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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污犊密术 ...

  •   第一百三十一章
      “什么声音?”

      花九枝拨了拨乱跳的火苗,窗棂上映照而来的树枝摇晃,看耀月同样看过来,倒了杯茶,起身,推开窗户泼出去,关上。

      笑而不语,静王将手中捏皱的一小张纸条展放在花九枝面前,看他是如何反应。

      ‘鹿茸,肉苁蓉,菟丝子,巴戟天,枸杞’

      窗外树枝再晃,手腕被人拉住。

      “先不忙着倒茶,你倒是给我说说这怎么回事?”耀月拽住花九枝手腕,顺势将他拉坐在怀里,不叫逃跑。

      美人只是面露微笑,推掉静王不怀好意的抚摸,道“什么怎么回事,你这些是从哪里弄回来的。”说完,转身坐在另一旁的凳上。

      烛苗摇曳,花九枝伸手抚了抚,从桌上的银质小瓷瓶中倒出点粉末,而后放入温热刚好的药碗中,拿羹匙搅拌起来。

      耀月趴桌上枕着左臂,看着烛火中的花九枝,满足的不知所以。
      “你真好看。”

      手中的药碗搅拌好了,往静王跟前推了推“快喝了吧。”

      两人对视,耀月摇头,手指头点了点桌上的纸条“你先解释解释。”

      “喝不喝?”

      “你知道不?”突然凑近毫无准备的九少面前,两人几乎鼻尖相贴“我每次喝完药,就特别特别想,干你。”眼中欲望泉涌,伸出舌头润湿了花九枝美丽的略显干涩的双唇……

      花九枝伸出手掌捂住耀月的嘴,烛火下唇瓣润泽动人,伸手又把药碗拿过来,说“喝了吧,病就好了。”

      静王一个劲儿的舔花九枝的手掌,见不起作用,猛的挣脱他的束缚,花九枝把手中的湿腻擦在耀月衣服上,又把药碗凑过来。

      “我不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个药方子都是壮阳用的,怎的?你是嫌我了是不是?每夜都那么搞,你还嫌不够!你是不是外边儿有人了?”

      耀月撒泼这几个月愈演愈烈,不管是针对什么物种,只要花九枝的眼神停留在上面超过三次眨眼的功夫,静王绝对醋意大发,闹得鸡飞狗跳。

      一次是盆君子兰,一次是位店小二,一次是一只毛茸茸的灰兔子。

      也许是上次给闹得了,草木皆兵。

      花九枝又递了一次,差点叫耀月给掀翻。皱了眉头,还没等某人反应过来,某人的屁股就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耀月趴着,就看见花九枝拿着根柳树枝逼近。

      “造反了你还……本王也敢,啊!!”
      话还没说齐整,柳条鞭子噼噼啪啪起来。

      “啊!好疼,花九啊!枝,你好狠的,啊!!心!!!!”
      ‘啪啪啪’
      “呜呜~~~啊!!别打了!!!哎哎!叫你别打啊啊!!了……”
      ‘啪啪啪’
      “呜呜~~老子,噢~不要你了~~嗷嗷~~~”

      外人叫内人给收拾了,光着腚抽了半天屁股,明明比他高大半头,比他壮半个人,比他结实不老少……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了,吸溜鼻涕哭了大半天,这会儿连穿裤子的力气都没有,真他妈没有夫权!

      花九少看耀月哭鼻子,觉得有趣极了,就多给了他几鞭子。又看他现在死扭过头,不转回来,有几分心疼,蹲下身摸摸他的后脑,被躲开。

      拽住他的头发,逼静王与自己对视,此时的牧离耀月就像受了大委屈的雄狮,怒了没处发,因为他打不过!

      “喝了它。”

      静王冷笑一声,硬扯着头皮转过去。

      花九枝叹气,声调低沉,好似委屈的是他一般。静王一听更加火大,转过来就看见花九枝幽怨的长眼含着点点委屈望着他,道不尽的忧愁,数不完的相思。

      耀月气的头皮都麻了,刚要再转回去就被人一把捏住了下颚,两人挣扯了一会儿,静王红了眼的要死命挣脱,哪怕是下颚骨被掐断。

      突然,花九枝凑上亲了个嘴儿。

      静王愣住了。

      又逮住,亲了个嘴儿。

      又亲

      又亲

      接着亲。

      直到猛兽变成小猫,乖乖张着嘴要他亲。

      花九枝端过药碗,将苦涩的药汁含入口中哺热,再喂给耀月,一口接着一口,浓郁的苦,清淡的香。

      至于到底怎么了,耀月自己也不是十分清楚,只觉得每天都是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花九枝便每天给他喂药,然后龙精虎猛,然后上床翻云覆雨。

      如此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也挺好,就这么死了都不错。直到花九枝说这里不能住了。

