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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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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治元年七月。新选组接受了会津藩正式出动的命令,为击退计划攻打御所的长州藩而正式出征。除了负伤的冲田、山南没有跟去外,还有疑似负伤的平助。虽然他死活要跟去,但鉴于林紫玥赶到时他被天雾打得连门带人一起倒在地上的惨样,最后还是决定让他留在屯所了。
“呐,助助拜拜了~~”林紫玥跟在队伍最后,一边走一边回头向平助挥手。
“啊啊啊,看你得意的样子!”平助靠在门框上,憋屈地撇撇嘴。要不是她为了报复自己,把那天的惨样说出来,他现在可不是只有站在这里羡慕的份了。
……
伏见奉行所。
“会津中将松平容保麾下新选组,奉京都守护职之命火速赶来。”近藤勇站在队伍最前方,神情严肃地朝站在门口的守卫说道。
然而,那守卫却一副轻蔑的样子扫过众人,尤其是在看到队伍中的林紫玥后,那种眼神更是肆无忌惮。“你说命令?我们可没收到这样的通知。”
“但是我们有收到正式的信笺,能否请你向上面通传……”
“就算传了回答还是一样的!”守卫打断了近藤的话,转身嫌弃地朝他们挥手,“快回去吧,壬生狼根本就一无是处!”
林紫玥心里“戚”了声,眯了眯眼,打了个哈欠。这算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吗?
“好过分,居然说出那种话……”千鹤小声地抱怨。
“算了,我们的处境向来就是如此。”原田将手放在她的肩上,苦涩地笑着。“所司代由桑名藩负责,我们要是一时冲动地与他们产生了冲突,会津说不定也会因此颜面扫地。”
千鹤惊讶的“啊”了一声。在她眼里强大的新选组原来是这么尴尬的存在,就算战功斐然又如何,就算高手如云又如何,最后还是被看低成如此。
这时,斋藤走上前在近藤耳边低声道:“近藤局长,在所司代事情是无法谈成的。我们离开奉行所去和会津藩会合吧。”
“也只能如此了。”近藤长眉紧锁。“大家出发去寻找守护职驻扎的阵营吧。”
就这样,烈日下,新选组一行人又从奉行所出来,浩浩荡荡地走在街道上。时值七月,全年中最热的日子。光是能把人烤熟的太阳就已经让众人心焦气躁了,更别说耳边烦躁的蝉鸣,直让林紫玥有种想把那死秃头守卫一百遍掉的冲动。
“小一,我不行了……”林紫玥的衣服本身就是所有人中最风凉的,但她依旧是汗流浃背,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再配上她此刻软着身子的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斋藤担忧地看了眼明显是平时缺少运动的某人,不着痕迹地往她身边挪了挪,伸出手轻轻抬住她的胳膊,让她半身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哎……我身上都是汗……”林紫玥看着斋藤目不斜视的样子,自觉地闭了嘴。斋藤他就是这样子的人,把感情埋得很深,平时不常表露却在最关键的时候让人感动。新选组里,都是一群让人心疼的孩子啊……
因为照顾到女子的体力,近藤让斋藤带着林紫玥跟在队伍的最后,饶是这样,他们还是与队伍脱开了一大截。等到了会津藩的驻扎地,却又被告知要去九条河原。这让林紫玥差点破口大骂。
谁知到了九条河原,迎接他们的却是守卫的一句“我们可没有接到那样的通知。不好意思,能请你们去藩邸确认一下吗?”虽说是“不好意思”,但语气中却丝毫没有抱歉的意思,反而有着趾高气扬、目中无人。
“就是你们藩邸的大人让新选组来九条河原的啊!!”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新八大叔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而林紫玥也不是善茬,前面在奉行所死秃头那儿的气一并让她撒在了这名守卫身上。“你磨磨唧唧是不是男人?!确认确认,确认你妹啊!再敢说什么‘壬生狼一无是处’之类的话,信不信本小姐把你剁碎了喂狗!啧啧,看你这样,恐怕连狗也不要吃!还不快滚开让我们进去?!瞪什么瞪,再瞪把你眼珠子抠出来挂在门上,让你一次性看个够!”
好……好恐怖啊……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你……”那名守卫指着林紫玥气得涨红了脸。
林紫玥原本就热得没力气,现在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话只觉又热又渴,心里的火气又“噌”的一下冒了上来。当下拂开斋藤欲拉住她的手,又骂开了,“你你你,你什么你?!识相的滚开,想做成肉泥的给我继续在这里挡着!没用的东西,难道国家的粮食就是用来养你们这群P本事没有只会把鼻孔对着天的蠢货的吗?!”
那名守卫连同旁边的人都被林紫玥的话呛着了,各个都憋着脸,有的还想拔刀。
“想拔刀怎么着?有种拔呀,这就是你们的武士道精神吗?!对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拔刀!我都替你们感到羞耻!”林紫玥刮了刮脸颊,然后转头朝斋藤走去。“啊,小一,我好累……”
你说了那么多,能不累么……斋藤默默地想。
三番组队士脸上各个都是与有荣焉的表情。可不是吗,什么叫气势!看看他们组的美女!啧啧,一肚子气憋到现在,终于有人帮他们发泄出来了。看到那守卫的猪头样了吗,真是大快人心!于是,林紫玥在不明情况下成了众队士的偶像。
“你们竟敢如此无礼……”那守卫指着近藤气得浑身颤抖。
“什么你们,我和他们没关系!”林紫玥总算还想起来新选组的尴尬,“本小姐只不过是来路过打个酱油,看你这么欺负人,只是替你妈教育下你而已。”
瞧瞧,多理直气壮。反正她又没穿羽织,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哼,实在不行还可以杀人灭口。想着,林紫玥看向那守卫的眼神阴森森的,让他没来由地一抖。
“我有话要向你们阵营的负责人说,可以请你向上通传吗?”近藤把心里那正在为林紫玥加油助威的小小灵魂掐灭,故作严肃地问。
那守卫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其他人与林紫玥如出一辙的阴森表情以及周围无故出现的怨念鬼火,只得吞了吞唾沫,僵硬地点点头。
于是,一行人带着无比大的怨气走进了营地。林紫玥在路过那守卫身边时,靠在斋藤身上笑得无比阴险,一双凤眸带着三分挑衅七分阴鸷,让人看得一阵恶寒。
呜,妈妈,这里好可怕啊……门口的守卫一致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