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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Goodbye Harry ...


  •   德拉科•马尔福慢慢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缓缓走向房间前方的演讲台。他的神情难以解读。他的眼睛像往常一样冰冷无情。他一边走一边思考着讲话的内容。他没有准备演讲稿。他甚至不想待在这里。他不想见到任何人。他还没有准备好面对哈利死亡的事实,但是赫敏十分坚持,她说他是唯一一个知晓真实的哈利的人,而哈利也一定希望致词的人是他。

      决战刚刚过去一周。光明的一方赢了。哈利成功地杀死了伏地魔,但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哈利自己也死了,德拉科目睹了一切。他看着哈利向伏地魔发射出死咒,最终取得了胜利。然后恐怖的一幕在他眼前上演了,他的姑妈Bellatrix向哈利发射了一个咒语,他看着哈利的身体倒在了地上。德拉科竭尽所能地向哈利飞奔过去,跪在他身边,用双臂捧起他。

      场景重放:

      “哈利?亲爱的快醒过来!”他几近尖叫的喊道,大力地摇晃着他。德拉科看得出哈利仍在呼吸。

      “德?”哈利用几乎是耳语的声音说。

      “我在,亲爱的。一切都会好的,亲爱的。不管那个贱人对你做了什么我们都会医好你的,你会好起来。“他轻柔但又坚定地说。

      “德拉科那没用——”

      “会有用的!不管她用的是什么咒语,我们会使用反咒或者——”

      “那是Spiritus Adficio,亲爱的。”德拉科冻住了。

      “不——不,不!”

      “我很抱歉,德。”此刻德拉科的泪水正流过他的脸颊。Spiritus Adficio是一个十分古老的咒语,是让生命枯竭的咒语。它会慢慢地带走你的生命力直到你死去。没有什么反咒或是药剂可以阻止它。

      “不,你不能离开我。你刚刚杀死了伏地魔。我们赢了,亲爱的。你一定得活下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没做。我们还要结婚。你还要看到我们的孩子长大。你还不能死。”

      哈利对德拉科愉快地笑了。现在他的脸上也流下了泪水。他慢慢地抬起手,放在德拉科的小腹上。他的衬衫底下有个小小的凸起。

      “对不起,亲爱的。我也想要留下来,但是时间到了。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德。你会尽你所能地抚养她长大,给她很多很多的爱。我知道你会的。不要忘记告诉她,她的爸爸也很爱她。”哈利的呼吸变浅了。

      “哈利,求你……你——你不能死。我一个人不行的。没有你我活不下去。我需要你。”

      “你行的。你会为了我和她活下去。你会用我俩的爱去爱她。给她我们没有的童年。我是多么的爱你,德拉科。我从不会离开你,德。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德拉科痛苦地啜泣着。他将唇覆上哈利的,热情而绝望地吻着,品尝着他的味道。这个吻结束后,哈利说:“唱歌给我——听。”德拉科给了他一个含泪的微笑。他拉近哈利,然后开始轻柔地歌唱,一边轻抚他的头发。德拉科从未给任何人唱过歌,除了哈利。哈利爱听德拉科唱歌。

      德拉科不知道他在那儿唱了多久,也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他一点都不关心。他所能全部想到的就只有哈利。哈利的呼吸慢慢地变得越来越迟缓。在哈利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德拉科用从未有过的轻柔语调低语:“我爱你,哈利。”

      重放结束

      德拉科摇摇头,让自己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现在他不能想这些。

      他走到讲台边,站了上去,面对着人群。房间几乎全满了。每个人的面孔都是那么的悲伤。一些人正在哭泣。一些人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德拉科。他叹了口气,他不需要这个。这也正是他不想来的原因。他不需要他们的同情。他使了个声若洪钟咒,开始了演讲。

      “今天,我被选中站在这里对你们讲话,我要感谢每一位前来的人。如果我了解哈利,相信我,我知道他一定不想看见我们这样的伤心。他一定会告诉我们他不是什么特别的人,只是哈利,他不需要每个人都感到这样的悲伤,仅仅因为他死了。他一定会说我们应该为战胜了那个人而欢庆。”

      “我想他知道决战那天自己可能会死去。哈利•波特是勇士,是斗士,他有个目标。打败那个人,那就是他做到的,但是哈利从未想要成为那样的人。实际上他深切的只想做哈利,一个普通的十几岁的少年而已。一个带着眼镜略显怪异的孩子,一头我所见过的最难服帖的头发。”

      “我第一次见到哈利是在斜角巷的Malkin夫人长袍店里。我正试着校服的时候看见他走了进来。他看起来是如此的招人喜欢,无忧无虑。我想要成为他的朋友,但我们都知道事情黄了。”房间里的一些人笑了。

