光少年以为是问现在的时间，逝夏桑又问道：“处刑……还有多久？”

　　漱光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逝夏，叹了一口气说道：“母亲这些天总是昏迷……已经过去好多天了……还有……有旅祸入侵……好像是那个抢夺了小姑姑死神之力的那个人类要来救小姑姑，父亲除了晚上一直都在番队，现在瀞灵廷已经戒警了。”

　　逝夏不自禁的伸出手指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昏迷也算是她的职业了……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昏迷者她自然也知道自己这次的异常，在夜一告诉她有关长谷川轻泽的事情之后，明明只是前任的感情，完全事不关己嘛，却感到异常的低落甚至心绪不宁。

　　这次的梦境……她记得异常的清楚。

　　那个杀了前任的人，就是——长谷川轻泽。

　　以往的梦，她感觉的到大多是迷茫空洞，这回却清晰的感到了前任的惊异和绝望。这样的情感深深的刻在了前任的灵魂中，以至于在她的记忆没有回来的情况下，这情感依旧浓烈的彻骨寒冷。

　　这次的意识比以往清楚的多，而短暂的清醒中……看到了朽木白哉。

　　也记得很清楚。

　　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在规矩严谨的朽木家自然是不正常的，母子俩对视了一眼。

　　不久门外就传来了侍女的声音：“少爷，家主大人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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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室友一直在跟我说话，所以写的心不在焉的，感觉不在状态。
老摆脱不了前一篇CP蓝染的影响总写不坏蓝染啊囧……我在想怎么把他弄得狰狞一点= =
今晚社联开会不知道学长学姐会开到几点所以今晚不一定能码字【忏悔】
明儿还有额外的课程~虽然周六还要上课，不过很期待书院的课程=v=
这学期想多写点东西，毕竟俺是学中文的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