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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归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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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想要的东西,当然志在必得。他说他想要木叶的九尾,那么这就成为使命。零提到木叶的时候鬼鲛还刻意以余光观察鼬的反应,结果就是没有反应。“朱南去吧”零这么说,完全没有征求意见的意思,这是命令。鼬依旧没有反应,鬼鲛倒是非常诧异,他想说,鼬不能去,木叶的人会杀了他的,但是这一点零应该比他更了解,他的确想说什么,但是欲言又止,非常犹豫。小南多少也有些不放心,毕竟鼬和佩恩的秘密只有她一个人知道,鼬提出“永不进攻木叶”很明显就暴露出他袒护木叶,但是奇怪的是零竟然答应了,现在零让他回木叶去做这样的事,头脑再简单的人也不会放心鼬到那里会不会出卖“晓”。
佩恩看的出小南的心思,但是不理。他独裁专制,从来都不喜欢有别人干扰他的决定。但是佩恩也一样会给小南一个合理的交待,因为他不会让别人对自己产生丝毫怀疑,所以这个简短的会开完之后,佩恩单独留下了鼬,并以鉴定的眼神说服了小南安心离开。但是事实上他即便是留下了鼬,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一笑,说:“你想回去看看吧?”鼬微微皱眉,他不解佩恩的话,“任务完不成没关系。”佩恩仍旧微笑着,笑的另鼬更加不解,他头一次一头雾水没有丝毫的着落,他头一次想不透一个人到这样的地步。
其实佩恩的话真的没有任何意义,他只是想,一个离开家久了的孩子总是会想家的,因为家对于每个在外的孩子都有牵挂,哪怕他被家里的人憎恨着,他的心终究也会远远的守望那个拥有他童年的地方,因为童年,对一个在外漂泊的孩子来说,是无比珍贵并且美好的。所以在鼬真的想明白了佩恩的用意之后,才对佩恩投去了感激的目光,这个天才的一切优势都是与生俱来的,所以针对别人的恩惠,他非常感激。
“任务可以不完成”佩恩淡淡的重复,然后目光慢慢的扫过鼬的眼睛,“但是,你必须回来。”是的,他的恩惠与宽容给了眼前这个人,所以这个人必须留在他身边。然后鼬笑了,佩恩镇的很少看见这个人笑,他很多时候都在想,这个孩子小小年纪不应该没有笑容,但是他没想到当这个孩子在自己面前笑的时候竟然会另自己感到恍惚。“除了这里,我也没处可去。”鼬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高远,谁都抓不住,却又另人留连忘返。
鬼鲛敲开蝎的门时,蝎非常无奈的侧身,让这个大块头进来。“蝎你和迪达拉一起出任务的时候都怎么分配呢?”其实这个问题问的非常没有水平,但是他是鲨鱼,谁有办法。“各忙各的”这是事实,他们分工非常明确,并且保证对彼此不干扰。如果要各忙各的那既是鼬被围攻自己也不要上前帮忙吗?鬼鲛一个人思考问题,完全不顾旁边头痛的蝎。“你不用担心他。”蝎能看出这条鲨鱼的心思,这话的用意不是给鲨鱼解压,只是简单的阐述事实,但是鲨鱼不解,他更想大声地告诉蝎鼬此次回去会有多危险。“他们都恨不得杀了他!”末尾也只喊出这一句,换回蝎的两声冷笑。
