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朝生活记》胡乱写写

32、迁居京都

　　天傍晚时分，哥哥还有虎子从书院回来了，他们俩听说父亲升官，明年会迁居京都的消息很是开心。对于紧接着的扬州之行也很期待。又过了两天，家里的事情终于都整理完毕了，张叔到外面另外雇了五辆马车，拉着我们一家和所有的行礼往扬州一路驶去……

　　由于已经有了一次往返扬州的经验，加上又有小桃，哥哥还有虎子的同行，一路上有说有笑。所以这次的旅程并没有不舒服的感觉。腊月二十四那天，我们一行人抵达了扬州。刚到舅舅家门口，就见舅舅、舅母领着晓风迎了出来。舅母吩咐把家中的管家把我们的行礼好生安置妥当后，便带着我们一同去见外公外婆了。

　　陪着外公外婆说了会子话，我便跟着晓风来到了他的房间。只见他从书桌上拿出三封信道：“这几封信应该是给你的。”我疑惑的接过信看了下，发现原来是继之寄过来的，便问道：“这三封信得封口怎么都被拆动了，你别跟我说你偷偷看过了？”晓风红着脸道：“什么叫偷偷看过了，我那是光明正大的看，毕竟这是寄给我的信！”听他如此无赖狡辩，我也不理会，把信小心的揣在怀里，谈谈的说道：“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把信转交给我，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晓风道：“你先等下，既来了，顺便把茶楼的帐看下。”我不耐的说道：“账本我现在没空看，等明天再说吧。”说完我便往外走，只听身后晓风说道：“你就这么着急回去看信啊！不过，就算你现在回去的话，恐怕也看不成，丫鬟婆子们应该还在你屋里收拾东西呢！”听他如此说，我只好折了回去，坐在椅子上说道：“那你就把账本拿过来给我瞧瞧，顺便把我那一份银子准备好。”晓风把账本递给我道：“放心吧，银票早给你准备好了，你在这慢慢看着，我先出去会。”我接过账本细细翻看起来，差不多核算结束时，晓风回来了，对我说道：“怎么样，算好没？”过了片刻我感叹道：“想不到今年的收益比去年竟多了两成！”晓风笑道：“这也多亏了你写的话本。”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放到我手上道：“这里是一千两百两，你数下。还有，你能不能再写几个话本？”我看了下手中的银票，和上次一样都是一百两面额的，一共十二张。我把银票塞到怀里说道：“我可再没有什么话本可写了！再说上次我不是让你做一批精致的小木片发给常来的客人，并且给他们一定的优惠，你照做了没有。”晓风笑道：“当然照做了，你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不过按照你说的法子，如今店里倒是有一大批稳定的客人。那郑家和李家也效仿了我们的法子，真是便宜了那两家了！”我道：“既然都有了稳定的客源了，茶楼的名声也打出去了，你就让那说书先生每天挑他擅长的讲就行了，要是客人听腻了，你就找几个唱小曲或跳舞的给他们换换口味！”晓风听后点头道：“你说的也对，可也得想个新鲜的法子吸引更多的客人才是。”我想了会说道：“上元灯节的时候，我们可以在茶楼举办一个大型的猜灯谜活动，楼上女客出谜面，楼下男客猜谜底。在那天也可以让那些青年男女们互传书信，想来定是可以吸引一部分人。”晓风听后两眼放光道：“这个主意甚好，等过完年我就跟几个伙计好好商量一下细节问题。”就在我们俩闲话的时候，门外有丫鬟来报，说是老太爷那传饭了，让我了晓风过去。

　　等到了外公的院子，发现所有的人都来了，就差我们俩了，于是我们赶紧悄声坐下，只听外婆笑说道：“这两个孩子，常年不见的，没想到感情还这么好，这一见面就撇下我们单独玩去了。”我和晓风听了连声告罪。饭后，我们有说了些家常闲话方各自散去。
　　回到房后，梳洗完毕后，我回退房里的两个小丫鬟。独自坐在书桌旁，从怀里拿出继之写给我的信，小心的展开，认真的阅看。

