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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难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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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阁是牧月宫位置最好的一处亭阁,它临湖而建,在湖面上衔接着一座木桥,木桥终端是一个小小的亭子,整个亭子都坐落在湖面上,远远望去好似漂浮在水面上。
木桥的另一端是地面上的一座庭院,,未及进门便是一阵花香,院内的地面都是用青石板铺成的,地面上的一条蜿蜒绵长的溪水源源不断的涌入为院中的花提供水分。
院子的正中央是一方水池,池边以木为栏,池水清澈见底,底部五颜六色的鱼穿梭不断,为这片素色染上一抹绚烂。
整个院落被描绘出一副诗意浓厚的江南色彩,静谧却不冷清,柔和却不乏味。
而在这安静的午后,却有两个人在院中坐着对弈。
男子一袭白衣,风华绝代,漫不经心的落下一子。
女子身着粉色丝绸,衬得皮肤愈发白皙,和男子有着同样的一双丹凤眼,妩媚而风情,同样风华无限。
女子的声音很明显的戏谑,“怎么?把她放我这里就不怕你的心肝宝贝吃亏?”
萧子牧挑了挑眉,不在意的问,“你敢吗?”
女子耸了耸肩,“有什么不敢?她现在只是个奴婢,说不定哪天我心情不好就罚她去后山砍柴,后山的狼可是很多的。”
男子一笑,巨大的杀伤力朝女子迎面扑来,声音却是懒散的,“你可以试试看。”
女子也笑了起来,“我还不敢捋老虎须。”
半响,一盘棋终于下完。
不分胜负。
“棋技进步很多。”
女子有些得意的说,“你以为棋仙的名号是用来显摆的?”
萧子牧不再说话,靠着身后粗壮的桐树闭目养神。
女子发现他浅寐时竟流露出一种极为单纯的孩子气,与他一贯冷清残忍的样子格格不入,这样的他是极少见的。
她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第一个走近他人生的女孩子,“既然人都已经回来了,又何必这般对她?”
萧子牧依旧闭着双眼,不咸不淡的说,“这是惩罚。”
女子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何必呢?你的心里也必然舍不得。”
许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她以为他不会再回答了,却见他睁开眼睛,语气流露出疲惫,“两年来我没有一天不担心她,一旦赵成扬知道她的身份必定要杀她灭口,如果不是我提前安排在赵成扬身边安插了人,就靠她那单纯的性子你以为她能活过几时?而这一次我已经提醒过她一次,可她还是不肯回来,我只有把她逼上绝路,让她没有后路可退。”
女子听完后,心中暗自叹息,心想这么个冷清的人有一天也会为一个女子担心。为一个女子生气,为了一个女子不择手段。
“如果是因为这个生她的气,把她吊起来打一顿不就好了,何必让她做什么奴婢,这样让她更难堪。”
萧子牧闻言,勾了勾嘴角,“吊起来打一顿?还真是个好主意”,顿了顿,“下次她再不听话就用这个方法。”
女子抽了抽嘴唇,“呵呵,我只是开玩笑的。”
萧子牧没有表情的看了看她,吩咐道,“她在这里不要对她太好了。”
女子叹气,“还真是让我难办。”
萧子牧轻哼一声,“你以为我让她呆在你这里是干什么的?不过是想磨磨她的性子,下次学会知道分寸。”
女子再度叹气,“好吧,我不会让她好过的。”
萧子牧动了动唇角,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在转身出门时,还是有些犹豫的说,“你
也不要对她太坏。“
夏诗语听出他口气中的吞吐和不放心,不由笑出声来,“你放心吧。”
萧子牧似乎觉得尴尬,没有回头就直接踏出院子。
身后的夏诗语笑的愈发肆然,真没想到她这个的弟弟会像今天这么别扭,可爱。
爱情,果然是伟大的。
当洛青来到这个院子时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三天里她被管家教了各种奴婢要学的礼仪,比如不能直视比自己地位高的人,以及见什么人要说什么样的话,还有跪拜的礼仪,奉茶的礼仪等等。
不过洛青真正记住的并不多,她唯一明白的就是别人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而且永远不能说不。
她也认真的想过自己以后要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萧子牧口中的夏姑娘,她承认自己做不到卑躬屈漆,但她也已经丧失了与她平起平坐的资格。
她想她是讨厌那个姓夏的女人的,因为这里所有的人都说她们的主上是如何如何宠爱夏姑娘的,她固执的认为是她夺走了他。
她也想过自己和萧子牧曾经的那段感情会不会真的就这么没了,她有时甚至幻想萧子牧是故意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只是要气她,转念,她就否决了这个假设,牧月宫的宫主何时会如此幼稚的做出这样的事情?
萧子牧,这个心思深藏不露,性子冷清残忍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她而演戏?
但是当洛青见到夏诗语的时候,她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么讨厌她,不可否认夏诗语真的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然而这种美并不是洛青常见的那种闺阁女子柔弱之美,她的美掺杂了一些邪气和妩媚,让人一见难忘。
夏诗语并不是第一次见到洛青,但她依旧好奇眼前这个女子是怎样让萧子牧把她放在心上的。
如果说单凭容貌,她并不十分具备这个优势,洛青虽也漂亮可若与自己在一起也是会失了颜色,更何况萧子牧。
如果说她是因为单纯善良似乎也不全是,世界上单纯善良的女子何其之多,又岂止她一个?
如果说是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也没有道理,因为幼时的他身边从不缺玩伴。
而这个原因直到很多年以后她才明白,因为这个原因并不在洛青身上,而在萧子牧身上。
这个男人不轻易感动,不轻易爱人,可若是爱了,便是一生一世,直至死亡,没有人可以去改变,去撼动,甚至没有人可以和当年的洛青一样走进他的心里。
其实,他并不是没有心,只是他的心藏得太深,深的只要失去一次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即使那颗心已经千疮百孔。
“奴婢见过夏姑娘。”洛青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夏诗语,不卑不亢的问候。
夏诗语藏下心思,不动声色,“以后别和那些丫鬟一样自称奴婢了,听着别扭。”
洛青微露惊讶的抬头看她,夏诗语却不耐烦的指了指桌子,“给我倒杯水。”
她转身从茶壶中倒了一杯水,双手递给夏诗语,夏诗语却没有接,“你记住了,我只喝现泡的花茶”,随即又指了指她方才用过的茶壶,“那里边的水我不喝。”
洛青刚才对她产生的好感顿时消失了,只是点点头,“我记住了。”
夏诗语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她站在一边伺候,心中却是哀叹,“这事真是难办!既不能对她好,又不能对她不好,这究竟是把她当奴婢待还是当主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