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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偶尔纷争 ...

  •   她和阿不福思走在路上,远远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棕发年轻人笔挺的身影,她一眼认出了那是阿不思,阿不思显然也看见了她,她捕捉到阿不思的惊诧,这使她产生一种强烈的负罪感,想要转身逃走。但阿不福思拉住了她,她意识到逃走的想法多么愚蠢。
      “阿不福思、阿莉安娜。”阿不思拿着一叠纸,阿莉安娜猜测那是他从邮局取回的信件。
      “嗨,哥哥。”阿莉安娜干巴巴地回应,自从圣诞节后,他们基本上没怎么见过阿不思,她可不期待她的三好学生哥哥支持自己偷偷跑到霍格莫德。相比之下阿不福思就自然多了,用他对阿不思一贯的那种嘲讽而又讥诮的语调开口问候: “嘿老哥,真实幸会幸会啊。”
      “来霍格莫德玩么?我请你们去三把扫帚坐坐。”阿不思微笑着指了指手中的信件,补充,“我刚刚领了稿费,正好请你们喝点饮料。”
      阿莉安娜看着自己的足尖,阿不思无形中让她有一种违反校规的羞愧感,并不是特别想在此时听阿不思唠嗑。
      她想委婉地拒绝,但是阿不福思迅速地、挑衅式地答应了。
      阿不思和老板寒暄了几句,他们在二楼挑了一个明亮的位置坐下。两个哥哥点了黄油啤酒,阿莉安娜点了南瓜汁。阿不思喝了一口啤酒,随意地说:“我刚刚收到了老朋友诶菲亚斯的来信,他正在非洲旅行,也许你们愿意一起听听他的奇遇。”
      阿莉安娜的眼睛亮了起来:“好啊。”
      阿不福思象征性地咧了咧嘴,并不买账,他用一种保证阿莉安娜无法理解的方式讽刺:“从多吉的来信一直读到你那些法国德国笔友们的,直到天黑?也许下面还有古灵阁妖精们的合同,我们也可以一起听听。”
      “它们一定不如你的日常生活精彩,比如你是怎么违反校规带着阿莉安娜到这来的。”阿不思似乎竭力忍耐,但最后针锋相对地说。
      阿莉安娜的脸整个通红起来,支支吾吾地想要解释。但是阿不福思按住了她,“你永远讨厌的自负。”阿不福思的评价不屑又犀利,“你以为把矛头转移,是岔开话题的好方法?”
      阿不思蓝色的眼眸如北冰洋的海水,飘荡着浮冰,阿莉安娜不知道有什么让这个十七岁的少年这么冷峻而又漠然的神色:“那么你自以为你看见的就是真相?”
      “难道不是?”阿不福思的声音突然拔高,阿不思不得不挥动魔杖布置了几个隔音咒,“你乐颠颠帮着那群纯血统勾心斗角,告诉我,全知先生你哪天才发现阿莉安娜被我带得违反校规?”
      “你在怪我不关心你们?”
      “见鬼!”阿不福思激烈的反驳,阿不思的问话似乎刺中了他:“我是在提醒你记得自己的承诺!”
      阿莉安娜渐渐猜测到了这场争吵的原因,无奈而又感动,轻声说:“也许阿不思没怎么和我们在一起,陪我们,但是他一定有自己的事要忙,我们应该理解他。”
      阿不福思用一种被背叛了的目光看着她,激愤地说,一会儿对着阿莉安娜一会儿对着阿不思:“你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图书馆使你厌倦了么?古灵阁和纯血家族,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凑上去,他被成功的欲望迷昏了头!”
      “那是霍格沃茨的事,不是我的个人选择。”阿不思反而冷静下来,“何况妖精没有什么危险。”
      阿莉安娜在内心不赞同阿不思的话,魔法史正好在教妖精叛乱。
      “不是你的个人选择?”阿不福思用一种含混而低沉的嗓音重复着阿不思的话。
      阿不思挑眉,阿莉安娜很少看见他这样的表情,混合着不耐烦和恼火,“学校有人被温室泄露出的花草袭击,学校想新建一栋大棚储存温室,学校需要人去和古灵阁教师,学校校长出面而我不过负责一下琐碎的事宜。我本来就是学校职工,你还想我违抗校长不成?”
      阿不福思听见了却怪笑起来,一瞬间阿莉安娜以为阿不福思会动用暴力:“仅仅遵循校长的命令会让你受到古灵阁和魔法部的邀请信?”
      阿莉安娜终于明白了阿不福思地担忧,她不知道阿不福思从什么渠道知道了阿不思可能会离开霍格沃茨的事实,但她瞬间相信了阿不福思所言的真实性,并且在心里升起一种模模糊糊的担忧,但她站起身,把阿不福思拉回凳子上,把黄油啤酒递到阿不福思鼻子前。
      “我从未想过答应。”阿不思冷静地指出。
      阿不福思靠在椅背上,虎着脸,阿莉安娜举着黄油啤酒,望着他的眼睛,固执地说:“喝口饮料吧。”
      阿不福思接过杯子,缓缓地喝了一口,脸上依旧阴沉。
      “阿不思现在不是还在图书馆工作么?以后他一定会有空指导我们的学习的。”阿莉安娜努力地想了想,小心地说。
      事实上这并不是阿不福思想要的结果,但是他知道这是这场争吵最好的结局了。阿莉安娜面前,他再次忍住了某些更犀利刺耳的话,起码阿莉安娜不该知道这些,他拼命告诉自己。
      阿不福思很少主动转移话题,不过这次他这么干了:“我们一起看看诶菲亚斯的信吧。”阿不思的脸色恢复了平静温和,开始念起了诶菲亚斯多吉的奇遇,阿莉安娜听得入了迷。阿不思同意以后邀请诶菲亚斯多吉来自己家坐坐,给小妹妹多讲些故事,气氛终于融洽起来。

      阿不思把阿莉安娜带回了霍格沃茨,守卫检查阿莉安娜的时候她释了一个混淆咒,她不想解释为什么自己没有进入霍格莫德的记录。她略微忐忑地看了一眼阿不思,不过似乎他的心思完全没放在这上面。
      “其实阿不福思说的对,”阿不思在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门口说,“阿莉安娜,千万别去招惹纯血和古灵阁。”
      阿莉安娜仰起脸,金发从她肩头散落下来,“那你呢?阿不思哥哥。”
      “招来了几个月不安生的日子和阿不福思一顿骂吧。”阿不思朝她眨眨眼,湛蓝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最后阿莉安娜听见阿不思提出不要再规定年龄之前去霍格莫德,她就知道阿不思一定会提起这事儿。“好的,哥哥。”她乖巧而迅速地保证。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偶尔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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