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花》刘翔

4、第 4 章

　　在医院里,米彤躺在病床上,小腿和腰已经包扎上药.六尘坐在床边削苹果.静静的房间里只能听见削苹果的沙沙声.
　　六尘将削好的苹果递给米彤,问:\"米彤,你为什么要加入鹤帮?你知道□□有多危险吗?你一个女孩子家…\"
　　\"嘘—\"米彤制止住,指了一下门口.门外阿辉和阿良正守在那.米彤悄声说,\"在公司里,我是男人,叫烟学凡.我告诉你我的真名是因为你救了我,我不愿欺骗你.其实先前的米彤在那晚已经死了,现今活下来的,是烟学凡.\"
　　\"可是你为什么要入鹤帮?\"六尘有点不解.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以前就过这种日子.这条路,是老天爷指的.\"米彤笑着咬了一口苹果.
　　出院已是一个月后了。福老大招米彤到办公室.
　　\"阿凡,你刚进公司没什么功劳,我不好提拔你.现在有个机会可以让你好好表现一下,\"福老大掏出支烟,米彤及时递上打火机.福老大吸了一口烟接着说,\"过几天智尚高中举行开学典礼.他们请了个防御教练,会在大会上介绍给人认识.这个人叫陈运,是个警察.呶,这是他的资料.\"福老大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你的任务是得到有关他们对我们业务的了解.\"
　　米彤接过文件,仔细看了起来.
　　陈运,男.25岁,1972年自民安警校毕业到市缉毒大队报到.1974年因成绩突出任缉毒大队支队长.1977年调至海关任督查.现今为缉毒精英大队长.曾宣言:至死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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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彤合了文件,放在桌上问:\"福哥,陈运既然是精英大队长,又怎么会到智尚高中任教呢?\"
　　\"呵呵,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福老大笑了起来,\"智尚高中有我们的线人.他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到那里守株待兔.\"
　　\"什么嘛,高中小孩子的钱也赚.\"米彤心里暗暗不满,微皱眉头.嘴上却说:\"福哥,我们的线人是谁?我怎么和他联系?\"
　　\"是个高三学生.这次的安排他不知道.必要时我会让你和他联系.\"
　　\"噢.\"米彤点点头,\"好,我先走了.\"
　　\"祝你顺利完成任务.\"福老大笑着扬了扬烟卷.
　　三天后智尚高中的开学典礼果然热闹非凡.学生们穿着新的校服在校园里三五成群地叙旧谈情.大多数都在议论新来的防御老师.集合的铃声响起后,所有人进入礼堂.
　　开学典礼依照往年的惯例进行着,很快就到了最后一项.
　　\"最后,我向大家介绍两个人.\"校长提高了声音,\"那就是我们的防御教练陈运先生,他是海关缉毒大队长,大家欢迎陈教练.\"校长鼓起掌来.
　　伴着掌声从校长身后走出一个人,这人自然是陈运.他上身穿了个皮夹壳,下身套了条牛仔裤,显得英气勃勃.一上台便说:\"同学们好,我叫陈运.希望我们以后相处融洽.\"说完弯腰鞠了一躬.
　　\"哇,好帅哦!\"前排的女生不觉惊叫.
　　陈运抬头微笑了一下,更使尖叫的声音提高了分贝.
　　\"下面,还有一位,\"校长笑着示意同学们安静,\"这位是我们的助教,烟学凡先生!\"
　　米彤习惯地撩了下头发,缓步走到台前,抬头看了一眼台下黑压压的学生.
　　这些学生瞪着米彤,忽然间沉默,两秒钟后爆发出一阵阵尖叫:\"哇!帅毙了!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这些声音自然已女生为主.男生不屑地撇撇嘴,暗中却偷看米彤,不觉自惭形秽.
　　忽然一个女生发现新大陆似的叫了起来:\"喔,助教老师和田盾穿得一模一样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