　　第一封信是十月初写的，信中主要是问我到家了没有，家中到底放生了些什么事？以及书院发生的一些有趣事情。第二封信是十一月中旬写的，在信中继之问我收到信没？为何没有回信？然后就是细细的叙说着我离开后，他在书院的生活。最后一封是前几天写的，信上就写了一句话：“晓风，我回京了！”看着他写的这句话，我轻声呢喃：“继之，我不久就会去京城了！”

　　之后的几天，考虑到由于接近年关，街上人多口杂。外公便上了命令，让我们几个老实的呆在家中，不许出去闲晃。于是我们几个只好和往常一样，围着炉火，喝着茶，嗑着瓜子，闲聊天。小桃哀怨道：“早听说扬州的盛名了，没想到好容易来一趟，去要闷在家中，真没趣！”我安慰她说道：“人家多说烟花三月下扬州，我们这大冬天来，想来外面也没啥好看的，还不如呆在家中，免得出去受冻。”小桃道：“话虽如此，可我还是想出去看看。”一旁的虎子也说道：“是啊，多难的机会啊！不出去看看可惜了！”哥哥道：“实在不行，等过完年，我们去跟外公说一下，让晓风带我们逛逛扬州城。”晓风听后答道：“只要外公答应，我没问题。”

　　终于熬到五天年结束，大年初六一大早，我们便来到外公房中央求他让我们出去逛逛，外公开着我们几个一脸期待的样子道：“算了，你们也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好好出去逛逛扬州城吧！”随后又吩咐几个小厮好生跟着我们，万不可出事。

　　由于现在是隆冬季节，外面并没有什么景致可以欣赏，于是我们一行人最后便在街道上，一个商铺接着一个商铺的看。选了几样东西后晓风道：“前面不远处就是我家茶楼了，要不我们进去歇歇？”我也一直想去看看那我暗中出主意的茶楼，而哥哥和虎子许是走累了连忙答应跟在晓风身后走了。虽然刚过完年，茶楼中却已经有不少客人了，掌柜的见晓风过来了迎上来陪笑道：“少爷，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有看了看晓风身后的我们小意问道：“这几位是？”晓风道：“这几位都是我家亲戚，对了，老王今天的包间有没有人包？”掌柜的向我们作揖问好后答道：“暂时还没人包。”晓风道：“那正好，我们就去那间包间了，你待会让伙计准备些上好的茶水和点心送过来。”

　　说完便带我们往包间走去，这个包间在茶馆走边拐角处，我们坐下后，晓风说道：“当时重新装修时，我就只留下了这间包间，平时没事就过来坐坐。”哥哥打量下四周的环境道：“你这个茶楼倒是雅致新奇的很，不光有文房四宝，还有各类书籍，居然还把男女客人隔开了。”晓风笑道：“这都是……”见他要把我说出来，我连忙咳了几声道：“晓风，你这法子确实挺新奇的，以前没见过。”说完又对他眨了眨眼睛。晓风会过意后道：“这都是我和店里的伙计们共同商议出来的。”哥哥道：“我见那些女客们都在楼上，忘儿和小桃在楼下没事吧？”晓风笑道：“楼下只有这间包间可以进女客，所以幸亏今年没人包下，否则我们就要分开坐了。”话刚说完，只见几个容貌清秀的小伙计端着茶水和几样点心进来了，伙计们放下茶水和点心后便悄声离开了。喝了几口茶，吃了几样小点心我称赞道：“晓风，你家的茶水和点心味道真不错。”晓风笑道：“那是自然，招待你们当然要用好东西。”过了会，茶楼的说书先生来了，讲了天龙八部中一段故事，不得不说那说书先生的功力真的没话说，把书中的人物形象都说活了，讲完后，我看着哥哥他们脸上意犹未尽的表情，心想：“难怪客人这么多。”听完说书后，我们又稍坐了片刻便起身离开了。