蝎毕竟是个长者,走的路毕竟比这些孩子们长太多了,所以谅鼬拒人于千里之外,从不袒露什么,也不能完完全全瞒过蝎。
这一晚,鬼鲛见识了蝎的老练,他会用客观的语言说服鬼鲛放心,也能用坚定的眼神平静鬼鲛。“蝎你对迪达拉什么感觉?”鬼鲛是认真的问,蝎是想也不想的决然回答:“合作就要顾及到两个人。”以鬼鲛的头脑分析不出来蝎说的是照顾还是负担,结果鬼鲛笑笑,他说:“我总是很想听鼬的指挥。”蝎皱眉,对鬼鲛投去质疑的目光,然而鲨鱼又傻嘿嘿的笑了,他抓抓头顶的头发说:“因为鼬比我聪明。”蝎忽然觉得欣慰,鲨鱼终于会用脑子了。
次日清晨朱南早早的起程,天还没有全亮,晨雾朦胧,大地上的万物显得格外静谧。鼬走路很轻,轻的让鬼鲛的心都格外平静,所以鲨鱼的步子跟着就放轻了,只有铃铛摇晃的声音格外清脆。
蝎说:等你真正见识了他的能力时就不会为他担心了;
蝎说:倒是你能相信他的头脑不冲动行事我才放心。
其实当时鬼鲛还想,蝎怎么能这么不给面子呢,自己也没有比他小几岁,居然说起来好像教导孩子一样。且不说这个,让自己一个这么大的人听一个比自己小近十岁的孩子的话才使人放心,这未免也太不给面子了。的确,画出自鬼鲛之口的话,鬼鲛心甘情愿,但是蝎还这样重复,就未免不答乐意了。
结果今晨的静谧以及身边人的镇静就使鬼鲛下了一切行动听指挥的决心。那孩子真的镇静的不想孩子,似乎很老练的样子。
鬼鲛暗自感叹,同样处于一世,为什么差距这么大。想想曾经小南没少感叹他行事鲁莽易冲动,往往坏事,再想想蝎说,凡是最好先和鼬商讨一下再行动不要一意孤行……鬼鲛感叹,无比感叹。鬼鲛自然也不愿多想,这样的事情只会越想越苦恼,索性看看自己的骄傲——鲛肌,只有它最好,只听鬼鲛的话,并且值得引以为豪。鼬再厉害,鲛肌只要有胃口,他一样无能为力。
结果去木叶的一路,鬼鲛格外听从鼬的话,鬼鲛想:如果鲛肌有一双眼睛的话,那么它一定已经鄙视自己一路了。
鬼鲛对雾多少有点儿亲切,引起了少许的思乡情结,尽管那个地方实在没什么可思念的。然而雾中的鼬显得格外飘渺,鬼鲛怎么看都觉得那件“晓”的衣服太大了,鼬的背影如幻如梦,看不真切,鬼鲛紧走两步,还是喜欢并排而行。
穿过一条条的街道,鬼鲛简单的大脑一次次的闪过类似“这就是他以前的家”的语句,非常感慨,还有少许的,莫名的兴奋。鼬在一家甜品店前停了片刻,然后走进去,鬼鲛愣了几秒,很快跟上。
看着眼前可爱的三色丸子,鬼鲛以为鼬会介绍着说些诸如“这家的味道非常好”,““我曾经经常来,好就没吃了”的话,结果没有,鼬一句都没说,甚至没有要求鬼鲛一同品尝。所以鲨鱼大失所望,有种面子上挂不住的感觉,有种想要掀了桌子让眼前这个人也吃不痛快的冲动。
结果他意外的发现鼬买的两串三色丸子虽然是放在一个碟子里,但是他始终也只吃了其中一串。“那串就是给我留的吧?”鬼鲛这么想,犹豫了很久没有下手,他等待鼬的邀请,是的,深为一个男人,就要活的时时刻刻都非常有尊严。
结果有一个非常不配合的人出来扫兴,他提到了什么,所以鼬甚至连话也没和鬼鲛说,只以眼神示意:马上离开。
所以鬼鲛非常不爽,到嘴边的丸子没有下肚,鬼鲛本想为这样的事生气非常没水平,结果鬼鲛还是非常生气,因为他很确定鼬的意思,只是一味的想要等待鼬亲口说出来罢了,结果一等,就错过了。
