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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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飞高中是省一级高中，并没有初中部。比起大名鼎鼎的省重点高中市第一中学来，环境方面当然有一定差距。卫看看去过市一中很多次，那里非常大，单是从停车场走到教学区也需要十几分钟的脚程。其次，市一中以环境优美著称，绿化面积广，一年四季各种花卉竞相争艳。再者，教学设施好，卫看看曾听师兄师姐们说过，市一中单是电脑机房就有十五间。
所以如今看起翔飞高中来，当然有点失望。下了车，耳旁的声音全是“以后绝对不要考到这里来”“翔飞高中比我们学校都差远了”诸如之类的议论声。
卫看看不作任何附议。
“大约几点开考？”宋鹤也下了车，睡眼惺忪，看起来精神却好多了。
“八点。”卫看看环顾四周。
宋鹤淡淡地扫她一眼：“找人？”
卫看看惊讶地望了望他，哭笑不得：“我的表情有这么明显吗？”间接承认了，确实，她在找吕品品。刚才在车上不好意思东张西望，现在下车了倒可以瞧上几眼。
“谁？”
卫看看白他一眼，嫌弃道：“说了你也不认识。”宋鹤点点头：“也是。”说罢，从阿迪背包里拿出一部银白色的手机，背靠在一棵芒果树上，低头玩起游戏来。
高晗拿着一瓶牛奶走过来，向卫看看打了个招呼，然后柔声对宋鹤说：“你还没吃早餐吧，我这里有瓶牛奶，你喝吧。”宋鹤头也不抬：“不了，谢谢。”高晗的神色有些尴尬：“还是喝吧，空肚子可不是个好习惯。”卫看看在一旁也帮忙说话：“就是就是，考到一半你要是肚子咕咕响起来多失礼啊。”
他半眯着眼眸，神色莫测地瞪了卫看看一眼。最后还是起身，“我早上不习惯液体或流质当早餐，我去前面小卖部买个面包就行。高晗，谢谢了。”
高晗面如春风拂面：“不用。”
卫看看眼角刮他一眼便不再说话。
待宋鹤走远后，高晗和卫看看瞬间冷场了。最后还是高晗打破了僵局，她望着宋鹤远去的背影，怅然道：“宋鹤他总是那么……”顿了顿，似是找不到适合的形容词来形容，“貌似温和却又貌似疏离，让人不知道该如何靠近呢。”
“你喜欢他？”卫看看冷不丁问出口。
高晗羞涩又坚定地点点头，没有隐瞒之意：“嗯，我喜欢他。从初一开始我就喜欢他。”卫看看有点好奇：“怎么喜欢上的？”高晗歪着头，上午柔和的阳光透过枝叶斑驳地投影在她的头发上，看起来毛茸茸的金黄，沉醉的表情也格外动人：“一见钟情。那时候看他在教室作自我介绍时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初一你和他同班？”
“嗯，初二就分开了，所以初三又能在和他同一班我不知道多开心。”她的脸在谈起宋鹤时流光溢彩。
卫看看倒不知道接什么话了，她只不过单纯听了一件事实而已，也不好评论。
“你呢？你喜欢宋鹤吗？据我所知，单是我们班就有超过三分之二的女生喜欢他噢。”说起这个来，高晗的表情也没什么晦暗，反而有点兴致勃勃。
“我？”卫看看指了指自己，连忙打了个哈哈，“我怎么会喜欢他！我属于那三分之一！绝对！保证！”
高晗捂着嘴巴低声笑着，“就算你喜欢他，我也没什么。”随后她抬头看看天空，目光辽远，“喜欢他的人多着呢，我可不管。他喜欢谁，才是关键所在吧。”
卫看看默然。
“初一的时候我以为是蒋遇——你认识的吧，我见过她来找你。蒋遇长得漂亮，宋鹤在班里只和她比较熟，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们是从小长大的朋友，没有爱情，但多少有点特别。初二分班，我也没见他身边出现过谁。现在大概也如此。”她耸耸肩，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我不知道我在期许什么，但就是这样傻傻地期许着。”
其实卫看看和高晗并没有熟悉到彼此之间谈论感情的地步——就算高晗愿意讲，但她卫看看也未必愿意听。但面对如此的高晗，卫看看打心底觉得她有点可怜。她试图安慰几句，想了会儿却不知道说什么后，最后才挠着脑袋讪讪地说：“总有一天你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高晗望了望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的安慰词真蹩脚。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就算没有你的安慰，我也会坚持下去的，直到我心死为止。”
卫看看抬了抬手表：“马上考试了，好好加油，这次我一定会超过你的。”高晗愣了下，重重地点头：“放心，我还是会拿第一名为学校班级争光的！”
上考场的时候在楼梯转口碰到咬着块面包的宋鹤，她皱了皱眉：“仅剩十五分钟就开考了。”宋鹤慢条斯理地回答，也不着急：“十五分钟已经足够。”卫看看细细地哼了一声，低头检查自己的文具和准考证。
“喂，宋鹤，问你一个问题！”
“哦。”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卫看看想起高晗对她说的，有点不相信。一见钟情？真的会有看了某个人一眼就喜欢上，而且是那么深刻的喜欢的事情发生吗？
“不相信。”他的回答在意料之中。
卫看看撇嘴，不再说话。宋鹤忽然开口：“你很无聊。”
“……我忍你。”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0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