　　出了茶楼，我突然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忙拉着旁边的小桃问道：“那两个人好像是张小姐和她的丫鬟。”小桃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道：“还真是的，可是张小姐怎么来扬州了？”我说道：“你不记得了吗？之前宁朝月报上不是说她嫁给扬州盐商之子郑源吗？”小桃想了想道：“没想到居然在这遇到。”晓风道：“你们说的是潭州的张翠花吗？如今他家的那个郑家和我们杜家可是对手，他家茶楼老是抢我们的客人。”我疑惑道：“他们家不是盐商吗？怎么开起茶楼了？”晓风冷笑道：“又没人规定盐商不能开茶楼，再说了这郑源虽是郑家长子，但并不是正室所生，所以家中的主要生意也轮不到他管，他如今不过是管着郑家的一些微不足道的生意。”听晓风如此说，我感叹道：“我看他家茶楼客人也不算少，难不成这也算是微不足道的生意。”晓风道：“那茶楼一年能挣几个钱，郑家是盐商，哪把这些放在眼里！”接着又叹息道：“想我杜家在扬州城中经营了这么些年，都没能打进盐商圈中。”看着他那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样子，我们几个人都不禁哄笑起来，只见哥哥拍着他的肩膀道：“得了，你今年才多大啊！这操这种心，还是早早带我们回家，免得外公外婆担心才是正紧。”

　　大年初八吃完午饭，我们一家和张叔一家就登船往京都去了。经过十来天的航程，我们于正月十七早上抵达了京都。刚上岸，就看见一个官员带着四个小厮向我们走了过来，只见那官员向爹拱手陪笑道：“林大人，下官潘仁，听说您今日到京，总编撰田大人特地让下官来接大人。”爹还礼道：“田大人费心了，怎敢劳驾潘大人！”那潘仁说道：“林大人客气了，田大人吩咐下官先带您回府，让您今天好生休息一天，明天再去衙门。”接着便吩咐身边的小厮帮我们把东西好生运回府，然后自己在前面引路，带我们回府。

　　那潘大人带我们回府后，又看着小厮把行礼好生归置妥当后，与爹闲叙了几句客套话，便领着那四个小厮自去了。待那官员走后，我们便细细的打量着新的居所，分配个人的房间。新的住宅比原来的要大的多，是个宽敞的四进院落，整个院落坐北朝南，进了大门后就是外院了，外院南面是一排倒座，穿过外院，过了垂花门就是内院了。内院的北面有正房五大间和四间耳房，正房中间又快匾额，上面写着“福寿堂”，东西两面有三间厢房。正房与东西厢房之间有抄手游廊相连接。游廊上摆放着这种盆栽，院中正中用青石板铺就了一条通道，通道两旁是一排椿树，因此时还是冬季，树上的积雪还没有融化，倒也有几分银装素裹的味道。东西厢房两侧各有一个小跨院。从福寿堂往左拐，走上一小段路，穿过一个月亮门，便是府中的花园了，花园中间有个小池塘，池塘中间用碎石堆砌了一个假山，池塘北面有个小花圃，不知道里面到底栽种了几种花草，目前只能看到几株红梅迎风绽放。池塘南面是个小小的竹林，竹林中间有个小凉亭。而池塘的东西两侧是一排排垂柳。花园的东北角上有个小角门，过了小角门，是个名为“月华院”的小院落，月华院在福寿堂正后方，，月华院的东北角是秋霜院。月华院和秋霜院虽不及福寿堂宽大，但也都有房舍十余间，前厅后舍齐备，月华院的后方是一排低矮的后罩房，后罩房的西北角开有一个通往外面街道的角门。府中的家具和一些基本设施等也很齐全，家里也很干净，看的出来在我们来之前应该有人打扫过了。观赏完毕后，娘便开始分配各自的居所了，她和爹自然是住福寿堂，我和小桃住在福寿堂中的西跨院，东西厢房和东跨院则作为客房，哥哥入住月华院，张叔、张妈还有虎子则入住秋霜院。

　　分配完房屋之后，我们便各自回到自己的居所整理自己的行礼。结果这一天一直忙到晚饭时间，才整理个大概。饭后娘跟爹说如今家里地方大了，忙不过来，需要买几个下人。而且爹如今也算是朝廷命官了，如果我们身边连一个小丫鬟都没有会有失体统。爹想了想觉得娘说的有道理便答应了，只吩咐要把那些下人的背景查仔细了。

作者有话说

　　内容有所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