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不存在的皇妃-清史无名的女人》爱娃

28、第二十八张 公主府，珠胎浮水面

　　荣寿公主一直在拖日子，断断续续的病危了好几回，太医们说她是心病，这心病还需心药医。其实，她没有什么大病，我就是认为大公主早年丧夫，中年丧父，而她膝下又没有一儿半女，这再强良的女人也会有坚持不住的那一天！她跟西太后不同，她没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她没有自己的其他生涯，说白了她活着已经没有主心骨儿了！
　　这个时候，太后着急，皇帝也着急。太后着急是因为，这个大闺女陪着她渡过了她一生中最艰难的时刻，咸丰驾崩，密云政变，同治驾崩，慈安崩逝一件件的事情。要是说有谁能跟慈禧推心置腹的说话、过日子，那就只有固伦荣寿公主了！皇帝着急是因为，这是他的大姐姐，那个真心疼他爱他的大姐姐，她不能死！
　　也就是因为这，我的事情才能够得以掩饰。第三个月的时候，我会恶心了，偶尔会吐；胸部开始丰满起来；关键是肚子也要挺立而出。
　　狠了狠心，用白布勒紧了肚子，在宽大的旗袍遮掩下，我只是显得有些发福而已。我不再伺候光绪用膳，那样会很难受，司棋也被我发配到了光绪身边，理由是我不在，就需要加个人手。还好，这一切的变化，并没有引来别人的注意。
　　一天夜里，我刚刚想要解开白布睡下，就听小顺子在窗外叫我：“庆格格，您睡了吗？”
　　“没，还没有，什么事儿？”我慌忙又穿上肚兜儿和中衣，打开了门。
　　小顺子给我打了个千儿，“格格，咱们得跟着皇上走一趟了。”
　　“走一趟？去哪儿？”我还在系疙瘩袢儿。
　　“大公主府，老佛爷那边传话儿来说，荣寿公主不太好！老佛爷已经去了，皇上也要跟着，这不••••••”小顺子满头是汗。
　　“哦，那让我收拾收拾，我这就过去。”赶紧回屋穿衣梳头，难道荣寿公主不行了？这不可能，历史上这位大公主可是活到了民国的！
　　太后和皇帝的銮驾莅临公主府，公主府的大门四开，府邸门前灯火通明，净水已经扑街了，老百姓也都给遣散了，一排排的清兵把守着马路的两旁。我们都没有下车，直接进了公主府的正门。等来到公主房的时候，我清晰的看见慈禧的脸上写满了焦急，陪在身边的德龄和容龄两姐妹也面色凝重。
　　“都说说吧，公主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这帮废物是干什么吃的？积郁成疾！积郁成疾！每次都跟哀家回这几个字，然后就说要调理。结果，就给哀家调理成这样？”慈禧太后一把就把茶碗丢到了太医院首座身上。
　　“皇额娘！皇额娘！”此时，荣寿公主虚弱的声音从幔帐里传了出来。
　　也顾不得什么礼数，慈禧上前一把就拽开了帷帐，荣寿公主苍白消瘦的面庞一下子就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太后哭了，很悲痛的哭了。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怀疑西太后的眼泪是假的，因为大公主就是她的亲闺女一般！
　　“大姐姐，大姐姐，朕是载湉，是载湉啊！你不是说会陪着朕，会陪着朕的吗？”皇上一下子要扑上去，我上前一拦，这下不要紧，他甩了一下胳膊，正好儿打在我的肚子上，结结实实的肘击被我硬受了，就算光绪没用什么力气，也让我一个趔趄扑了出去，结果好死不死的直接撞到了慈禧的身上。
　　没等我喘口气跪下来请罪，慈禧却先发问了，“那是什么？”她止住了哭泣，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自己被撞的部位，又看了看我。
　　“什么？亲爸爸，您在说什么？”光绪看向愣在那里的慈禧。
　　老太太两步就走到了我的面前；“那是什么？哀家是说你身上的是什么？”
　　我下意识的退了两步，“没，没什么，腰印子。”谎话不好编。
　　“亲爸爸，您？”光绪的眼睛看着我们两个的举动不得而解。
　　“你们都给哀家出去！”西太后的眼神没有离开我的意思，还一直流连在我的腰腹部。
　　“老佛爷，这是在公主府！”我要提醒她一下这个场合，但无济于事。
　　此时，荣寿公主挣扎着坐了起来，看着屋里的人都走光了，慈禧咬着牙：“脱，不要让哀家叫别人动手。”
　　“亲爸爸！您这是要做什么？”光绪快步走到慈禧的身边，拉住了她的手。
　　“还要哀家再说吗？”太后的眼神出奇的可怕，我从来就没有见过。颤微微的抬起双手，一个，两个，三个••••••我解开疙瘩袢儿，脱掉了旗袍。
　　“接着脱。”她还是那样盯着我。无奈，我继续脱着夹袄。
　　只剩下中衣了，要是再脱就要露馅儿了，我哀求的眼神看向慈禧，“老佛爷！”
