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旗木千里》竹讶

27、小剧场 如果

　　旗木千里飘浮在纯白的世界中，一个飘渺的声音不知从何方传来想他发问：“如果这个世间存在如果，那么如何？”
　　千里意识朦胧，只是轻声重复着：“那么如何？”
　　如何？
　　神说：“如果世间存在如果，那么一切重来。”

　　一切从来。

　　嘀。嘀。嘀。
　　啪。
　　旗木千里伸手按掉烦人的闹钟，一下子坐起身，揉着眼睛看向窗外。
　　阳光明媚。
　　他快速地穿好衣服，带上护额，跑下楼。
　　“早上好，快来吃早饭吧，千里。”未央在楼下冲着他招手。
　　“早！”
　　千里洗漱完毕坐在餐桌边狼吞虎咽，吃饭速度和跑步速度有一拼。
　　“慢一点吃。”一旁的卡卡西从《木叶早报》后面探出头，微笑劝道。
　　“真搞不懂这么着急是在做什么。”未央无奈道，眼中盛满温柔。
　　“那是因为今天有任务，A级任务呢。”千里已经吃完早饭，整装待发了。
　　“路上小心。”未央将书包递给千里，不由自主地担心起来。
　　“这次要多久回来？”卡卡西问。
　　“最多两周吧，如果没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一周左右就差不多了。”
　　“哥哥！”又是一串噔噔噔的脚步声，六岁的旗木千守从楼上跑下楼。
　　“小心摔倒。”未央顺势把千守抱在怀中。
　　在千里的印象里，年幼的弟弟好像从来没离开过父母的怀抱，果然父母都是对最小的孩子更加宠爱。
　　“哥哥，你又要去任务啦？”那种语气叫做羡慕嫉妒失望。
　　软软糯糯的声音，表达着小主人的不满。
　　“不服气的话就快点当上忍者吧，你也六岁了对吧？”千里装作大人的样子，摊开手无奈道。
　　“鸣人哥哥他们毕业时可都是十二岁，六岁也一点不晚。”千守争辩着。
　　“可是我们姓旗木啊。”
　　“好啦，别让同伴等急了，快去吧。”千守还想反击回去，却被卡卡西息事宁人地压了下来。
　　“切，永远向着千守！老爸你怎么不把训练我时的那个狠劲分给他一点啊。放心，迟到是你的特权，我走了。”
　　“一路小心！”卡卡西和未央一同说道。
　　“知道啦！”

　　外面轰隆的雷声，不时而过的闪电照亮天际的瞬间，却让人觉得如墨的夜空更加漆黑。
　　千里看到父亲的身影从门前闪过，朝着弟弟地房间走去。
　　雷电而已，有什么可担心的。
　　其实他小的时候，父亲也会这样。遇到恶劣的天气，他就要过来看一看千里有没有被吵醒，害不害怕。
　　只是他不记得，他小时也像千守一样粘人。
　　明明是不害怕的，却硬要卡卡西留下陪着他，给他讲故事。
　　卡卡西在他旁边一只手支着头，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
　　“在忍者大战的时候，有这样一个忍者……”
　　“听过了，而且听过很多遍了。”
　　卡卡西不好意思地说：“爸爸只知道这一个，要不我给你讲讲《忍者心得》或者《忍术基本论》？”
　　“……还是讲这个吧。”
　　不知有多少个夜晚，千里是在这无聊的故事中睡着的。

　　逗千守，是千里的日常娱乐之一。
　　比如今日，千里好脾气地坐在旁边，递给弟弟一根洗好的胡萝卜。
　　“谢谢哥哥。”千守很可爱地咬着胡萝卜。
　　“千守，哥哥给你将笑话好不好？”千里微笑着，那笑脸像卡卡西一样。只是千守还太小，没有看到哥哥眼中的狡黠。
　　这边卡卡西刚感慨着兄弟俩难得这么平静和谐地坐在一起说话，下一秒就看到千守哈哈大笑，咬得碎碎的胡萝卜块直接就从鼻子里喷出来。
　　卡卡西一把拎起千里，佯怒道：“又欺负弟弟！再这样我就和你妈妈告状去！”
　　千里一脸委屈，小声说：“妈妈教的。”
　　卡卡西回头看到未央躲在拉门后偷笑，彻底无奈了。
　　“我说你们啊……”眼里满是宠溺。

