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逼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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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刚发生时，主子他每次洗澡都要洗非常久，久到我以为主子会想不开自我了断，正常人发生这种事是会想不开的吧！可主子只是默默地接受太医的治疗，只要是需要人家碰触的治疗，主子都是先从我这边开始慢慢适应，再来是其他伺候的奴才，主子心里的苦我这个做奴才的也只能了解三、四分，要能做到和一般人行为举止都无异样，主子是要如何地调适？」
康熙想叫苏培盛停下，但开弓已无回头箭！只能忍着痛楚听着苏培盛的回忆。
「那一年只要遇到大阿哥，背地里主子都要呕吐上半天，大阿哥对主子做了天理不容的事，主子却不能对大阿哥进行报复！这是什么道理？而大阿哥似乎忘记了那件事一样，遇到主子还是如往常一般，奴才恨啊！要不是他，主子何必忍受这种苦？可我只是个奴才，能怎么办？」
苏培盛凄凄地笑了声，「这一年主子过的是非人的生活，可他满打满算的也才刚满十一岁呢！奴才只能眼睁睁看着主子慢慢的变的沉默寡言、冷面无情，可这是正常的吗？当主子继位后对兄弟的冷血残酷，有一大半是对大阿哥的报复还有对其他兄弟的袖手旁观。主子虽然没有说，可奴才知道他是很想死的！所以主子才会那么卖力地完成您交代的工作。您还记得第一次远征准噶尔前发生了一件事吗？」
康熙回想着第一次亲征准噶尔时的情景，那时胤禛已大婚，但仍住在西二所里，每日从不间断地会去向其生母德妃请安，然而有一天胤禛却没有去，原本他并不晓得有这件事，是德妃不经意间提起他才晓得，当时他只是训戒了胤禛一番，要他做人处事，要嘛就做全套不然就不要做！这样半桶子水的做法，很容易就让人拿捏到把柄。
康熙皱着眉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苏培盛冷笑着回答，「您以为德妃娘娘只是不经易的提起吗？其实那是她故意的！」
「德妃娘娘前一日晚上召了主子一同用膳，虽然德妃娘娘对主子并不亲近，但也常召主子和福晋用膳，那日虽只让主子过去，可主子和奴才也不以为意，只当有事不好在福晋面前说叨！谁知，那日德妃娘娘却问了主子在景陵时是不是有发生什么事！主子当场面色惨白，询问娘娘这是何意！呵呵~~娘娘脸色是那么铁青啊，只说主子做的肮/脏事儿她全都知道了，今儿个只是确认真伪。」
什么肮/脏事？德妃她竟是质问此事而不是安慰？
「主子也是如您一般的表情呢！那件事主子巴不得没有发生过，好不容易逐渐遗忘，却又让德妃娘娘给狠狠的挠了出来，主子失神落魄地问娘娘：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娘娘竟回答：有，你怎么还敢活在这世上！没有就当是她胡说。主子听到娘娘这么回答，竟开始大笑起来！笑声极其悲切、哀痛，让奴才心里是一阵阵的疼啊。」
康熙紧握的手，指甲狠狠的掐了进去，瞬间血液喷溅出来。
「主子笑了，那笑容至今奴才仍然不能忘记！那笑如雪夜间的红梅盛开，又如佛陀的捻花微笑，除了那一日，奴才只有在主子薨逝的那一刻里看过！那是解脱时才会有的笑！」
「主子缓缓地坐在椅子上，直视着娘娘，问道：您是知道什么？又如何知道？又知道多少？」
「德妃娘娘大怒，摔了个杯子到主子脚边，她说：这么说是真有此事喽？你怎敢这么做？还好意思问我怎么知道？告诉你，要不是今天十四遇到大阿哥，偷偷听到大阿哥在念叨着佟皇后和你的名字，我还不会知道有这种事呢！说！你们到底对大阿哥做了什么？」
「可笑至极对吧？一个生母竟会这般地逼问儿子，还觉得这种事是主子主动做出来的！主子问娘娘是亲耳所闻或只是十四阿哥的片面之言？娘娘说：难道十四阿哥会骗人？别以为他年纪小不记事。主子又问：十四是偷听到的，那大阿哥是在跟谁说话呢？娘娘说：大阿哥是单独一个人在御花园的湖边自言自语时，被正好躲在假山后的十四阿哥听到的，十四回来后疑惑地问我，这小倌是什么意思，我才知道原来你竟然做出了这种事！」
「主子缓缓地道：这种事？小倌？额娘您莫不是认为儿子是做了大哥的入幕之宾吧？您认为儿子勾引大哥是吧？或者应该这么说，您认为佟额娘对皇阿玛不贞对吧！」
「德妃娘娘气得直喘，直指着主子说不出话来！主子用着空泛的声音继续说道：您这么好奇那件事，儿子自是不敢隐瞒。那天夜里呀，大哥带着酒意来到儿子的寝室，又把小盛子打发出去帮他传话，儿子劝大哥快些回去休息，他不听，反而来到儿子坐的椅子前将儿子困在椅子中，他摸着我的脸说：佟额娘您知道吗？保清自见到您的那刻起，便把您放在了心里呢，保清原本以为那是对额娘的爱，可是直到最近保清才知道那是男人对女人的喜爱！您知道吗？看到您和四弟相处的画面，保清是多么地嫉妒啊！保清很想冲到您面前将您抱在怀中，您的怀抱只有保清能拥有！就算四弟是您的养子，保清还是很讨厌，保清好想杀了四弟呢！凭什么他就能毫不顾忌地靠在您的怀中！可是看到四弟那酷似您的脸，保清又觉得好舍不得呢！您说保清该怎么办？额娘您知道儿子听到这些话是多么地惊讶吗？原来大哥有时后会看着我直发呆，是因为他在看佟额娘呢！呵呵呵。」
「主子笑了一会儿后又继续说着：大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发狠地掐着我的脸，说着：您到死前都不曾再看保清一眼，难道保清就比不上皇阿玛吗？我为什么还要忍住对您的爱意而不敢说！得不到您的心，我也要得到您的人！就算您死了也一样！之后，大哥对着儿子做出了您口中那肮/脏的事，您以为儿子好过吗？这几年儿子时时刻刻都想死！现在终于机会来临了！您恨佟额娘将儿子抱去扶养，可您更痛恨的是佟额娘能得到皇阿玛的心吧！所以您也恨我、恨我这张酷似佟额娘的脸！您放心，这次随皇阿玛远征准噶尔，儿子一定会找机会的！」
「主子说这话时，奴才就在他身边，可奴才不打算阻止，因为奴才知道那几年主子是怎么渡过的，主子累了！您不知道吧？主子发生那不幸的事之后，对于人伦之礼是非常恐懼，若非有守那三年孝，说不定会在大婚当天就血溅喜房！虽然在这三年里有太医尽量医治主子，可主子仍然对性/事非常排斥，每次要进福晋或那些个女人房里前，主子都要事先自我催眠才不会当场失态，那种苦您是不能想像的！即使这样主子还是强迫自己去做，因为他知道，身为皇族的一员，开枝散叶也是皇子的责任之一！」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逼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