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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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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莫名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姑姑的新车里,同车的还有莫永强和元方。这觉似乎睡了蛮久,如今是神清气爽,连带着感觉嘴唇也好了很多,就是车里的气氛怎么有点沉重呢,都是眉头紧锁,只有莫永强见她醒了打了声招呼,另两人只是扫了她一眼,莫玲还是从后视镜中扫的。随即想到姑姑是少赚了一天的银子,对她此时的心情很是理解,接着又想到自己似乎和这事也有点关系,不禁缩了缩身子,连呼吸都不敢太深,就怕被当出气筒。
眼见Y院越来越近了,莫名才刚悄悄松了口气,莫玲开口了:“莫名!”这一声惊得莫名一抖,忙坐直上身:“怎么了?”这是睡醒后的第一次用到嘴唇,触碰到伤口,疼得捂嘴哀嚎。莫玲又从后视镜中扫了一眼:“还记得当年姑姑生意刚起步时吗,那还是在X市,好歹也有老哥照应着,你也见过那有多难,现在Y市人生地不熟的,即使有点阻力,姑姑却能办起来,知道为什么吗?”莫名隐隐觉得前面有个陷阱在等着自己跳,赶紧忍着嘴疼谄媚着:“那是姑姑比以前厉害啊,呵呵--”
莫玲眼神第三次从后视镜中扫过来:“这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有元方的帮忙,你说我们该怎么谢谢人家?”莫名看了眼身边的没什么表情的恩人,脑子中闪过一句戏词:多谢英雄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然后被这句话雷了一下,抖了抖说:“学长可是高干子弟,什么都不缺,还会在意我们的谢不谢吗?对吧,学长呵呵--”“在意。”元方吐了两个字出来,莫名愣在当场,觉得自己在劫难逃:“我能说不吗?”莫玲摇摇头:“去校报帮元方,那不是你的强项吗?”莫名怒:“明明是你们早就密谋好了的,说什么谢不谢之类的,一群小人!”由于生气,声音不自觉加大,带动口唇,疼痛加大,强忍着说完再次捂嘴。此话引来莫永强的不满:“老姐,别一杆了打翻所有人啊,我也是刚知道的。”莫名很是泄气,扭头望向车窗外,不再说话。
已是中午,莫玲把车停在学生街的一家餐馆前,四人下车准备去吃饭。莫名心里闷,说嘴疼不饿就赌气走了。天气仍是热,莫名本是要回宿舍的,走到东门时觉得有点渴了,便去买了杯奶茶,香芋味的。卖奶茶的姑娘连吸管都插好了,莫名才发现身上没带钱,只得尴尬地说着对不起。奶茶姑娘也一脸为难,说自己最讨厌香芋味的,不然可以自己喝掉。莫名郁闷,此姑娘前天还一脸喜气地对小强说最喜欢香芋味的呢,当时自己就在旁边。僵持中有人把钱递过来了,奶茶姑姑此时再变得一脸喜气,还带着点点娇羞。莫名扭头见是元方,转身就走。
元方紧走几步拉住莫名,手里还拿着那杯奶茶,语气有点急,那强大的气场也消失了:“莫名,你听我说。”莫名大力地甩:“我不听。”说完一愣,怎么觉得那么耳熟呢,许多电视剧里似乎都有这样的台词,看来艺术都是源自生活的。这一愣的功夫气就消了一半,忽觉自己被围观了,确切地说人家是在围观元方。现在可是Y院,丢不起那人,忙低下头小声说:“有话也别在这说,我可不想招来杀身之祸。”元方抬头看了下,拉着莫名走到理工楼旁边的小路上,这里人烟稀少,还有几片树荫。
站定后,元方又把奶茶递过来,莫名犹豫一下就接过来了,放在没受伤的一边嘴角小心地吸着。元方沉默一会,似乎冷静下来了,那气场就又出现了。“我听易飞说了你以前的经历,我保证不会像他一样逼你读书,写文章也不会有那么多要求,而且大学和中学不一样的,不用写很多稿,只审稿改稿就行了。”顿了下,见莫名低着头不说话,又道,“我没想骗你,就像姑姑说的,只是想要你帮我。”“你们第一次见面就串通好了,还说不是骗。”莫名说得太急,扯动了伤口,捂嘴叫疼。元方看着脸皱成一团的莫名,忽地笑了:“既然你那时就知道了,那更不是骗了,原来你也没表现的那么笨。”
莫名看着他的笑,小心肝颤了两颤,看来真有男色一说啊,忙又低下了头吸了口奶茶才傲然道:“我和我姑都生活十八年了,她那点小心思我还看不出来,哼!”元方这次笑出声了,笑颜如花,莫名只得再低头喝奶茶。元方走近了几步,再次道:“来校报吧。”莫名觉得头顶有团阴影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不抬头地小声嘟囔:“为什么是我?”“别人没受过你那样的训练,写不出你那样的文章。有人说Y院报是Y院唯一胜过Y大的东西。”
听到元方声音里有丝颓废,莫名抬头:“谁说的,”指着旁边的一棵树道,“Y大就没有这么参天的古树,嗯--,也没有像学姐那么漂亮的女生,更没有像学长这么帅这么有才的男生,呵呵。”元方笑着摇摇头,莫名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和Y大比呢?有人上Y大,不也有人上Y院吗?我们学校也有很出色的,他们学校也会有歪瓜劣枣,真搞不懂有什么好比的,弄得两个学校的学生都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样。”
“谁想比呢,但爷爷说,有生之年见不到Y院赶上Y大,死不瞑目,爸妈便让我来Y院了。”元方看着远方声音寂寥,“从很小时,我就知道我要去北大中文系,收到通知书时是我一生中最高兴的日子,哪知-”元方没有说下去,莫名也一时无语,想起自己刚知道没考上Y大时,也郁闷得两天吃不下东西。元方转过身:“走吧,不能吃东西喝点粥吧。”看着元方萧条的背影,莫名觉得秋天真的到了。
下午,二莫整个用来睡觉了。晚上时,梁莉和周玲回来了,是听说要去泡温泉特地赶过来的。周老爸要请大家吃饭,莫名提不起精神,推说嘴巴疼没去,去餐厅买了粥喝。靳涛打来电话,叮嘱去换药。电话那头闹哄哄的,似乎有很多人,靳涛说和几个哥们喝酒,不然就可以过来陪着去换药。挂了电话莫名嘀咕,又不是什么大事还要人陪,便独自去了医务室。换了药回到宿舍又睡了,打定主意要把这几天的觉瘾补回来。
快十一点时,莫名被手机铃声吵醒了。三位室友已经回来了,正围在一起小声地讨论着什么。按了通话键便听到一阵走调的歌声,莫名疑惑地看了下手机屏幕,是靳涛啊,怎么鬼哭狼嚎的。仔细听了下,竟是自己最讨厌的那首,电话那头一群人在唱:“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地爱上你,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啦啦、、、、”莫名觉得很烦,生平最讨厌三种男人:在家打老婆的男人,在外养小三的男人,酒后撒酒疯的男人。貌似电话那头的就是第三类讨厌的男人。
莫名声音冷了下来:“干吗?”“呵呵,宝贝,想我没?”靳涛的声音通过电话似乎带过来一股酒气,“宝贝,我想你,呵呵-”旁边有人附和:“对,咱涛哥很想你,呵呵”“神经!”莫名骂了句,直接挂断并关机,把手机扔到一边接着睡。各位潜着的冒个泡吱一声好不好啊,好歹给点评价吧,这样无声无息地让人很没底气,第一次写长篇,希望给点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