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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第九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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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桌对望,两人久久不语。
一个身形沉稳,心思千重,只不得已压下翻腾的情绪,面无表情。
一个不见面容,捏着茶杯,指节泛白。
沉默中的尴尬面临爆发,齐宇轩叹了口气,拿过对桌人手中的茶杯,仰头往口中一倒,擦擦嘴“我喝了,我走了。”站起身,握了握腰里的佩剑,大步出了酒楼。
斗笠下的人,只摩挲着手中的茶杯,刮蹭着那唇上还余留的一点点余温。
中天几缕清风过,望月如钩。
不知觉间,竟过了这么久。
几丝酸楚划过,想这是两人多日纠缠的结果,不免有点,伤感。
桌畔黑衣坐的笔直,曲着中指敲击桌面,一曲‘忆江南’就要完结。
齐宇轩,本尊还没理出个头绪,自然不能给你一个交代,不过这曲子眼看就要尽了,你若是还不从这个门给本尊滚进来,就别怪本尊心狠手辣了!
门外,人烟熙攘,独独少了想见的那一个。
“三”
“哎哟,这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诶,好嘞!”
“两”
陌生人进进出出,尘世浮尘,天大地大。
“一”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
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
最后一口茶,无极北辰欲摘了斗笠,徒感无力,手下茶杯生生钉进桌里两寸。
散了吧,散了吧,终究是该散了。
起身站定,小二哥搭上肩头的抹布,点头哈腰的问可还需要什么,只这话才说了一半,眼前一花,刚刚的金主凭空就那么没了?
“鬼~鬼啊!!”
小二抱头遁逃,转身撞上了掌柜,被一巴掌呼的差不多,这才被骂回去招呼别的客人。
凌乱的脚步,跨过门槛,众人转头看见的无非是醉汉罢了,又都各自吃喝说笑去了。
醉汉摔了起,起了摔,好容易爬到位置上,浑浊的眼寻找着什么,瞬间愤然红了眼珠,转过身指指桌旁“人,人呢?”
掌柜一看,又是那瘟神,顿时吓的抽筋,脚底抹油溜进厨房,只一会儿便带着人操着家伙,把醉汉团团围住。
“我问,他呢?”
没人回答他,也回答不了他。
醉汉往腰间掏剑,用力太猛又脚步不稳,猛的摔在地上,拉扯的桌上杯盘碗碟全都碎在了身上,掌柜一干人看有机可乘,抡起锄头榔头不要命的往醉汉身上砸去……
抡的所有人都脱了力,掌柜操起铁锨毒辣了眼神,猛的往早已动弹不得的人后脑拍去!
“哟哟哟哟!!!”手腕被下死劲捏住,掌柜错愕回头就瞧见面带斗笠之人,仿佛一笑,自己就被丢了出去,‘哐啷’巨响,四下里,宾客尽逃。
“没事吧。”刚伸手去扶,地上的人突然跳将起来,像是被下了咒的血尸一般,不要命的握住手中剑,猛的刺过去。
无极北辰仰面一闪,叫他刺了个空。那血人满脸血水,见这一招竟击他不中,瞬时红了眼,更加猛烈的朝他刺去。
大内总教头早都把截拳,掌法还给了师公老爷子,拼了命,没了章法的朝那个笑的一脸大便舒畅的人左砍右劈,把剑当了刀当了斧子,只换来偶尔不轻不重的一捏一掐,气的当真耳鸣手抖。
无极大尊主撤步后走,而后猛然向前迎去,他是在赌,堵某人的执迷,是不悟还是真恨。
剑头刹那间偏开轨道,擦着无极北辰的喉头错开,无极北辰笑了,早厌倦了这般戏耍的试探,伸手一把将那人腰身搂进怀中,隔着斗纱深深一吻,在场的全都愣住。
官兵汹涌而入,无极北辰尝过甜头舒爽一叹,这才把挣扎不断的某人往咯吱窝下一夹,破屋而出。
“啊啊啊!!我的屋顶!”掌柜吐着白沫,又晕了过去。
……
“啊啊,畜生你个禽兽不如,我扒你家祖坟,哈啊,我诅咒你十八代祖宗……把,把你那玩意儿拿出去!!”
屋瓦成片连绵不绝,月下,一双影激荡的耸动在其中一户人家的屋顶,‘噼啪咯吱’不断。
“孩儿他爹,快起来看看,咱家屋顶是不是有贼?”
“睡觉,大晚上的疑神疑鬼!!”
“不是,你听啊,你听你听……”
“老鼠,明儿我去买点老鼠药,毒死这帮作死的!”
“是老鼠,吗?”
这个人终究属于了他,只属于他无极北辰一个人的。
“叫声哥哥来听,本尊考虑给你点甜头。”
“放你的屁,啊~滚出去!!”
“不叫?好,那本尊就让你尝尝,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啊啊啊,别,别……轻点儿,轻,轻点儿。”
一轮结束,无极北辰强硬的将齐宇轩翻转过来面对面,瞧那不敢看自己的一双眼睛,还有酡红的脸颊,瞬间心情大好,两人再次紧紧相连,行那千百年来的趣事。
推拒胸膛的手,不知何时早已缠上了身上人的脖颈,承受混着血腥味的给予,执迷不悟。
‘啪啦’手边的瓦片终是承受不住的碎了小片儿,齐宇轩一惊,瞬间紧了身子,害的某尊主差点一泄如注。
“要要要掉下去了。”话音儿未落,房瓦便如浮冰一般大片碎裂掉落,无极北辰早扯了衣衫遮住某人春光无限,身体相连的跳到了另一处屋顶。
据说,次日这海滨小城人家的屋顶集体补休,成为了往后多年探讨不休的怪事……
齐宇轩奄奄一息的躺在客栈上房的床上,刚送走大夫,无极北辰三两步便坐在床沿,执着某人手掌,一脸关切“没事,大夫说了,休息几日也就能下床了。”
“放你的屁,你当老子耳朵聋的?”齐宇轩简直气得能从床上弹起来,只刚一起身,那处就跟撕裂一般,登时两眼发黑,耳鸣不止。
“大夫说的是裂了,那处裂了你懂不懂??你这个人渣,我都那样求你了,你还……”恨不得咬碎一口白牙的齐大总管,眼瞧着某尊主竟然脸红起来,眼前又一阵阵发黑“大夫说可能会有后患呐!!我还没娶媳妇,我怎么办呐以后,呜呜呜……”
“娶亲?”无极北辰瞬时收了脸色,丢掉某人手掌,站起身来,冷哼“呵~你以为就凭你现在的这幅身体,还能娶亲么?”
“你~你别侮辱人!”抖着手指,某人被气的喉口泛甜。
月下,长身玉立的无极北辰回过身来,只给了床上人一个侧脸,遥望窗外“别考验本尊的耐性,本尊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包括你。”
齐宇轩慢慢平息了怒火,仰躺过去,想了一会儿才说“你想要什么我不知道,只是别太一厢情愿,你要的,我给不起也给不了。”
无极北辰一愣,随后唇角一弯,俊美逼人,这才转过身来盯着某人眼睛,道“你已经给了,给的还很深很彻底呢。”
怒火再一次灭顶,这么下流的话他竟能说的那般深情款款,当真恶心人。齐宇轩瞧无极大尊主边说边退了衣衫就要钻他被窝,吓得紧紧抓住被子,死都不让他进来,无奈自己身受‘重伤’敌他不过,惊恐的缩进了墙根。被一把捞回来,锁在宽广的胸膛内。
低沉话音,带着催眠的效果
“睡觉,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