      两人收拾行李离开了村子,路上依旧是游山玩水,藏在草垛农家干坏事。耀月没问,花九枝也没说,直觉是麻烦来了,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大麻烦。

      青山绿水,蛙叫蝉鸣。
      耀月拉着花九枝的手,荡的老高。顺便抚弄着他的长发,从后颈一直来到臀线处“看看,你的头发又长了挺多。”顺便捏了几把,分外舒爽。

      花九枝淡笑着给了耀月个小嘴巴,静王乐呵呵贱兮兮的又把另一边脸腆过去给他扇,又是一个清清爽爽的小嘴巴,两人高兴的扯着手上路。

      后面窸窸窣窣响,挺生机勃勃的。

      “其实你穿什么衣服都好看,红衣最艳,蓝衣最静,黄衣最雅,紫衣最装。”

      “妆?这是什么比喻?”

      耀月赶紧打马虎眼“没有,这是行话,你听不懂。”

      两人接着走,静王偶尔瞥见花九少挺翘的屁股就咽口水,刚一个‘我’突然感到耳畔一阵疾风,‘啪啦’一声碎裂,好像箭头被捏碎的声音,刚想转过头去,花九枝早在眼前,身体轻柔的裹进自己胸膛里。

      花九枝揉揉耀月耳垂,抱住他不叫他转身。

      “我们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花九枝靠在耀月肩头,望着他背后,隐在树丛当中,上千的扶桑忍者,展颜一笑,眉畔间九瓣花影若隐若现。

      “叫,听不见,看不见的游戏。”

      “什么?你说什么?”

      静王想挣脱开,却被抱的更紧,花九枝将捏碎在手中的粉末散在风中,覆在他耳畔,眸中带笑“你要是敢做春`梦,我就还打你。”

      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静王人事不知。

      ……,……
      朦胧中,眼睛眯开一条缝。
      倾国倾城倾天下,风华一世百姓家。

      ……,……
      再睁眼时,一切还是一样宁静。
      字画,帐帘,茶杯,红烛。

      “你醒了。”
      还是一样的人,端来碗药。

      耀月接过来喝了,身体软绵无力气。

      “我们,这是在哪?”

      “又一个村子里。”
      “你去哪?”

      花九枝回转身子“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
      深夜,瓦檐下。

      老者拿出一本泛黄的帖子,亮了亮油灯。

      ——污犊密术

      对坐的人拿起来,翻开第一页
      ‘成也污犊,败也污犊;惜惜血脉,耗损无数.’

      “这个,真的有用?”

      老者站起来,点了水烟。

      “让我来给你讲个故事。”

      苗疆北部,曾经有一个叫阿布蓝的村子,这里的人都善良勤劳,男耕女织生活富足,老天爷也极其厚待他们,每年都风调雨顺,没有任何灾劫。谁知道,有一年竟然持续干旱,总不下雨。村民们以为是自己犯了过错,立刻杀猪宰羊的向上天赔罪,可惜大旱不但没有停止,反而越演愈烈,死的人也越来越多。后来村上来了一个疯子,说是村溪边来了一位兽神,因为受了伤走不了,才致使这里干旱死人,必须有人找到他,将他带走,才能度过灾劫。这疯子说完就气血倒逆而亡了。于是,村上的人都去找这个兽神,可惜没人能找到。后来,村上有一位年轻的巫师,自告奋勇的出去寻找。他找了三年,也没找到,后来突然顿悟,回去将疯子的墓挖开,将那具干瘪的身体泡在药汤之中,这样经过了七七四十九天,尸体终于睁开眼睛。在巫师的巫术之下,疯子外层的皮退下露出了本来面目,原来是一个极其美丽的男子。巫师带着这位真正的兽神离开了村子,两人同坐同息,兽神爱上了巫师。可是,变成兽神的疯子,需要每天饮人鲜血,吃人骨肉为生。巫师认为他是恶魔,就把他关起来,不让他为祸人间,只给他动物的肝脏血肉为生。为了留住巫师的心,他偷了一本书,为巫师产下了一名男婴。因为每天都被关在柴房里,巫师并不知道那名男婴是自己与他的亲生骨肉,听到柴房里有婴儿的哭声,闻讯赶来,看到血淋淋的孩子和虚弱的兽神,认定了这是他偷来的孩子。

      “后来如何?”对坐的人放下手中的书。

      “后来,巫师一刀结束了兽神的生命,把孩子送人抚养。”

      “哦?”

      “巫师后来娶妻生子,终老一生。”

      “男子产子?有趣。”

      老者摇摇头“并没有趣,这只是个不知真假的故事,倒是留下了这么一本书。不管是真是假,冥冥不希望公子重蹈覆辙。”

      “你说我?哈哈哈……怎么会。”

      看看窗外明月,花九枝道:
      “牧离耀月,你说这个故事有趣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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