      “我们斗了五年。我们被称之为敌人。但我从未恨过他。争斗都是被惹出来的,这样我就可以接近他,如果我不能成为他的朋友,那么和他的任何联系对我而言都是好的。”他再度暂停了一会儿。他可以感到他的喉咙发紧。他知道他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在第六年我爱上了哈利。我不知道它是怎么发生的,也不知道是何时发生的,但就这么发生了。我做了些什么?作为一个马尔福你们一定认为我会主动去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因为据你们所知,马尔福们通常都这样做。但是我什么都没做。我害怕被拒绝。我原以为哈利一定从未喜欢过我,一张雪貂脸,但我不知道我犯了多大的错误。”

      “我被哈利•波特引诱了。害羞纯真的哈利•波特,我以为是异性恋的哈利•波特竟引诱了我!一开始我震惊极了,然后我顺从了。我如何能不顺从。我拥有了我认定的那个人,同样他也拥有了我。我再也不能更加地高兴了。我知道一开始有些人并不怎么高兴我们在一起,但我也知道当他们意识到那并不是一时的放纵后,几乎每个人都接受了它。”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继续说着。眼泪慢慢地从他的眼中流了下来。

      “我会珍藏我和哈利共同渡过的每个时刻,你们也应该这样。我会用整颗心去一直爱他。他是我的一切。你们可能不知道他对我而言有多么重要。我会永远想念他,我发誓我会为他,为我们的女儿好好活下去,”他把手放到小腹上,“那是我应该做的。她会知道哈利是谁,不是作为活下来的男孩或者巫师世界的拯救者的身份,而仅仅只是哈利,而那也是我们应该记住他的方式。”这个时候整个房间里没有一双眼睛是不流泪的,包括德拉科的。

      “坦诚地说,我真的从未想过今天我会站在这里,向哈利•波特说再见。我已经非常的想念他了。想象他已经走了仍是万分艰难的事。我愿意相信哈利现在得到了真正的平静。他和他的父母,小天狼星在一起了。我知道他正在天上看着我们。哈利已经走了,但是他会永远存在于我的记忆中,我希望他也同样存在于你们的记忆之中。永不遗忘。”他终止了声若洪钟咒,走下讲台,流着泪,无声地离开了房间。直到走到外面他才放声大哭。

      o0o0o

      一年后,德拉科坐在哈利的墓前。哈利被葬在高锥克山谷,他父母的墓旁边。德拉科的双臂紧抱着一个女婴。她被粉红色的毯子包裹着,甜甜得睡着。德拉科不敢相信她和哈利是多么的相象。她的眼睛是一种刺人心魂的绿色,她的头发浓密乌黑,也像哈利那样的难以服帖。每一天她都在长得越来越像哈利。她真是发生在德拉科身上的最好的事了,当然哈利的死除外。
      “嗨,哈利。我把我们的女儿带来了。她真是漂亮极了,哈利。她看起来是如此的像你,亲爱的。她的名字叫莉莉•简•马尔福-波特。我用你妈妈的名字给她命名。她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亲爱的。她已经让他的爸爸围着她那小小的手指头转了。”他叹息道。

      “我决定离开巫师世界了,亲爱的。我带着她不管去哪儿都有狗仔队跟着。他们都想看看哈利•波特的女儿。我再也无法忍受了。我在乡村找到了一间农舍式样的房子。它真的很漂亮,哈利。我知道莉莉会爱上在那里长大的感觉。知道我们住在那儿的人只有邓布利多、西弗勒斯和韦斯莱一家。你知道吗?赫敏和罗恩最后结婚了。他们的婚礼很漂亮。赫敏期待着她的第一个宝宝的尽快降临。对了,我的妈妈也会知道,她爱死莉莉了。”

      “我仍是如此的想念你,亲爱的。我希望你能够在我身边,我很高兴我有莉莉;她是我生命中的快乐之源。我是如此的爱她。我已经开始和莉莉讲述她的另一个爸爸。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虽然还不知道你,但是,并非为时过早,对吗?”德拉科笑着。他正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好了,亲爱的,我最好马上去赫敏那儿,不然她会拧下我的脑袋。她真是一只爱照顾人的老母鸡。我爱她,但有时候也真的挺让人火大的。不要告诉她我说的这些话。我决定从现在开始每年都和莉莉来看你,亲爱的。作为家庭的传统。”

      德拉科小心翼翼地站起来,不去吵醒莉莉。站起来后,他拾起他买的一枝白玫瑰,温柔地将它摆放到墓碑上面。一滴眼泪从德拉科的脸颊滚落。

      “再见,我的爱。明年再见。”

      = = Fin =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Goodbye Ha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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