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似的》包子飞飞

9、第三章.高中生活就这么开始了（5）

　　No.8
　　由于教育体制的限制，初中时的地理、历史课早在初二就已经结束了，加上断抈恰巧赶上了那年的“非典”肆虐，少了小半学期的课程，这两门学科对于断抈来讲，底子可谓是薄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他甚至能用热涨冷缩来解释夏季天长，冬季天短的原因。
　　但出于平时的酷爱读书，断抈并不惧怕这两门课程，反而喜欢，一有不明白的问题就会来来回回的往返于办公室之间，所以除了先前的几次摸底考试以外，断抈的成绩很快就提升到了班里的中上等水平。
　　当然，再努力，再勤奋，他谁也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

　　有着魔鬼的身材、魔鬼的脸的地理老师在自己的课上，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我们应该知道，影响工业布局分布的元素有很多种，比如：甜菜厂的建造要近原料产地，有色金属的冶炼要近能源丰富地，谁能够举出个既需要接近原料产地，又要求有丰富能源的工厂吗？”
　　真是拍苍蝇拍到老虎脑袋上了，地理老师用眼睛扫视了教室整整一周，全班居然没有一个人举起手来，都低着头，或在笔记本上划拉着什么，或干脆就直接趴在了桌子上睡觉。
　　“苏欣，你起来回答一下！”地理老师没招儿了，提拉起了座位最靠近讲台的苏欣。
　　苏欣慢腾腾地站了起来，他象是没睡醒似的还揉了揉眼睛。
　　“你会不会？不会‘吱’一声成不成？别耽误时间！”地理老师看着半天没有反应的苏欣要发怒。
　　“吱。”苏欣很自然地应了一声后，坐了下去，班里一片轰笑。
　　地理老师插着腰，一副无奈已极的表情，“这班可怎么...”她嘴中的“教”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突然象“彩民”发现了本《未来50年彩票中奖大全》一样，兴奋了起来。
　　“萧断抈，你来回答一下！”地理老师满心欢喜地看到了一直仰着头做思考状的断抈。
　　“老师...”断抈木然地站了起来，他吱唔着，因为在他的思维里，既接近原料产地，又需要丰富能源的工厂...只剩下靠近医院的火葬场了。

　　No.9
　　经过了这开学前后的一幕一幕，断抈在班里，甚至在年级里已经是小有名气了，可这些东西他自己并不知道。
　　人帮人成王，土堆土成墙，断抈叼着根冰棍，屁股坐到了桌子上，听着他的这群新哥们儿谈论着些无聊的话题。
　　张大鹏：“咱们班没有什么漂亮的女孩，想当年，我们那个初中啊......”
　　大鹏的淡还没扯完，旁边的左军就打断了他，“又开始吹牛了，你那儿的女孩儿最多是保量不保质！没听人说嘛，‘石景山的女生吓死狼！’”
　　在自我介绍时，张大鹏吐露了自己来自于石景山区某所中学的这个事实。
　　“什么呀！我们那儿的姑娘纯真，善良，三从四德...”大鹏红着脸，粗着脖子，跟左军争辩着。
　　“呦？听听，您这么说何以见得？”
　　“嘘...曾经...有个女孩儿愿意为我去死！”大鹏吸了吸鼻子，扶正了那快要掉到鼻梁下的眼镜，很神秘的样子。
　　“是吗？”
　　“真的？太厉害了吧？”
　　“有这么邪乎吗？”
　　周围的所有人都透着惊讶，但更多的是怀疑。
　　“是不是那个女孩儿说‘你再这么骚扰我，我就去自杀去！’啊？”一直没开口说话的断抈插了一嘴，引起了大家的轰笑。
　　“哈哈哈哈哈哈......”
　　笑得最欢的苏欣接口道：“这才算什么呀！曾经...有个女孩儿...愿意为我等一辈子！”
　　气氛在这个时候又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猜测着这句话的意思，那架势绝对不亚于在面对一道超级难解的数学题目时。
　　张大鹏装着深沉，轻轻地摇摇头，之后却又微微地点了点；李学范摸着下巴上那故意留着的一小撮胡子；陈磊还沉浸在那个“为大鹏去死的女孩”的笑话之中；左军手里也拿了根冰棍，侧着眼睛看着那已经笑得前仰后合的苏欣；断抈吃完了冰棍，把屁股从桌面移动到了有阳光的窗台...
　　“哈哈哈哈...”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的苏欣终于开口说道：“那女孩儿说‘就你，等我下辈子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