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微死神]归途》冷酷向日葵

51、9、不愿刀刃相向

　　鬼兵队驻地，某战舰甲板。
　　辰禾随手把肩上的忍者扔了出去，用阴沉的声音说，“高杉晋助呢？”
　　来岛又子十分不服气地抽出了枪，“喂，你几次三番地纠缠晋助大人，到底要干什么？”
　　辰禾抬起头，用危险的眼神看着来岛又子，“我说，高杉晋助，人呢？”
　　舱门前出现了一个叼着烟斗的身影，“我在。”
　　辰禾死死地盯着他，直到和他对视。
　　忽然间，她抽出双刀，像以前一样反握，飞快地扑了过去。高杉晋助反应也不慢，随手就抽出了佩刀。来岛又子大惊，可是两人的身影缠在一起，她是真不敢开枪。
　　“混蛋晋助！”一片金铁交鸣声中传来辰禾的怒骂声，“你不记得了吗！第一堂课的时候吉田先生说了什么！”

　　怎么可能不记得。那个男人在樱花纷飞的季节微笑着对他们说：
　　“你们来自各个地方，因为各种原因到这里来学习，学习读书的方法，学习用剑的方法，但是我希望你们记住两件事情。第一件，你们不需要为了保护自己而挥剑，那样的剑太钝了，会把你们的灵魂也磨坏，然后断掉的。第二件，你们这些孩子，以后无论走向哪条道路，永远都不要刀刃相向。”
　　那个时候，坂田银时还是个在战场上游荡的无人关注的食尸鬼。高杉晋助只是个离家出走被捡的孩子。桂小太郎只是只身求学的武士后裔。
　　他们的起点，那里，那个村塾，还是几间简朴却漂亮的房子，暴力而单纯的空师姐拖着长枪告诉他们，“头可断、血可流、房子不能塌！”
　　可是现在那个人已经不在了，那间村塾已经变成废墟，那个暴力的空师姐依然暴力但是多了许多不明不白的东西成为了大名鼎鼎的辉夜姬空。

　　狠狠一刀扫去，把高杉晋助被逼退了几步。辰禾没有乘胜追击，只是紧了紧手中的刀，“你这个混蛋！坂田银时那条银色卷毛犬你还可以矫情说那时候他不在；假发小太郎呢！这个会泽乱是你手下最厉害的忍者对吧，你是真要他的命对吧！”
　　高杉晋助一言不发地看着辰禾的刀。上面有细微的血痕流过。她没有砍中他，他亦没有。她的刀刃，紧紧贴着她的手臂，那手臂上，晕开了鲜血。
　　“辰禾，你疯了！”他忽然这么说。
　　辰禾的神情依然阴郁，“我清醒的很，疯了的是你才对吧！他，即使付出生命也要保护的这个世界，即使付出尊严也要保护的人；你怎么忍心毁掉！”
　　高杉晋助仿佛什么都没听到，只是抬起了攥着烟斗的手指着她，“你的手。”
　　“手你个头啊！”辰禾仿佛狂怒的狮子，“我跟银时说过，我跟定你了，但是你要是想毁了这个世界，我一定先毁了你，然后，跟你走！”说着，她手腕颤抖着，终于还是一翻，刀刃闪着寒光亮向前方。
　　高杉晋助沉默了一会，然后把刀插了回去，“我不想和你打。”
　　辰禾也站直了身子，“谁想跟你打。”
　　来岛又子不明的目光中，两人相对而立，沉默不语。
　　“喂，晋助，你信我一次，消停些日子行吗？最多一个星期……”辰禾说着，忽然没底气了。
　　高杉晋助一言不发地转身向船舱里走去，微微对她颔首。
　　辰禾把刀收好，跟了上去。
　　来岛又子万分警惕，“喂，你要偷袭吗？”
　　前面的两个人忽然动作一致地回头，眼神是一样的阴郁。
　　来岛又子忽然觉得自己多事了。
　　两人同时转过身躯，唯有高杉的一句“辰禾和我的事你不用管”飘在甲板上。明明阳光尚好，来岛又子却生生感到了刺骨的寒冷。

　　船舱中。
　　“你说一个星期，是什么？”高杉晋助随意地靠着窗，叼着烟斗。
　　辰禾坐在椅子上，“你根本没给我劝你的机会。不，不止我，你根本没给任何人机会。你直接挑起我们的仇恨，然后不解释。你不是想毁灭这个世界，你想毁灭的是你自己，什么都没能做到的自己。”
　　高杉晋助诡异地笑着，不置可否，“那怎么样？”
　　辰禾站了起来，“给我一个机会。证明一些事情的机会。但是你知道，现在这个世界，做什么都得藏着掖着，一个星期只是为了保险而已。”
　　吉田松阳愿意来见高杉没错，但是强行成为死神、又根本对这个世间没有留恋的吉田松阳灵体波动的实在是让人头大，瞬步啊鬼道啊什么的根本用不出来，或者说，他就是一个普通人，比他活着的时候还不如的普通人。把他无声无息地带过来就是个问题，何况也得给他时间了解现状不是。
　　高杉晋助仿佛不解似的，“我可没有不给谁机会。”
　　“你有。”辰禾翻着破坏气质的大白眼，“我都说了我跟定你了，没必要瞒着我。”她说着，忽然搂上了高杉晋助的腰，把头埋在他的颈间，“你是要站在我身前的吧，好歹，要站在我能看见你的地方啊。”
　　高杉依旧一言不发地站着。
　　辰禾咬了咬牙，随手一甩就甩开了羽织，生生用上了灵力扯下了对面人的腰带一把按倒在地上，“喂，我把我自己给你，你是不是就得对我负责了？是不是，也能证明我对你是负责的了？”
　　纵是高杉晋助也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