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禁恋之海的召唤》子眸

22、咖啡馆

　　我托着腮想着昨天又被虞跃给忽悠过去了，等会儿肯定不能再放过他了。我知道能让他表现出这般挣扎的肯定不会是小事，可是这只是一个吻，实在是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系，我只看得出他明显是在隐瞒我什么。凌悦悦用手肘碰了碰我，示意我别再走神了，不然下个问题老师又得让我答了，我马上拿起笔开始记笔记。我很努力的让自己看清楚黑板上的那些字符，可是教室外面的的吵杂声竟然越来越响了，我以为是在外面等我的虞跃又造成了什么哄动，反正这些我已经习惯了。可是当下课后，我看到外面等我的人并不是虞跃，竟然是尤加。尤加告诉我虞跃今天有点事情不能来接我了，所以她主动代劳了。这让我想起昨天虞跃对我说让尤加来陪我的话，我又不是在念幼儿园，为什么还要每天接送呢，更何况这接送还是在同个学校里，从教学楼到宿舍楼。

　　我问尤加，虞跃去哪里了？我想确定他的去处。尤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邀请我去外面坐一会儿，虽然是邀请，可是她的语气实在是不容人拒绝。好吧，我又上了一个美女的车，明显尤加开的车低调多了，连车窗上贴的膜都十分深，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车里面。一路沉闷，还好我也不是话多的人，尤加把车开到了一幢两层楼房的门口。我下了车，这小楼房的外面没有任何店的招牌，楼房东面的墙面上攀着半墙的爬山虎，窗框全部是白色的，淡色素窗帘很轻柔地从开着的窗户内随风飘出来。要不是屋内隐隐传来的咖啡香，我可真看不出这哪里像一家对外营业的咖啡馆。尤加带我熟门熟路的走了进去，只有一位眼睛大大的美女服务员在里面，根本没有一位客人，她带我们上了二楼最靠里的一个卡座，没问我们要点什么就离开了。

　　尤加还没有开口，我有点紧张，直到那个大眼睛端了两杯咖啡上来，给我的一杯上面标满了奶油。哎，为什么他们都把我当小孩子看呢，我忘了我的年纪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连个小屁孩都称不上。

　　尤加搅了搅咖啡，终于开口了。“你们还没接过吻吧。”

　　正在下咽的咖啡让我猛咳了好几声，这么隐私的问题，虽然尤加在后面加了一个语气助词，但是完全没有疑问句的意思，“嗯。”我只能老实的回答了尤加，连掩饰都没有。总感觉在尤加面前，人类的掩饰实在是太苍白了，她眼神不经意看了你一眼，你就会想连自家隔壁家的猫生了几只都告诉她了。

　　“他应该还没告诉过你，他为什么不能吻你吧。”我很诧异尤加的用词，竟然用的是“不能”，还没等我向她提问，她已经接着告诉了我其中的原因，“虽然有一部分人鱼已经不再捕食人类了，可是有一点却很难改变，那就是囚禁人类的灵魂，而囚禁人类灵魂的方法就是我们的吻。我们要控制住在吻人类的同时，又不囚禁住他的灵魂，实在是太难了，而且很少有人鱼会有试验的机会。而你本身又是一个特殊。”她强调了最后的一句。“虞跃本来决定今天亲口告诉你的，可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他去做，昨天晚上我已经让他起程了，所以这件事情我先他告诉你了。他让我在说之间先替他说一句话，请原谅他再次的自私。我想你应该也要考虑一下了，或许他的离开对你们来说才是最好的。”

　　“不要，请告诉虞跃我会等他回来的。”我不管尤加要告诉我什么，我只想等着虞跃回到我的身边来。

　　“好吧。”停顿片刻，尤加好像有点无奈。“我们人鱼是没有灵魂的，死后只会灰飞烟灭化成一堆气泡。唯一的一个让我们可以拥有灵魂，死后可以进到天堂或者地狱的办法，那就是囚禁一个干净的人类灵魂于自己体内。但是这样子的灵魂是很难找到的，而你恰恰拥有这种灵魂。虞跃是个特别的人鱼，或许他在亲吻人类的时候可以做到不囚禁普通的灵魂，但是你这样子的灵魂对所有人鱼来说是一种强大的吸引力，强大到足以完全迷失。而你如果没有了灵魂，或许会变成植物人或许会马上死亡，他不愿也不能够冒这个险。”

　　“我是人类，不用百年我肯定会死的。可是一想到这点，我就好难过，我难过不是因为我会死，而是一想到要离开虞跃，我就受不了了。所以也请原谅我的自私，即使我和他之间短暂的相处，需要他用日后数十倍或者数百倍的岁月来忘记我，我也实在是无法再离开他了。”我握住尤加的手，希望能从她的手中得到一丝肯定。“尤加，请你帮助我好吗？”我真心的恳求她。“我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和他在一起。”

　　尤加甚至都没看我的眼睛，她只是慢慢地喝了两口咖啡之后，“我的确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吻你，可是你将出很大的代价的，或许你们都不会同意的。”从头到尾尤加都没有什么表情，我不太能确定她说的代价到底有多严重。我只知道任何事都不能让我有退回的余地了，我告诉尤加不论无如都请帮助我们继续下去。尤加好像摇了摇头，“人鱼的吻可以让你拥有像鱼一样在水中自在呼吸的新生命。我可以用你的灵魂做祭祀，在你灵魂消散的同时，让虞跃吻你。这样你不仅可以拥有和他相同的生活，还可以更接近他的是，你将拥有和人鱼一样长的寿命。”我不确定尤加说完是否笑了一声，“这听起来倒挺像是人鱼在诱惑你，不过我确实只有这个办法可以帮你，或者说其他的办法就只能靠虞跃自己了，你好好想一想吧，对于你们的未来。”

　　我在消化尤加的意思，那么说我可以和虞跃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了，我甚至不敢相信。“你哥哥快要来香港了。”尤加搅着咖啡，话题转变得有点快。

　　“我哥哥？他还有几个月才能回来呢。”难道尤加认识我哥哥。

　　“不，他会回来的，月底之前。”尤加永远是肯定的语气，我开始相信。这让我第一次真正感到不安起来，我和虞跃的恋情该怎样向家人坦白，他们能接受他们的女儿有一个在水里像鱼一样可以自由呼吸的男朋友吗？基于偶尔的还有可能会变出一条鱼尾巴来。“在虞跃回来之前，你最好一直跟我在一起，暂时不要和其他人鱼有接触，即使有也必需要有我的陪同。”

　　天有点阴沉下来，虞跃也不知去了哪里，我只希望他能够平安回来。我有点混乱，尤加提议送我回学校。回去的路上，果然下起了暴雨，我一直惦记着虞跃，总觉得他要去办的事情会让他受到伤害。我让尤加在离学校三个街口的地方放我下来，我想去那家熟悉的旧书店淘淘宝看。尤加犹豫了一下，可能是因为雨下得太大了，不过她还是善解人意的没有阻止我。那边不太好停车，她在附近就放下了我。雨下得很急，打在我的小腿上有点凉，旧书店的老板正在理地上的大堆新货，我自顾自的进到最里面开始挑书。我听到后面有凌乱的脚步声，回头看店里又走进来了两位客人，老板好像有点奇怪这大雨天还有这么多客人，他起身看了看两位新进来的客人。不过只一会儿他马上又蹲在了地上，继续原来的事情。

　　那两位客人走了进来，是一男一女或许还是一对情侣，他们都长得格外出色。还好我看虞跃他们久了，对美色有了一定的免疫力，我只是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仍然把注意力放在了排满旧书的书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