　　盛夏的夕阳在云端燃烧，千里坐在椅子上一勺一勺地吃着冰激凌。
　　“妈妈，爸爸和千守又去玩忍者游戏了吗？”
　　“是修炼！千守已经是下忍了，不要总是小看你弟弟。”
　　“我也不想啊，可他实在是没有什么让我高看的地方。”千里吃下一大口冰激凌，感受着冰冷的奶油在口中融化，凉气沁入心脾，舒服极了。
　　“真是的，你这个当哥哥的怎么一点也不让着他。”
　　“那是因为让着他的事你们已经做得够多的了，我希望他像个男子汉一样，不要总是哭鼻子。”千里抱着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了，妈妈，他们今天是什么游戏，啊，修炼？”
　　“好像是速度的练习吧。”未央回忆着。
　　“速度啊……”
　　记得他小的时候，卡卡西不知从哪召唤出来三头狮子，在有限范围内做攻击闪躲，不仅有速度练习，还有力度练习。先别说狮子的爪子，它的舌头就像一层倒着的钢刺，被舔一口就会带下一块肉。那次回家时他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全身都被鲜血染成红色，未央看到他，手中的东西直直地往下掉，整个人一个趔趄。之后的一个月都没有和父亲说话，他一再地告诉妈妈，不过是皮外伤，但是未央心里还是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千守这次有苦头了。妈妈你竟然会同意，真是想不到。”
　　“因为你爸爸反复保证不会用可怕的方式训练。而且千守现在已经是忍者了，修炼和受伤都是在所难免的。”
　　他的保证可信吗？
　　狮子大战之后的训练虽然不再是那种鲜血淋漓的类型，但是每次千里他自己倒在床上都弄不清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的。
　　“我回来了！”
　　是弟弟清脆的声音。
　　“哟，打完狮子还能这么精神，不简单啊。”千里调侃地说。
　　“什么狮子？是蚊子！又小又不好打的特种蚊子！你看叮了我好几个包呢，比狮子难多了。”千守得意洋洋地说。
　　“哐”的一声。
　　千里整个人从椅子上仰过去，心中的愤慨远比摔在地上的疼痛来得多。
　　这个小混蛋！就凭你还敢小看我？我踹死你！
　　千里冲过去，刚要狠狠地踢千守一脚，就看到后面的卡卡西已经进门了。
　　“妈妈！”千守很识趣地躲在母亲身边，冲着哥哥做鬼脸。
　　“爸爸，你真的很千守去做那种无聊的修炼了？”千里万分地不满道。
　　“不要这么说吧，你弟弟也是很努力的。”卡卡西笑着摸摸千里的头。
　　“爸爸，你过来。”千里冲他招招手。
　　“嗯？”卡卡西好奇地低下头，把耳朵贴过去。
　　“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儿子啊！”千里扯过父亲耳朵，怒吼道。
　　卡卡西瞬间失聪，然后是经久不息的耳鸣。

　　终于，也到了千守升为中忍的日子，而千里已经是中忍考试的负责人了。
　　“提前说好啊，我可不会放水让你过的。”千里对千守说。
　　“我会凭着自己的能力通过考试的！”
　　“希望如此吧，你知道每次中忍考试都有一定的死亡忍术。你是我唯一的弟弟，一定要多加小心啊，战斗是很凶残的，少年。”千里故作深沉道。
　　“我、我不会有事的！”
　　“你哥哥吓你呢，我们这些上忍的职责就是负责你们的安全，好好发挥就行了。”卡卡西安慰道。
　　“话说回来，老爸你带的班级今天也要参加考试是吧？”
　　“是啊，说不定千守还能和我的弟子遇上呢。”卡卡西满是期待，一点也不担心千守会被淘汰下去。
　　“切！”千里趁着卡卡西转头的功夫小声对弟弟说，“听着千守，你要是连中忍考试都过不了，我就说服妈妈把你转到别人家，别姓旗木了。”赤、裸、裸的威胁。
　　千守听得一个激灵，机械地大步向前走去，一副毅然赴死的样子。

　　今天是一对一内部比赛，相当于鸣人他们那届的第三场。
　　“喂千里，那个黑发小子在冲你招手呢。”同为负责人的七腾说。
　　千里本想假装没看到，不过最后还是微微抬起手示意一下。
　　“谁啊？”七腾好奇地问。
　　“我的白痴弟弟。”
　　“这么小就来参加中忍考试？”七腾惊讶道。
　　“得了，他都九岁了。”
　　“嘿，要求别那么高嘛，平时净欺负你弟弟吧。”
　　“我看起就这么不像个好哥哥吗……你不知道我爸妈偏心都偏到砂之国去了……”千里无奈道。
　　大屏幕闪烁，终于出现了令人期待的对决：旗木千守VS 新堂泽一。
　　“哟，卡卡西前辈的儿子和弟子。”七腾惊喜道。
　　千里却沉默了，泽一的水平如何他是知道的，看来千守真的要等来年了。
　　他抬头看看上面有些紧张的弟弟，泽一已经从看台上一跃而下，千守却绕个弯跑到卡卡西跟前。
　　“爸爸。”
　　“别担心，好好发挥，输了也没关系。”卡卡西安慰道。
　　作为千守指导教师的不知火玄间无比沮丧，这孩子竟然还跑去找父亲寻求安慰，自己这个老师还真是失败。
　　千里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太丢人了……这小子果然欠修理。
　　“卡卡西前辈真是耐心啊。”七腾感慨。
　　千里瞪着七腾，心想，耐心什么啊！我参加中忍考试时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时光流转，纲手婆婆把火影的位置让给鸣人，千里也已升入暗部。
　　这天他交任务报告，正巧碰到千守来接任务。
　　鸣人一本正经地说：“砂之国是我们的联盟国，不光在沙场上我们同仇敌忾，在平日里我们也要维持友好关系。今年来砂之国连年风暴，所以旗木千守你这次的任务就是……送水果！”
　　“哈？！”
　　千里覆额，早该猜到的，就算当了火影鸣人那家伙也是……
　　“让他们也尝尝咱们的新鲜水果，也是木叶实力的体现。”他眯着眼睛，边说边点头道。
　　千守还在那里不知所措，千里已经在一旁给卡卡西打电话了：“老爸，现在有时间吗？火影大人下达了一个有趣的任务，你能过来讨论一下吗？”
　　“鸣人他又……”卡卡西也无奈了。

　　这种日子像是时间磨盘中留下的细细沙粉，细小却晶亮。
　　指尖细沙，诉说苍穹下的起落回环。
　　旗木千里慢慢睁开眼，与神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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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呼~结束了~ 110808
捉虫 1212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