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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意外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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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浅浅学乖了,出门前先联络好了出租车,在润田的空调房里慢慢等。程之行从乔淳那出来的时候,浅浅已经离开。
“喂,乔经理,以后不要让出租车停在你们公司门口。”
乔淳倒是被他弄得一头雾水。
回到公司就看到安然兴奋地在那里唧唧咋咋的。
“都安排好啦?”
“啊,浅浅,你回来啦!全部OK.就等签售会开始了,觉得全身轻松啊!你呢?怎么样?”浅浅把润田的事大致讲了一下。
“哦,照单做事,这个简单。”
“我们是被人家看扁了。”浅浅心里还是有点委屈。
“浅浅,不要这样,工作是为了赚钱嘛,你看,现在你业务接到了,事情少做点不是也很好啊。你看我们前段时间,忙得鸡飞狗跳的,还没润田一个案子赚的钱多呢?”浅浅知道安然是为了安慰她,可是,总是意难平的。
本来浅浅想着忙完润田的案子给自己放个假的,现在发现原来并不忙,便想着不如去找找别的客户,忙一点,胡思乱想的时间也就少了。
这时候,颜书仁来电话了。浅浅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接了。
“一起吃饭?”颜书仁很直接。
“好啊,你来接我。”话一出口,浅浅恨不得剪了自己的舌头。
“颜书仁?”
浅浅不出声。
“浅浅,你刚才那样子,像在撒娇,你完了你,你在想什么啊?那个颜书仁,有老婆有孩子,你凑什么热闹?”安然压低声音唠叨起来。
浅浅像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一言不发,她何尝不知现在是什么状况?可情难自控。她确实想见颜书仁,那次颜书仁去过她住处之后,他时时想起他,想起他结结实实的抱着她。
安然见浅浅不出声,丢下一句:“我下班了。”头也不回的走了。办公室就剩下几个小姑娘也都乖乖的下班了。
颜书仁隔了大半个小时才出现。
“对不起,对不起,手头上事情太忙了,耽误了一会。想吃什么?”颜书仁急急为浅浅打开车门。
“随便吧!”
“你每次都是随便,我以前就说开个随便餐厅好了。”
是的,浅浅每次吃饭都让颜书仁拿主意,因为浅浅不挑食,可是书仁会。
浅浅心里似乎有很多很多话想跟书仁说,可是面对他,又说不出来,很多很多的问题想问他,也问不出来。晚餐的气氛并不愉快。
“怎么了?好像闷闷不乐的?不是还在介意程氏制衣的事吧?”浅浅知道颜书仁想错了。
“不会啊!没什么,回家吧。”浅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去你那里,方便吗?”颜书仁轻轻握住浅浅的手,浅浅并没有回避。
“不要了,想早点休息。小区门口我下来就好了。”
“好,那下次吧。”颜书仁的失落写在脸上。
就在浅浅走进小区时,就看见赵岳和安然有说有笑的走过来,刚想开口叫,突然灵光一闪,安然?赵岳?男未婚,女未嫁。她心里也明白了三分。安然跑花都这么勤快也是有这个原因的吧。浅浅走在暗处,没让他们发现。看来,只有让安然自己坦白了。
浅浅刚洗完澡,颜书仁的短信就来了,
“在干嘛呢?”
“洗澡。”
“哇,一下让我想到了活色生香的场面啊,哈哈!”
“你会不会想太多?”
书仁隔了很久,才回了短信
“你以前很爱说话,什么都喜欢告诉我,现在怎么什么都不说了?”
说什么呢?说了什么也解决不了任何事。以前,现在不是以前啊!浅浅对自己说。
“人总不能往回走吧?”浅浅回信。
“这也不是往回走,不开心的事情就说出来,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离婚的?”
浅浅的眼泪唰得流了下来。
浅浅关掉手机,最最不想听到问为什么离婚的话?特别是颜书仁,他更不能问。
浅浅为什么会和江乐航分开呢?浅浅也问过自己很多次,为什么真的和江乐航就这样分开了?那个曾经把浅浅当成宝捧在手心里的男人。
浅浅给自己冲了牛奶,窝在沙发上,搬出日记来。
2006年
11月10日阴
乐航喝了很多酒,不停的叫我的名字,可是当他前两天斩钉截铁的跟我说离婚之后,我心也死了,我也曾为我的婚姻那么努力过,努力忘掉书仁,努力照顾乐航,努力帮他弥补他犯的错,可是努力却不一定得来回报。江乐航的自甘堕落让我心寒,我承受不起。
11月11日晴
已经凌晨一点,乐航还是没有回来,我不想看他毁掉自己的人生,可又无能为力。现在他恨我,他觉得我无情无义,他说那么多刻薄的话骂我,我的心很痛,我知道他心里只会比我更痛。
怎么才能找回原来的乐航?想帮他,又力不从心。
11月12日晴
从父母处听说了书仁早已结婚生子的消息,才明白原来痛到骨髓的感觉是这样的?痛到无法呼吸,闭上眼都是书仁和一个女人缠绵的场景。可是,我怕是连痛的资格也没有了,我的任性赌气断了自己的后路,我的任性赌气也断了我和乐航一辈子的幸福。
12月6日晴
乐航又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可是,原谅他,我也原谅不了自己。在这段婚姻,太多的无奈。
12月8日雨
终于还是和乐航走到了这一步,似乎一切在预料之中,我的心反而非常非常的平静,那种解脱无法言喻,乐航的眼泪让我觉得可笑,那是一段不值得流泪的婚姻。他曾说,他所有的只是我的一副躯壳。可在我决定跟他在一起那一刻,我也努力的想把我的心给他。我还是失败了,书仁的影子一直在我们之间,那么清晰,我甚至把乐航当成了书仁,所以,一切都是注定的。放开乐航,才是对他最公平的决定。
浅浅不敢看往后的日记,就好像把自己的伤口生生的扒开。这几年,以为伤口完全恢复了,但颜书仁回来,轻轻一揭,才发现原来包扎的太好,伤口无法呼吸,已溃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