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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冤家路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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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这一觉便睡到了月以中天,而孙婆婆在她的边上也以候了两个时辰,此时见胤禩要起身便赶忙上去搭手,又将汗巾递给胤禩。
“婆婆,有何事?”经历刚才一梦,胤禩也以弄清这个老婆子在古墓的地位,虽说不是小龙女的师傅,但却是拉扯眼下这个身子长大的人,只是小龙女一向生性淡漠,又加之她习练的武学本就要求其清心寡欲,所以一直以来都对孙婆婆恭敬而不亲近。
孙婆婆见小龙女难得主动开口和自己搭话,料想着今天这位主子心情不错,便赶紧把站在石室外的杨过给招了进来。“姑娘,这个孩子是我方才出外时,在林子里捡到的。当时看他正被全真教的臭道士欺负,所以便把他救了下来……”
胤禩听孙婆婆讲到这儿了,才向杨过站立之处扫了一眼,见少年才出十一二岁的模样,倒是眉目清秀,温文有礼,只是身上衣衫邋遢,嘴角鼻息之处些许淤青的伤痕,倒像是何人交手所致。
“你与全真教道人有何过节,为何交手?”胤禩料想就若是小龙女那冷淡的性子也不会立马驳了孙婆婆的话,还是先问上一问,看看这少年郎自己是否露出些马脚来。
杨过自从进来便目不转睛的盯着胤禩看,也是小龙女虽说是二九的年华却看上去宛如十五六的容貌,加之本就生得一张绝世出尘的面皮,实在是难人难以移目。只是杨过刚刚对上胤禩强装出小龙女那双冷若霜晨的眼眸,不由的让小小的杨过心里打了个突,呆呆的立在那儿也不敢回话。
孙婆婆见杨过不言语,急忙拍着杨过肩膀与他说道,“你莫要害怕、担心,这是我家的龙姑娘,也是这古墓的执掌之人。姑娘问你什么,你尽管答了便是。”
杨过见孙婆婆如此说来,心里的害怕倒还真的少了几分,于是将自己的身世苦楚和如何被送至全真教又是如何与那道人比武等都娓娓道来,原本杨过就是口齿伶俐之人,加之孙婆婆之前又亲眼见其受辱,当下怜惜之情更甚,还不时的插上话来,语语相帮与杨过,一会儿埋怨说黄蓉偏袒其女,一会说赵志敬欺侮孩童,却不曾想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若非杨过顽劣难训也不会落得如此,只是这些都为过往不足道也。
见孙婆婆搂着杨过一脸的怜惜,胤禩已然明白孙婆婆之意,心想既然这古墓派门徒稀少,就自己与孙婆婆二人,而且自己新占了这身子要是真的日日与孙婆子相对很难不露出马脚,若是让这少年住进墓里或许能……
只是胤禩虽是这么想的,却不料他一开口说出的话却全然不是如此,就连脸容的上的神色也比刚刚装模作样时又冷了几分,“他的伤以不碍事了,婆婆,送他出去吧。”
“姑娘,你也听他说了,这孩子委实的可怜。若是就这么把他送回去,还不知道那些臭道士会怎么折磨他呢?”孙婆婆虽早有料到小龙女轻易的答应让杨过留在墓中,但先前见今日的姑娘比往常好说话了许多,还以为是天见有怜让杨过这苦命的孩子有个栖息落脚的地方。
“那就由婆婆亲自送他回去,让他师父莫要在为难这孩子便可。”小龙女转身便要离开石室,“旁人门事,我们无需多管,你自送一瓶玉峰浆医治那道人的伤,想他不会不答应的。”
小龙女话语斯文轻柔,但语气中只有那么一股子的威严让人抗拒不得。孙婆婆叹了口气,她自是知道小龙女性格执拗,而且她家主人,古墓派祖师也早有门规,这终南山活死人墓外人不得进入,男子入墓更是大忌,今日孙婆婆是见杨过年幼又遭屈辱才破例把他带了进来,已是坏门规。
杨过虽然品性顽劣,却是个极会察言观色的孩子,知道孙婆婆也有难处,便立马站起身来,向小龙女作了一楫,“多谢婆婆和姑姑给过儿医伤,杨过就不在叨扰了。”说罢抬脚就往外走。
“姑娘……”孙婆婆转头还想央求一下,却早已不见小龙女的身影,只能转身追杨过去了。
待胤禩缓过神来,才意识到刚刚的那些话根本不是他想说的,他的原意是留下杨过与孙婆婆为伴,却不想竟弄得三人不欢而散,而眼下他也早已出了古墓,眼前是一片完全陌生的林子。
“你还是这样,总是想着拉拢别人,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境遇都不成忘却么!”
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兀自的闯入胤禩的脑海里,顿时把他吓了一跳想要寻找声音的来源,却发现四下并无他人。
“你难道连朕都不记得了……”就在胤禩觉得是他的手再抖,并不是因为这个声音不是由耳中传进来的,而是这个声音根本就是直接出现在他的脑子里的,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声音他分外的熟悉,就连上辈子死的那一刻他都不曾忘记过的。
“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