鬼鲛很生气,所以他的鲛肌很兴奋——食物就要来了。面对络腮胡子的男人和美女,鬼鲛的每个神经都开始跳跃,非常兴奋,刚才的事情好像就有这两个人参与,所以影响了他好心情的人,都得接受教训。鼬的交涉告终失败,鬼鲛更加兴奋不已,挡在路前的美女竟然对自己有所耳闻,但是鬼鲛没兴趣。
尽管非常兴奋,鲨鱼头里仍旧能塞进鼬的声音,所以挥舞大刀,面对方才被称阿斯玛的男人。不忘斜眼看看鼬,无比镇静,叫红的美女已经开始施术了,结果他仍旧镇静的站在原地,鬼鲛不解,但是他相信鼬,没什么理由,只是一味的相信。结果不出鬼鲛所料,可见蝎所说的话的确到位,鼬轻而易举就能搞定那个美女,鬼鲛余光扫过美女在水中狼狈的样子,心里暗叹鼬不怜香惜玉,那么漂亮的女人,狼被成这样……但是鬼鲛也不怎么怜香惜玉,所以感叹片刻后还是全力集中于鼬的背影,多好看的背影,不论是于雾色之中还是于阳光之下。
然后又个银发男人介入这场战斗,听他的声音鲨鱼敏捷的听觉就起了反映,没错,这个男人就是刚才那个使他不爽的主谋,鬼鲛脑海里的三色丸子此时就是三个小型炸弹,循环爆炸,他生气,愤怒,因为他爱和鼬在一起时安静的时光,珍惜鼬点点滴滴不愿意外露的感情。所以鬼鲛能听见鲛肌饥饿的声音,所以鬼鲛能听见自己脑海里反复爆炸的声音,所以鬼鲛也听见了鼬的声音——他说,这个人交给他。
鬼鲛大失所望,他本要亲手教训那个煞风景的混蛋,结果被鼬阻止了,但是鲨鱼不倔强,他了解,鼬不喜欢重复说过的话,那是鼬的决定,所以鬼鲛放弃鲛肌进食的好机会,所以鬼鲛远远的看着立于水上的身影,真单薄,单薄的同时,也很孤傲。
结果是意料之中的,鼬给的惩罚就是在月读的世界里受够折磨,所以听着银发男人的哀号,鬼鲛兴奋不已。转而又很担心,来到他身边,关心他会疲惫,所以想要站在他身边。对,命名就是朱南,怎么能各站一边?忽然脑海里闪过蝎说的他和迪达拉都是各忙各的,鬼鲛简单的脑子首次提出了质疑与反驳,他想,这次完成任务后回去一定要和蝎说,两个人应该站在一起,因为他们是那样不一般的两个人,以鲨鱼的脑子,想说这个不一般到底是怎么个不一般法当然还有些困难,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他和鼬就是这里最不一般的两个人,不论从他们的衣服还是那道深深的划痕,他们的标志如此耀眼。
鼬说要将那个叫卡卡西的银发男人带走,所以鬼鲛上前,没想竟被一脚击退。鬼鲛的尊严绝对容忍不了这一脚,并且还是珍兽的一脚,鬼鲛的愤怒再次燃烧,但是鼬说停手,所以鬼鲛只能感到遗憾。离开的一路鬼鲛百思不得其解,他究竟为什么这么听鼬的话,他自己不清楚,总之鼬说什么,他都去做,鼬说停手,那么那一脚尊严也不算得什么,鼬说走,那么即便他自己心里有种逃跑的感觉也无所谓,尊严算什么?那个曾经一度在意尊严的鬼鲛,竟然抛开尊严的对鼬唯命是从。
休息的一夜,鬼鲛望着外面的月色发呆,不是大块头精神,只是他失眠。鼬疲惫的睡了,鬼鲛想:他难得睡得这么舒服,也就看着他睡吧。本想看累了就去睡,结果鲨鱼也不知自己究竟是看不累还是越看越精神。他知道,自己和鼬不会有什么,因为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因为他们天壤之别。鬼鲛叹息,所以在这里就好了,分担可以分担的,听从,于他左右……这么想没有错,鬼鲛笑笑,身为一个男人,做到这样也是值得骄傲的——尽管他骄傲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