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朝廷之争（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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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儒皇宫，出宫路上，列泠然与其父小声交谈着。
“父亲，您说女皇所言之事有几分真？”
“七分。”
“我觉得有九分。”
“何以见得？”
“前些天见她，总是表情冷淡，用倨傲的眼神望着所有人。这几天见她，她身上莫名多了几分人情味。但…”
“但帝王之色仍浓，对吧。”陆将军压低声音答道，“你人在宫里，消息总比你爹灵通。记住，列家之所以百年兴盛不衰，是因为我们永远站在王位获得者的身边。皇宫毕竟人心险恶，万事小心为上。”
“知道了，爹。”
西蒙宫内。“皇女黄浦莲给父后请早安。”宇若一脸笑容向儒后作揖。
儒后不紧不慢地说出一句：“这时间，你请的午安吧！”
宇若尴尬地摸摸鼻子，不发一言。
“听说，你罢免了张侍郎。”
“是他自己要求告老还乡的，不怨我。”
“听说，你把上官大学士推入了无实权的礼部？”
宇若颔首。
“干得不错。听说你把左相的小女儿塞进了只能实干的工部。”
宇若点头。
“宇若，过来。”儒后勾起嘴角，向浅宇若招招手。
宇若小心翼翼地踱步到他身前，坐在下手。
“宇若，毕竟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有些冠冕堂皇的话以后就免了吧。”
宇若重重地点点头。
“听说你把你是莲的替身的事告诉陆将军父子俩了？”
宇若惊讶地抬头，对上儒后胜券在握的神态。“我身边的宫女宫仆都是你的人？”
“不尽然，小刁断香不归哀家管。”儒后忽然正色道，“下毒之事，你准备怎么查？”
“我想到了藏书阁看看。有些事在安静的地方，更能想得通。”
儒后颔首同意。
之后，宫殿陷入一片寂静。片刻，宇若抬头，坦诚地看着儒后，认真地说：“我饿了，”
儒后：“…”
用膳罢，儒后指着一个宫女对浅宇若道：“这是丝摆，新进的宫女。以后就跟着你。”
宇若看向她，人长得眉清目秀，颇有小家碧玉的风采。丝摆拱手作揖，道安。宇若坐着受礼。
“那皇女就此离开，明天必定给父后问个早安。”宇若说完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去罢。”儒后大手一挥，放她们离去。
东华宫内，以前的三人行，变成现在的四人行。
“丝摆丝摆，”宇若心里琢磨，“怎么这么像英语单词ｓｐｙ（间谍）？儒后把她交给我，难不成她有问题？”想到这里，宇若站起身发号施令：“小刁，丝摆就交给你调教。断香，你陪着朕去一趟博采阁。”说罢，便离开。徒留小刁，丝摆大眼瞪小眼。
“女皇，这不是去博采阁的路。”断香小声说道。
“朕知道，朕说去哪难道就非得去哪吗？”
断香默然，一息之后，又开口道：“女皇，您该去御书房批改奏章。”
宇若思量片刻，道：“叫宫女把然贵妃请到御书房。”
“是。”
御书房内，女官已把所有的奏章份轻重缓急放好，宇若驱散众宫仆，独自批阅。
“请问女皇，唤臣妾所为何事。”
宇若指着一摞奏章，说：“这些，帮朕批改一下。”
然贵妃略显诧异。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再者，贵妃有义务为女皇提供政策的参谋，还是你不肯？”
“臣妾…”
然贵妃话未落，宇若就插嘴道：“始皇争夺天下时，批准男子可学武入兵；天下安定时，二皇批准男子可读书；三皇批准男子可做官，官位限制于六品以下；四皇批准男子入朝做官，官位在四品以下；五皇批准男子做官无官位限制。身为六皇的我，为何不能用你呢？更何况，早就听闻列家长子文武双全，才富五车，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宇若的双眸投射出认真温柔的光芒，嘴角的微笑一直未消，看得列泠然一时怔愣，晕乎乎地坐在一侧的板凳上。
“给。”宇若递上御用红笔。
“这…”列泠然欲站起。
宇若按住，“我相信你。”无需多言，这双清澈纯净如水晶的眼眸一旦染上信任的色彩，浅宇若深知这会多么令人折服。
以后宇若的日子就这样度过：上午早朝，下午与泠然一起批改奏章，晚上去博采阁看书。深夜到练功房与刘灏一起熟悉以前的招式套路。日子繁忙而充实。
每晚在博采阁，宇若总能看见一杯清香的花茶置于桌前。记忆中莲也常喝。但宇若不喜欢喝茶。每次都交给小刁处理。但这一日，小刁却发现茶中有毒！
宇若吩咐小刁把茶秘密倒掉，剩下的茶渣秘密送到刘御医那。不久后，刘御医汇报茶毒成分，复杂而稀缺的慢性毒药。而且能配成这毒药的人不管在江湖还是在庙堂都寥寥可数。
宇若对父后道：“博采阁一直由张老头主管，每层楼都有专门的宫仆进行整理打扫。这茶是由二楼的宫仆送来。现在能确定的是这次的下毒之人与给莲下毒的人是同一人。但究竟是博采阁的哪个人，亦或是能接近博采阁的什么人？”
一旁的刘灏自从解释过毒药的成分后就沉默不语，忽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向宇若请求道：“我想要出宫几天，但希望你能派人保守这个消息。”
宇若点头答应。刘灏便收拾行李离开。宫内放出消息，刘御医闭关为女皇修炼长生不老之药。
这厢，宇若派小刁暗中跳出博采阁所有人的背景身世，又加强人手监看他们的一言一行。但数十日过去了，仍未曾发现什么异常，张老头还是那副恭谨的模样面对女皇宇若。
至于每晚送来的花茶，小刁都仔细查看。奇怪的是，以后送来的茶都只是普通的花茶。事情似乎又陷入了困局。
两个月之后，宇若的武功恢复到从前，能够自如地使用武功招数。另外，由于与泠然日日相处。宇若愈发觉得这位贵妃真是一名才貌俱全的优质男，自然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不少。
至于下毒事件，根据所有的调查结果，宇若认为张阁主，张老头最有嫌疑。但困于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由不敢打草惊蛇，所以迟迟没有对他采取行动。而且刘灏也始终没有传来消息。况且，朝堂上大臣们又开始催婚了。宇若一面与其周旋，一面搜集有关张阁主的资料。终于，宇若发现每月十五张阁主会亲自带人出宫采购新书，回宫时会路过左相府。有时候，张阁主会乔装打扮后进入左相府。宇若不禁推断下毒之人是左相指使的吗？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朝廷之争（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