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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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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一脸阴沉的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小全儿和小卓,还有一干平时伺候在肖羽身边的丫鬟,和御膳房的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跪在下面。
太医说,这是中毒所致,不是吃撑了,也不是皮蛋里的铅毒,而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江湖上都叫这种药为“魅”,这种毒是一种很温和的毒药,只有长期服用才会中毒,要连服九九八十一天,才能完全让人死去,死者在死之前会全身发出蓝色的光,眼睛变成红色,神智不清,而且要与人交合三天,然后死去!可以说是一种置人于死地的春药,看肖羽的情况大概已经服了有半个月之久,必须在三十日内找到一种叫“邪”的药,方能解此毒。
轩辕在听到太医的话后,当场掀翻了桌子,亲自下令彻查此事,并一边寻着解药,同时严令宫中封锁此消息,以免打草惊蛇。
肖羽的爷爷也知道了此事,匆匆赶来,轩辕自知愧对顾祥,所以看着老爷子坐在床边握着昏迷的肖羽的手不说话。
肖羽已经昏睡了三天了,途中醒过一次,按太医的话吃了续命的天山雪莲,但就是吃了也只保的住三十日的命数,若三十日再寻不到“邪”,那就算在世华佗也是救不了命的。
这时的轩辕犹如鬼魅般黑着脸,望着跪在他面前的一群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逃不了干系。
“你们,自己招供,朕可饶你们一死,若让朕查出来,就别怪朕心狠手辣!”轩辕的话,让下面的人都打了个冷战,大夏天的犹如身处冰窖般,浑身发冷。
到底还是小全儿胆子大,往前跪了一步,头在地上狠狠的磕了一下,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皇上,奴才自小服侍皇上,一心侍主,怎会有二心,还往皇上明察!!!”
说完依然重重磕了一个头,身后的一群人不停的磕头,口里还喊着“皇上明察,皇上饶命”之类的话。
轩辕一拍桌,站了起来:“闭嘴,若小公子治好,你们则可免受些苦,如若治不好,你们都给朕提头来见,来人,拉下去,杖责二十,落入牢里!”
跪在地上的一群人立刻大呼饶命,胆子大些的丫鬟都哭了出来,小些的都晕了过去。
门外进了一群侍卫,两个人拉一个,在哭泣求饶的喊叫声中都被拉出了上书房。
轩辕立刻前往自己的寝宫,为了找药查人,他已经三日未合眼,他却一点都不困,担心肖羽的情况,又得劳心朝廷上的各种繁重事物,让他食不下寝不安。
肖羽的爷爷自那日前来看了肖羽之后就再无消息,轩辕也无暇他顾,只要老爷子不出事,其它的他都管不着。
轩辕刚走到自己的寝宫门口,就看到一群人进进出出,脸上都是惊慌失措的模样,他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走进寝房,眼前的情景让他眼前一黑,他扶住门框,稳了稳心神,才慢慢走上前。
发现他的一干人早就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生怕龙颜大怒,自己的脑袋不保。
肖羽的嘴里源源不断的吐出呈现出发黑的血,身子不停的抽搐着,身下的床单早以染红,那一大片黑红的鲜血,看在轩辕的眼里,就如同一个吸血的蝙蝠紧紧抓着自己的心,太医严肃的围在床前给他扎着针,丫鬟拿进去的布巾根本不够用,只好拿盆子把很多布巾打湿,然后放在一个干净的木盆里端进来,再端出去,如此反复的做着这样的事,轩辕顾不得跪在地上的人,走到太医身后,太医因为太紧张,并未听到奴才们叫皇上的声音,只想着赶快制住患者的症状。
轩辕稳住声音问:“怎么样?”
太医头也不回,满头是汗,答应到:“吃下了药,这是在吐体内的毒素,等着血吐到鲜红的时候,毒就完全没有了。”
然后回头看了一眼问话的人,发现是皇帝,惊的立刻就要跪下,皇帝扶住他要下跪的身子,眼睛定定的望着太医:“只要爱卿能治好他,朕满你一切夙愿。”
太医作了个揖:“臣就算拼了命,也会治好小公子,请皇上安心。”然后转过身继续医治肖羽。
轩辕呆呆的坐到他们身后的桌旁,心里有百般的情绪在增长,肖羽的笑容呈现在脑海里,像电影般播放着。
“你不能杀我。”
“我会保护你,一定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
“浩辰,浩辰~~我在这里,嘿嘿嘿嘿”
“我有很听话的,我会乖乖呆在你身边。”
“我才不怕你,下次你再打我,我就跑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去。”
轩辕的头剧痛起来,胸口一阵疼痛,猛的吐出一口血,头一昏,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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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不得多嘴,如果哀家听到任何关于皇上和小公子的事,当心你们的脑袋!”
“喳!”
轩辕病了,急火攻心,加上几日未眠,在肖羽醒过来之前就倒下了,幸好太后得之此事,及时出来主持大局,朝廷上并不知道皇上病情,只道是皇上去给太后祈福去了,整个朝廷还算平稳,连张良都没有出来做出些让皇上头疼的事。
太后将当日在肖羽房中和院内的一干人等全部召集起来,下了狠话,然后把自己院内的小太监调到大殿主持日常事务,表面上看起来也是一副太平的样子。
只是太后心里却是急的很,自己的儿子和儿子喜欢的孩子都倒下了,不管哪一个先醒来,另一个也会难受。
太后看着脸色慢慢变好的肖羽和脸色苍白的轩辕,心里特别难受,连先皇驾崩都没哭过的他,这个时候难过的眼眶都红了。
门外走进一个丫鬟,这个丫鬟是太后身边的大丫鬟,名叫春梅,也是自小便跟在太后身边的,可以说是一起长大,一起进宫,只不过,春梅从小就是她的丫鬟 ,在卖给太后的时候,便札起辫子,一辈子不嫁,这是他们家乡的一种习俗。这都是后话,不提。
“太后,您吃一点吧,您已经一天未食了,再这么下去,身子怎么受的了呢。”春梅在桌上放了一碗清粥和一碟小菜,担忧的看着太后。
太后用手帕擦了擦眼睛,转过身强打精神说:“春梅,哀家不想吃,端下去吧。”
“可是太后,如果皇上看到您这个样子,一定会很难受的。”
“春梅,”太后露出从未有过的疲惫样子,拉住春梅的手坐到椅子上,并把春梅也按在自己身边坐下,春梅没有推辞。
“春梅,我们从小便情同姊妹,虽然我嫁入皇门,但始终不愿进宫,因为我割舍不下你,还有身在宫外的爹娘,如果不是怀了皇儿,我怎么都不会进宫,现如今,先皇也去了十余年,皇儿也可以独自执政,我本该回乡修身养性,”她顿了顿,又说,“春梅,我的爹娘已经去了,宫外的兄弟姐们们,除了巴结我之外,根本没有谁是真心对我的,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就只有皇儿一个亲人,皇儿从小到大很少生病,如今居然...我怕他熬...熬不过...”话未说完,便哭倒在春梅的怀里。
春梅抱住这个从小到大,犹如妹妹般的人,拍了拍他的背,任他在怀里哭,还不时的安慰他:“太后,皇上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您不要太多忧虑,一定不会事的。”
太后哭的说不出话来,春梅也不说话,只是抱着太后,不时拍拍她的后背,谁她顺顺气。
春梅不时看看床上,忽然看到肖羽的手动了动,惊喜的叫了一声。
“太后,小公子...小公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