　　她没有理会我的眼神，仍然和我面对面的站着，扬了扬手，那个意思是：难道你要哀家亲自动手不成？一旁的光绪根本就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咬了咬牙，开始脱中衣，我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哆嗦，一个疙瘩袢儿能解上半天。一闭眼，中衣被我扔在了地上，紧接着就是屋里所有人的惊呼。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儿？”光绪这回是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放开慈禧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到我身边，伸出手指向了我的肚子，喃喃的说：“这是••••••！”
　　“说，是谁的？”慈禧寒着一张冷脸。
　　我别过脸去，不看慈禧，也不看光绪，默默地流着眼泪，颤抖着双肩，一言不发。
　　“你不说是不是？那好，来人呐！到了宗人府让载漪叫你说！”慈禧要叫人。
　　“亲爸爸！”光绪咣当一下就跪在了慈禧的腿下，紧紧地抱住了慈禧的腿，“别，亲爸爸，别送宗人府，亲爸爸，是儿子，那是儿子的。”他哽咽了起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西太后那个口气••••••似乎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儿！
　　“是儿子的！”光绪仰起了头。
　　“皇帝，你可知道皇室血脉不容混淆，你要是为了就她，在哀家看来还是算了吧。你们什么时候有了肌肤之亲？这又是什么时候有的？看样子都3、4个月了，要是龙胎，她会隐瞒着不说？明明就是心里有鬼！”西太后要推开光绪。
　　“亲爸爸，真的，真的是儿子的！你要是说有3、4个月了，那就一定是儿子的！”光绪哭了，他回过头来看着我：“庆儿，说实话吧，宗人府去不得，那会要了你的命的！那天晚上的人是你！对吗？没有那么真实的梦！你的肚兜儿上有芙蓉花，朕一眼就认出来了。在景仁宫，亲爸爸，就是朕带着庆儿起祭奠珍儿的那一晚！”
　　我咣当一下子就瘫倒在地，这可吓坏了光绪，“小顺子，小顺子，你个死奴才赶紧进来。”
　　他也挪到了我的身边，一把揽起了我，小顺子也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一看见我的样子，马上就跪倒在地：“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不应该帮着格格欺君，”说着就开始反正的抽自己的嘴巴。
　　“小顺子，你知道？”光绪看向他，以为他知道了我怀孕的事，跟着我一块儿骗他，那眼神真的能杀人了！
　　小顺子早就快要吓死了，“回皇上，这个••••••奴才不知道。”他指了指我的肚子，“那天您二位的事情，奴才是知道的。”
　　“给朕讲明白了！”光绪试图解开我勒住肚子的白布，“你就这么狠心吗？难道他不是你的孩子？还是你根本就不想要他？”
　　他不说还好，我一听他这么说，哇的一声就痛哭起来：“狠心！您说庆儿狠心！庆儿怎么能不狠心？您是庆儿的表叔，咱们这是乱/伦，您难道真的要成了汉惠帝吗？”我一说完，明显的感觉到皇帝的身子一僵：“您的额娘是庆儿的姑奶奶，咱们没出五福，这个孩子会是个不••••••他恐怕都活不到出生的那天。”
　　“庆儿，你说的是真的？”光绪将信将疑。
　　“不管是不是真的，这都是龙种，有上天庇佑，哀家相信他会是个有福气的孩子。”慈禧这个时候是都明白了，她的如意算盘是算对了！
　　“皇上，咳咳，皇上。”此时，大公主也叫皇上，“庆儿还小，她不懂事，你就不要••••••赶紧回宫，叫个太医给她瞧瞧，这••••••”
　　“是，大姐姐说的是，小顺子摆驾回宫。”他好歹给我裹了裹就抱上了他的车。
　　躺在光绪不算宽厚的臂弯里，我的心里是五味杂陈，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改变了吗？我的到来并没有改变什么历史，而且历史中并没有一个类似于我这样的人生活在光绪身边，这一切的一切让人感觉不真实。
　　“庆儿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光绪一直紧紧地揽着我的肩膀。
　　“没有。”
　　“那为什么不说话？你欠朕一个解释！”他的语气没有变。
　　“庆儿不知道该怎么和皇上解释。咱们被人算计了，这个皇室丑闻不能宣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