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末路黑羊

9、所谓醉酒，那是相当舒坦

　　顾亦岚去酒吧是和萧秦一道，回家时则拉风地坐上了覃道的机车。
　　“呐，秦到。”顾亦岚两手揪着覃道腰侧的衣服，“你不会怕痒吧？”
　　“我又不是你。”覃道拉着他的手环在自己腰间，温柔道：“抱紧，走了。”
　　在飞驰的机车上让冷风一吹，顾亦岚只觉得浑身畅快无比，激动之下将覃道抱得死紧。手下的触感非常特别，隔了薄薄的衣料，有温热源源不断地传到手心。那人腰间没有软软的下垂的赘肉，但也不会硬邦邦地硌手，而是一种韧性有力的感觉。顾亦岚傻乎乎地在那人腰腹间摸来摸去，说：“你居然有腹肌哎。”
　　覃道轻笑起来，震动从腹间传到顾亦岚手心里。笑着笑着他喉咙一紧，低声道：“放回上面去，手。”
　　“摸一下么，这么小气。”顾亦岚将手从那人的小腹放回原位，对自己挑逗他人的行为完全不自知。
　　顾亦岚安分之后，覃道松了口气。一路无话，回到了家。
　　以前被萧秦阻止喝酒，顾亦岚虽然很不高兴，但因为是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场合，他觉得那是萧秦表示关心的方式，所以很快就不计较了。而这回却是在多了四个人的情况下，好丢人啊。常来玩的夏城倒没什么，其他人就不一样了。那个秦到，会小看自己的吧？明明是最不希望被他看不起的……
　　顾亦岚仰躺在床上，把头和肩悬空垂下来，有些烦躁地伸手去揉蹲在自己面前的大狗那灰白相间的脑袋。安叔憨憨的用舌头舔他光洁的额头。顾亦岚用力握住狗嘴巴，不让它得逞。一人一狗闹得不可开交。
　　他一回来就换上了轻便松垮的T-恤，此时在床上扭来扭去，衣服向上皱缩在一起，露出白花花的肚皮。
　　覃道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他折腾，嘴角上翘。眸子的颜色深得吓人。
　　“喂，顾一男。”
　　“啊？——哎呦！”顾亦岚一不留神被安叔拉下来，头磕在地上，上半身架在空中，下半身还留在床上。
　　覃道本来已经出手接他，可惜还是迟了一步，走过去半蹲：“没事吧？”
　　“……疼。”
　　“呵……笨。”覃道伸手，揽了他的脖子和膝盖，将他打横抱起来轻轻放回床上。
　　“痛死了。都怪你，忽然叫我干嘛啊？”顾亦岚抱着脑袋，哼哼唧唧，嘟嘟囔囔。
　　“我只是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喝点什么。”
　　“嗯？”
　　“冰箱里有啤酒。”今晚覃道喝酒喝得很郁闷，所以想要回来尽兴。顾亦岚被萧秦管得太死，那就让他来满足这小子吧。这么大个男人，几罐啤酒应该没问题。
　　“真的？”顾亦岚眼睛瞪得圆溜溜，保持着摸头的姿势看着覃道。
　　站在跟前的男人觉得好笑，大手把他从床上拉起来，微笑道：“假的。”
　　顾亦岚立刻眉开眼笑，抱着拉他的手臂谄媚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啊哈哈哈……”
　　事实证明，一向深思熟虑的覃总攻，也有计算失误的时候。
　　顾亦岚喝完一听啤酒之后，果断开始醉了。起初是脸红，先让整张脸都变成淡淡的粉色，后来脸颊上起了两坨红晕。接下来是犯迷糊，人贴在覃道身上蹭蹭蹭，双眼微合，漆黑的眼里一片茫然。覃道有些招架不住，喉咙里紧得厉害，只得把他推开，大口灌酒。那之后他就倒在沙发上，嘴里喃喃地嘀咕，含混不清，也不知道他在念叨些什么。
　　“呼——”覃道把酒罐放回茶几上，不自觉地摸了摸顾亦岚的脑袋，这人头发又长又软，非常顺手。“我是知道萧秦为什么不让你喝酒了。”
　　顾亦岚半张着眼努力想看清眼前人的样子。记忆中萧秦不会摸他的头。老萧会轻轻触碰自己的——
　　“你这个样子，萧秦一定看过了吧？”
　　接下来脸也被摸了。果然是老萧么……
　　“啧……晚了一步。”
　　啊嘞。被抱住了。身体轻飘飘的，飞起来……
　　“如果你是我的，那该多好。”
　　对不起老萧，我喝醉了，唔唔。
　　覃道抱顾亦岚抱上床去。这人的床铺得很软，像是会陷下去一样。顾亦岚红着脸在床上继续蹭蹭蹭，不一会儿就睡着不动了。覃道坐在床边看着他，想来想去，还是给人把衣服脱了。用热水拧了毛巾，为他擦脸和脖子。顾亦岚舒服得在睡梦里直哼哼。他的身子实在漂亮，骨感很强，又呈现出长期宅在家里造成的不健康的白。覃道第二次拧了毛巾，给他擦了身体，最后用睡衣把他裹起来。柳下惠了这么久，偷个香也不算什么罪吧——覃道俯下身去。
　　醉了酒的顾亦岚傻笑着睡去了，迷糊之间脸上变舒坦，身上也变舒坦，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