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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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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这是怎么了?”慕琴急躁地问道,他在外的八面玲珑、温婉大气不过是生活所迫,他能柔情似水地安慰失态恩客,却难以冷静应对哭泣的亲朋。
连问了好几声,里头的人却只顾哭泣,慕琴恼得一把掀起被角,只是里面的人这会儿倒是有了反应,奋力抓住被头抵抗。
“好啊,再不起来我可把阁里的兄弟都喊来,让大家伙看孙魁首哭鼻子!”
“不要!”哽咽的哭腔从被子里传出。
“那出来!”
“不要!”孙魁首撒泼的语气堪比三岁幼儿,还伴随着止不住的抽泣。
慕琴尚未尝过为人父的滋味,只是此时听着哭声却莫名软了心肠。他索性挨着被子里隆起的人坐在床边,隔着锦被轻拍着哄:“好好好,不出来。等你哭够再说。”
“也不知你在跟谁较劲,往日众人起哄也不见你把酒全喝光,今天却把梵香喝的一滴不剩。”言罢,似回忆起什么,还哼起了一首曲儿。曲调婉转悠远,似有数不尽的温柔。
孙良听着曲子反倒渐渐平静,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哼曲的人无知无觉的继续哼着,直到手有些疲软才惊觉烛燃过半。他吹熄蜡烛,也如往日一般把被窝里睡熟的人往里推了推,和衣而眠。
翌日早晨,当慕琴用沙哑的嗓音跟其他人打招呼时,各色暧昧好奇的目光把他弄得心烦意乱,索性让小厮取了朝食回房再用。再憋见被窝里依旧熟睡的人,突然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人生头一遭,孙良头在熟睡状态被扔到了拥翠阁后院门外。
“扔”是慕琴的原话,但护院娘子们哪敢照办,等到孙良被她们唤醒,发现自己被抬到院门后,整张脸就是个大写的懵字。
“这是早饭都不留么?”护院娘子们本来正耐着性子等看八卦呢,谁知道这货憋了半天只知道吃,瞬间一哄而散。
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恢复清醒的孙良尝到了昨夜肆意饮酒的后果,她捂着难受的胃慢慢站起,强装镇定地理好刚刚被人胡乱穿上的衣冠后,缓缓走向隔街的食肆。
这个时辰卖朝食的早已收摊,孙良迫于无奈去茶铺要了壶热茶和两碟茶点。
灵儿的妻子看起来还很体贴,他会过得好吗。她迄今为止还是无法习惯“妻主”这个词语,孙良呆滞地把茶点逐一吞下,味如嚼蜡。
然而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挑周庭训的毛病呢,是以青梅还是以管家的身份?不,她如今已不是薛府管家了。
为了良民身份而放弃薛湘灵的那天起,她就失去竞争的资格了。
热茶入腹,胃疼缓解许多,薛良用手帕擦干方才冒出的虚汗,便不再停留,赶在晚饭前回到了荔山书院。
却不料刚踏进书院大门便被一个满脸同情的师姐拦住,说是莫老夫子已等她一天了。孙良只好先赶去找自家师父。
大儒痛骂孙良:1、自卑却自尊过高又无礼
2、底子薄弱不可走科举之路,擅长的诗词不合律,无祖母遗风
3、只能凭着甲骨文获名却不努力,天天苟且营生
大儒师弟提点:1、大儒气你无读书人的风骨
2、捉急你学问不好无以立足,你祖母虽因诗文获罪,但归根结底是卷入党派斗争,如今圣上宽厚,大可不必捉襟见肘
3、甲骨文之意义
孙良痛定思痛,苦心专营甲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