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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引情愫,古城遗风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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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就是电视里经常出现的古长安,是十三朝古都!西安古称长安,是浩浩千年古都,他与意大利的罗马,希腊的雅典、埃及的开罗并称为"世界四大古都",他还居我国古代六大古都之首。
先后在这里建都的有:西周、秦、西汉、新、东汉(献帝初)、西晋(愍帝)、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隋、唐等13个王朝,历时长达1140年之久。自公元前1057年至公元904年,西安曾长期是古代中国的政治、经济与文化中心,是中国古代做为都城时间最长的城市。
最初走进这里,我看到了自己一直向往的秦砖汉瓦,还没有开发的西安就像一本历史的教科书矗立在那里。虽然西安也是一副破败的样子,但是朦朦胧胧间还是能看到他曾经的辉煌!
我们住进了北院,南院是陕西巡抚衙门,两宫同时住在一起,这回在老佛爷的眼皮子底下生活,我做人做事就更加的谨小慎微了。
“皇上,京里就没有个消息吗?”小顺子在给光绪研磨。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暗道这个小子的多嘴,给了他一个不善的眼神,小顺子明白过来后,吐了吐舌头。
“还是庆儿知道朕的心意啊!”光绪在画牡丹,“过来看看,朕画得怎么样?”
我和小顺子一起走了过去,他小子哪懂得什么叫不错啊!就是一直在说好。我在一旁皱了皱眉头:这不像是盛开的牡丹,倒像是改良了的月季,不饱满!。
“皇上,您的心事过重了!这样对身子不好!”我给光绪理了理衣襟。
“庆儿,你能从朕的画儿里边看出朕在想什么吗?”光绪拍了拍我的手。
“您不像是在想珍妃,倒像是在••••••皇上,那日您在朝堂上说的话,庆儿也略有耳闻:人心何足恃,独兹乱耳。士夫喜谈兵,朝鲜一役,朝议争主战,卒成大挫。今诸国之强,十倍日本,若遍开衅,必无幸全。您是在忧国忧民呐!”我扶着光绪坐了下来。我已经习惯了和光绪这样的肢体接触,也许是时间久了,我们两个都习惯了,这搁在后世也是极其正常的。“珍妃的离去您没有庆儿想象中的悲伤,倒是这西行••••••气大伤肝,忧心伤肺!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啊!”
“庆儿啊!难道你就不能装作糊涂一些吗?”光绪叹了口气。
“皇上,板桥公倒是说过:难得糊涂!可庆儿要是再糊涂了,您身边也就没人听您说心里话了。”我拿起了自己的绣品,在一旁绣了起来。
“庆儿会弹琴吗?”光绪看到了条案上的古琴。
“皇上,您这不是难为庆儿吗?它认得我,我不识得它。您要是闷了的话,就去老佛爷那儿听听戏去?”我扬起了头,其实光绪也挺可怜的!
“算了,还是算了吧。亲爸爸那个戏,都是些才子佳人的,听了••••••”
我笑了笑看着他,“要不庆儿给你唱个曲儿吧。”我的极限也就是这个了,“有竖笛或是箫吗?”
