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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花形也要结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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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一年前的圣诞节前夕的一个下午
藤真回到神奈川的家中,为取暖问题纠结着
果然冬天还是呆在南半球比较好
这时,他听见了敲门声
从门镜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要开门吗
还是开吧,不然那个家伙还以为进了贼
把警察找来就不好了
“好久不见,花形。”
面对藤真的笑脸,虽然在意料之中,花形还是吃了一惊
随即又恢复了律师严肃的一号表情
藤真看花形没反映,继续对花形笑
“你怎么知道我在家的?”
“我看见客厅窗帘拉开了。”
“哦,你还每天来关注我们家的窗帘。”
“过几天就是你爷爷奶奶的祭日,我想你也该回来了。”
花形淡淡说着,依然面无表情
如果不是多年的好友,是不会知道花形冷静外表下的真实感受
藤真消失了一年半
花形找了他一年半
如果你曾经有过朋友了无音信了那么长时间
然后突然就站在你面前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对着你笑
那么你就能明白花形现在的感受
有藤真安然无恙的欣喜
还有一种被耍了的愤恨
“走吧,我们找个暖和的地方。我家没有暖气啊。”
藤真首先投降
也许是因为爷爷奶奶都是冬天走的
藤真健司很怕冬天
冬天很冷,夜也格外长
特别是一个人呆在大房子里
藤真的父母离异
原因是藤真的父亲是个十足的工作狂
而他的母亲喜欢家庭的氛围,她埋怨藤真的父亲把儿子一个人留在神奈川
谁能埋怨一个女人希望和自己的丈夫、孩子团聚呢
离婚后,藤真的母亲很快组建了新家庭,也有了一个比藤真小十二岁的儿子
藤真每逢新年,都会去国外和母亲团聚,和母亲的婆家一家子团聚
但是第二天一早就回
为这事,他的母亲没少费过口舌
藤真健司明白,继父的确是个好人,他对藤真完全没有戒备
但是藤真就是受不了一大家子的温馨气氛
特别是大家拉起手来,感恩这一年虽然风风雨雨
而我们依然拉着手,一家人共同面对的时候
藤真健司总是沉默不语
他毕竟姓藤真啊
身上流着藤真家的血脉
谁不会为自己的爷爷藤真光也的风度折服
而他作为唯一的孙子
注定要傲然独立于世
虽然这种理论是站不住脚的
刚上高中时,翔阳众人经常边吃着拉面,边对藤真的人生观、世界观表示理解无能
然后花形领着翔阳一干人周末到自己家周围的篮球场加练
顺便扫荡一下家里任何能吃的东西
这一群人中,只有藤真是主力
像高野、永野这样的粗爷们觉得
藤真这样精神世界丰富的人
生下来就闪着金光,注定要受人膜拜
只有花形看到了本质
精神世界丰富?
根本就是吃撑了,活该你长不高
可是连自己不苟言笑的老爸,看见藤真都能笑开花
慢慢花形也承认,有一些人,生下来就是讨人喜欢的
花形懒得问藤真这一年半去了哪里
关于藤真和牧绅一、佐藤金子的事事非非,他也没什么兴趣
花形叫了两壶酒
“你至少应该给大家报声平安吧。”花形自己喝了一口,“大家都很担心你。”
的确,即使是藤真在国外上大学,每逢假期,他还是会回来和大家小聚
像这样人间蒸发,还真是让人担心
藤真的嘴巴已经被久违的牛肉拉面塞满
艰难地伸手喝了一口酒
“你这次回来还走不?”
走还有很多事情我还没有想清楚
花形看着藤真不置可否的表情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那你五月一定要回来!”
为什么?
“我今年五月结婚。”花形说的很诚恳
藤真嘴里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
眼前立即浮现当年花形情人节拿着外校女生的情书
像做贼一样低声问藤真应该怎么办的样子
藤真狐疑地瞅了瞅花形,“赶明我结婚时,你家孩子都能打篮球了。”
你这样无趣的人真的会有女孩喜欢么
面对藤真的挖苦,花形依然不为所动
“藤真,我们不是小孩子了。我不能自己喜欢怎样就怎样。”
花形放下手中的筷子
“以前,你说要打倒海南,我们高三不学习也要跟着你拼命。虽然还是失败了,但是我们不后悔。”
“现在你想要消失就消失,想要干什么没人能阻拦你。但是我不行,我是一个律师,更是一个儿子,未来还会是一个丈夫。我要对自己的家庭负责。”
“你总是任性地把一切都挑在自己肩上,我们这一帮全都看在眼里,从前我们是真的想帮你完成心愿。后来大家分开了,才明白过来,很多事情都是你自找的。我没说篮球,我指什么你自己清楚。你觉得自己坦荡、潇洒、有原则,但是该坚持的时候你放弃了,该放弃的时候,你又较真。”
花形从来没一次性说过这么多的话
他拿起酒杯,刚想喝
藤真的酒杯伸了过来
清脆的碰杯声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
藤真五月份的时候真的回来了
就是撞到清田的那一次
一年后圣诞节
藤真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还盖着被子
他来到客厅,发现阿牧倒在沙发上睡得很不舒服
也许是听到脚步声
牧绅一一个机灵坐了起来
“纽约机场大雪,飞机晚点了。”
哦
“我一会就要走,不然赶不上明天的会。”
哦
牧绅一和藤真一般的相处模式是藤真说话,牧听着
藤真发号指令牧侯着
但是现在不是一般模式
藤真一句都不说
牧走过去突然紧紧抱住藤真
半年的等待却只换来了半个小时的相聚
机场
牧要过安检前
觉得好像不对劲
藤真一把拉过牧的大脑袋
拍了响亮的一掌
“你敢拈花惹草,提头来见我!”
说完就把牧塞了进去
该坚持的时候你放弃了,该放弃的时候,你又较真。
这次当局者又要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