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chapter 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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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蛇丸大人应该让空小姐回到第X号密所待命吧！这里可不是呢……”兜的脸隐于黑暗处，不过八神空大概也可以猜测出对方脸上的不怀好意，毕竟，她之前没少和他结梁子。
在第一场考试前揍了他也是，在后来的事件中把他扔到窗户外面也是。
她还是和这种口蜜腹剑的家伙不对头。
“你知道的到清楚。”八神空嗤笑，“还是说连我去哪里你都要管了吗？”
“哪里……你说笑了……”
“我有事情要问你……跟我来！”八神空敛起了笑容转身向更为僻静的地方走去，在这里说话的话，不排除有可能被屋子里面的君麻吕听到的可能，虽然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情，但是……
“空小姐就不怕我对你图谋不轨么？”兜跟在后面半开玩笑一样的说。
“怕的很呢！毕竟是你这样从里到外都黑到透的家伙，在中忍考试把木叶那帮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你……呵，不过我现在有事相求的话，再顾及那么多可能就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呢！”
兜意外的没有再搭话。
确定在这里说话声音再大也不会传到君麻吕的耳朵中，感慨了一下大蛇丸的基地每个都是那么大的八神空停下了脚步，“君麻吕的病……究竟是怎么样的……”
“空小姐……你对那孩子意外的关心啊！”
“这种事情不是你该关心的吧！请告诉我！”问人事情的时候要放低姿态有么有？
“怎么会呢……空小姐好像对我有莫名的敌意呢！”
谁看到你将来秽土转生别人的囧样子的时候都会想揪下你□□皮的披风把你按在脚底下死命的踩的，她也不例外。但是现在……“告诉我吧，不要再拿别的事情转移话题了。”
兜倚在墙上抬了抬眼镜，“我只是很好奇而已。君麻吕的病是因为他的血继界限所引起的并发症……”
“我只是问你……”少女的声音几不可闻的低了下来，“还可以救好么？”
“要是能好早就好了，辉夜一族的资料寻不到，他的病自然也是治不好的，发病那么久，大概再过半年……”兜看着面前垂头的少女蓦然抬起了头，苍白的脸色，青绿色的眼睛在走廊微弱的灯光下亮的惊人，“发病那么久？我出发去木叶之前他明明还是好好地！！”
“你开什么玩笑，你出发木叶之前，他已经病的很严重了。”
“你要活着啊……”“嗯……”
这种结局……你早就应该知道的了。
八神空还记得这两句话，一句“嗯”能代表着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生命这种东西的执着度到达了一个近乎于可怕的地步？是冉墨岚的离去？还是自己的死亡？作为一个人的她比什么都要害怕死亡，害怕自己的死亡，害怕自己亲近的人的死亡。以死亡作为终结，便什么都没有了。甚至她还可以清晰而明了的记得，刚来到这里时白发的少年尚是稚嫩的容颜对她抱有不友好情绪的模样。
——“我会一直保护你的，我不会再欺负你了。”
这是两辈子的记忆累积起来，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对她那么说过的人。她杀过人，见过死亡，曾经的天真几乎要消磨的一点都不剩，然后向最黑暗的终途走去，没有回头的余地。你在激动些什么？？当死亡成为不可避免的时候……你到底在激动些什么？你自己都说过的，人各有命啊……不过是死掉而已。
冉墨岚……你在天上也不会希望姐姐会这样的吧……
是留下眼见他一点一点的虚弱下去走向最完最后的路途，还是远远地躲开躲的远远地再也不去涉及这些东西……
“我想……我想离开一段时间……”沉默了很长时间，八神空低着头，轻轻地说。她还是选择了离开这条道路。
“你说什么？？”药师兜近乎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
“我说我想离开一段时间……”够了吧，远远地逃开吧……是不是只要不看到就会好受一点呢？八神空快来看看你的愚蠢，你自以为是的愚蠢和天真造就了什么啊？如果观察再仔细一点，她就可以看到君麻吕绝对会有不对劲的地方。如果关心再多一点，她完全可以早点了解他的情况。现在，哪一条路都是束手无策。她却只能到了近乎于最糟糕的地方才可以知道。所以现在只能自私的认为不看见就不会难过于是……
以波之国见证被既定好的死亡开始，到现在君麻吕的病情也是……你们是演员，按照剧本在演戏……
可是这不是戏了，这已经超越了那个范围了……是那么真实那么真实的……
“请帮忙转告……转告大蛇丸大人……我想离开一段时间，出去散散心……”八神空直起身子，“我去和君麻吕告别。”
言下之意是让他不要打扰么？可是……“空小姐，是因为自己不想看到，于是想要逃跑么？”疾行的似乎想要迫不及待离开这里的少女忽然停下了脚步，却未回头，“那又怎么样？？我害怕又怎么样？”那些有用么？
“不……”面对着这骤然阴冷了许多的气氛，药师兜讪讪的住了口，“我明白了，我会如实转告给大蛇丸大人的！你……”少女纤细的身影已经被走廊浓浓的黑暗掩埋住，他终究还是闭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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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自私一次好不好，就只有这一次……我不想看着你死了……”八神空平静的弯下腰抓着君麻吕的手说，“真抱歉……”
那双苍白的，瘦骨嶙峋的手微微的用力握住了她的，“抱歉么……我没有怪你……你……”
“也许我再也不会看到你了……也许我会等到你死了才会回来……我是故意的。”
“那也……咳咳……”输液管从他嘴边滑落，流下来了几滴，“也不会怪你的……小空……”
“君麻吕……”八神空拿指尖拭去君麻吕唇边的液体，“我很自私吧……没有办法救你……我很自私吧，你会不会讨厌我？”
“并不会……唉？”还带着温热的液体滴到了他的脸上，顺着脸颊的弧度滑落，滴入他微张的口中。苦涩的，咸咸的……眼泪……这种感觉在舌尖蔓延开来。
“因为没有办法看着你一点点的虚弱然后死去……”你杀过人的么？杀过人因为他们跟我不熟我管他们去死？你看过死人的么？看过但是我又不认识他们死就死吧，才不会去怜悯。
如果说怯弱，八神空很怯弱。
如果说残忍，八神空也算是一种异样的残忍。
与她无关的，一律无视，生否死否……全部漠然以对。
“你会活下去吗？”她摸着他的脸，再次重复了一遍，“你会活下去吗？”
“我……”我不知道……不过大概不可能了吧……如果连那个药师兜都否决了他的希望的话……大概是，不可能了。
“再见了……”八神空俯下身子，张开双臂轻轻的抱住了君麻吕，“我不会回来了，我不会再看到你了……你也不会再看到我了……”
这样的……残忍的话语……少年一派平静，连心电图都没有任何的起伏，久远的好像是一辈子。少女已经离开他了，脚步声渐渐远去，方才拥抱的温度也在渐渐转凉，只能成为记忆中一个遥远的片段。
他才开口，“我……知道……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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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走掉了？”黑发的妖邪男子用手托着下巴，过分苍白的脸上波澜不惊，“她让你告诉我的吗？”望着这个并算不上忠诚的属下，大蛇丸的情绪并没有露出多大的端倪。
药师兜点了点头，“不去追回来吗？”
“不必了，让她出去历练历练也好，总是这样也许她也会闷的呢！”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chapter 4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