“你会这个?”光绪眼前突然一亮。
“试试看吧,许久没摸了,庆儿都快就饭吃了!”我讪讪的笑着。
“小顺子,去把朕的玉笛取来。”他好像来了兴致。
“皇上,庆儿不识谱,您就先听庆儿唱一遍,然后••••••”我放下了手里的活计。
光绪拿着他的玉笛,认真的看着我,我在琢磨给他唱点儿什么?流行歌曲肯定是不行的,那就••••••就它了!这曲子,应时、应景也应情。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开始一字一句的唱了起来:“哪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 ,哪一年的华清池旁留下太多愁 ,不要说谁是谁非感情错与对 ,只想梦里与你一起再醉一回 ,金雀钗玉骚头是你给的礼物 ,霓裳羽衣曲几番轮回为你歌舞 ,剑门关是你对我深深的思念 ,马嵬坡下愿为真爱魂断红颜 ,爱恨就在一瞬间 ,举杯对月情似天,爱恨两茫茫 ,问君何时恋,菊花台倒影明月 ,谁知吾爱心中寒,醉在君王怀 ,梦回大唐爱!”我的声音悠扬婉转,这对于从没有听过这样唱歌儿的光绪来说显然很能吸引住他,但是我想真正吸引住他的应该是这歌词。
当我唱到第二段的时候,光绪已经能用笛子跟我合曲了,我看着他,一边唱一边走到他的身边,就是那么一瞬,我冲着他伸出了手,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大唐盛世在安史之乱后发生了转折,这大清的庚子赔款更是叫人膛目结舌!光绪,他是不幸的,别说是皇帝,他就只是个普通人,他也是不幸的。
一曲终了,我背过了身去,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脸,“皇上,您要是真的想珍妃了,您就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吧,庆儿再也不拦着您了。”我哽咽着停了下来。
同时,随着我的停止,光绪也放下了口里的玉笛,他站起身,走到我的面前,轻轻地把我搂在了怀里,“庆儿,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本能的要挣扎,但一想到光绪现在的情绪,我放弃了,“皇上,庆儿的肩膀借给您靠!”
我们就这样站了一会儿,光绪用手捋了捋我前额的头发,“庆儿,朕如果要你做朕的女人,你会怎样?”
“皇上,庆儿惶恐,真的要是那样的话,庆儿••••••”我低下了头。
“知道吗?乍一听珍妃不在了,朕是真的很心痛,但又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朕觉得她逃出生天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儿!朕这么想一个伺候了自己十几年的人是不是有些••••••”他拉着我走到了窗前。
“皇上,是庆儿跟您说了珍妃的坏话吗?是因为这个吗?”我不自觉的靠上光绪的肩膀。
“也不能这么说,珍儿的确像亲爸爸说的那样,她心大了,就好像朕是她一个人的了一样,你给朕的信她看过之后的样子让朕到现在一直都记得,那是一种不屑,她鄙夷你难道也有政治头脑?袁世凯,小站,如今想起来,庆儿你真是费心了!”他搂住了我。
“皇上,这不叫费心,这天下毕竟是满清的••••••”
“朕说过:朕一人死不足惜,如天下和?就现在这个支离破碎的大清,你叫朕死后如何有颜面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啊!”他哽咽了。
“数英雄,论成败,古今谁能说明白?千秋功罪任评述,海雨天风独往来。一心要江山图治垂青史,也难说身后骂名滚滚来,有道是人间万苦人最苦,终不悔九死落尘埃!有道是得民心者的天下,看江山由谁来主宰!”我低声的吟诵起《雍正王朝》的主题曲,明显的感觉到光绪的身子一震。
“一心要江山图治垂青史!庆儿,你这说的是谁?”
“雍正爷!庆儿最佩服的就是雍正爷。”我仰头看了看他。
“为什么是雍正爷?”他很惬意跟我这个样子说话。
“他应该是咱们大清朝最实干也是最雷厉风行的皇帝了。还有怡贤亲王,有时候想想,老佛爷做得也确实有些过了。”
“庆儿是说亲爸爸摘了怡贤亲王家铁帽子王的世袭罔替?”光绪皱了皱眉头。
“是,当年那个拼命十三郎要是地下有知,可该怎么想您这些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啊!”
我推开了光绪,“皇上,咱们这样不合礼数。”转过身,我要走。
“庆儿,这样挺好,你唱的曲子,还有词,朕很喜欢。”他竟然笑了起来,“你打不开自己的心结,不是你不愿意做朕的妃子,是因为你姑姑••••••还有亲爸爸。”
“也许吧,庆儿没有这个准备,庆儿不想生活在一潭死水里,庆儿想去周游列国,想去看看欧罗巴,庆儿还有许多想做的事情!”
“周游世界,欧罗巴?这些曾几何时不是朕的梦想?可如今······”光绪先是明亮了眼睛,但很快就又黯淡了下去。他走回自己的桌前,拿起了毛笔,“朕要把庆儿刚才唱的曲子还有词,对了,还有雍正爷的那阙词都记下来!”
看着他的背影,我忽然有些心疼,他终究是孤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