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从新撰组到尸魂界》颜十欢

53、人类，姓氏黑崎

　　露琪亚到现世去驻扎的那天，总司和白哉打了个招呼，要送露琪亚到穿界门前。白哉看了他半晌，默认。
　　“白哉为什么不去送送呢？”
　　让露琪亚去现世本来就是为了放松露琪亚的心情，可是白哉不去送送的话，一点都没有大哥的样子……
　　“露琪亚自己可以。”
　　说话的风格简洁明了，绝对的白哉式语气。总司早已习以为常，笑了笑之后系好自己的腰带，拿起斩魄刀出了大门。
　　天气很好，总司多日阴霾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露琪亚走在总司的身边，脸上也出现了真心的笑容。
　　“露琪亚想要提前回来的话，我是完全不介意的。”总司笑着说道，“不要以为白哉没有来送你是因为不喜欢你，他昨天还和我说露琪亚没有问题的。”
　　露琪亚笑了起来，虽然知道总司是在安慰她，但还是觉得很舒服。总司大人，一直是个温柔的人呢。
　　“那么，我走了。”露琪亚向总司挥挥手，转身进了穿界门。总司将双手拢在袖子里，一直目送露琪亚离开。
　　啊，真是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笑着摇了摇头，总司回过身来，一眼就看到恋次站在不远处傻笑，那头红发十分醒目。总司的目光停留在他的左臂上，那里系着六番队副队长臂章。
　　“阿散井。”总司向他打招呼，“晋升了吗？”
　　“是啊，冲田前辈。”恋次挠了挠头，“露琪亚那家伙还不知道，我想等她回来再和她说。还有吉良和雏森，都晋升了啊，前辈要来一起庆祝吗？”
　　“不了。”总司笑着摆摆手，“我答应过白哉要早点回去的，再说最近身体不好，卯之花队长严令禁止我喝酒呢，真是遗憾。”
　　恋次犹豫了一下，望着总司，吞吞吐吐地说道：“冲田前辈……和队长真的是……”
　　“是啊。”总司自然地说道，“自从女协报道了之后，我想整个瀞灵廷都知道了吧。”
　　恋次似乎有点惊异地看着他，眼神里又闪烁着几分古怪的光芒。不过，真正令他惊诧的还是白哉，没想到朽木白哉那种死板到一定地步的人感情上居然这么惊世骇俗，果然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吗？
　　“不过，也为难白哉了。”总司侧了侧头，紫眸闪烁了几下，“他在父亲坟前发誓，绝对不会再违反瀞灵廷的规则了。想必，心里是很愧对他父亲的吧，毕竟他可是朽木家第一个这么做的人。”
　　恋次犹豫了一下，说道：“冲田前辈，不论别人怎么想，我是很支持你们的。”他顿了一下，似乎有点不太好意思，“朽木队长啊，其实也是很辛苦的吧。”
　　“是呢。”总司捂着嘴笑了起来，“所以，白哉在上班的时候还要拜托阿散井照顾呢，不要让他加班到太晚，管家爷爷会很难热饭的。”
　　“是，冲田前辈！”恋次大声回答道，随后和总司一起哈哈笑了起来。

　　露琪亚走了大约半个月之后，白哉有一天回来得特别晚，虽然仍然没有什么表情，但眼底却压抑着隐隐约约的烦躁。
　　“今天怎么了吗？”总司上前去帮助他脱下队长羽织，有些奇怪地探头问道。白哉一言不发，只是把手里的文件交给总司。总司接过来一看，很惊讶地发现是技术开发局的报告。
　　“技术开发局？”总司皱起了眉，“怎么……”
　　朽木露琪亚在现世驻扎期间突然失去联系？怎么会？
　　“要派人去调查吗？”总司抬起头，眼中滑过一抹担忧，“露琪亚她……”
　　“不必了。”白哉冷冷地说道，“总队长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二番队接手了露琪亚的事情，已经派人出去调查了。”
　　总司“嗯”了一声，又低下头去看手里的报告。这时，竹内管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白哉大人，二番队刚刚派人来通知。”竹内说，“是有关露琪亚小姐的事情。露琪亚小姐在现世驻扎期间私自把灵力送与人类，二番队已经向总队长报告了。”
　　白哉的手一顿，总司惊讶地睁大了双眼：“私自把灵力送与人类？露琪亚怎么会这么做？”
　　竹内摇摇头：“二番队也不清楚原因，但是这已经构成重罪。白哉大人，你看……”
　　“总司。”白哉拿过总司手里的衣服，“在家里等我。”
　　说完他就穿好衣服向外走去，总司望着他的背影，修长的眉微微蹙起。他还记得，当初白哉决定要和自己一起生活之后，曾经去过父亲的墓，发誓再也不会违反瀞灵廷的规则，他的心里对于不能维护朽木家的荣耀这一点仍然留有愧疚。
　　现在露琪亚犯下这样的大罪，虽然露琪亚只是绯真的嘱托，但白哉对于露琪亚并不是不喜欢，相反还处处保护于她。白哉现在，一定很矛盾吧，到底是维护瀞灵廷的规则，还是救下露琪亚？
　　在焦急与不安中等待的总司坐立不安，竹内管家几次劝告他去睡觉也没有用。终于，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接近破晓时分，白哉回来了，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疲倦。
　　“……”
　　一进门就看到坐在客厅里的总司，白哉不能不惊诧。难道总司就这么等了一夜吗？
　　“白哉。”总司立刻站了起来，却因为坐的时间太长而一阵眩晕，不得不扶住桌子，“怎么样了？”
　　白哉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将他横抱了起来：“先去休息。”
　　“白哉。”总司没有挣扎，实际上也是没有力气挣扎了，“你先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白哉抱着总司穿过走廊，向主卧室走去，“露琪亚的确把灵力送给了一个人类，那个人类，叫做黑崎一护，我要亲自把她带回来。”
　　“什么？”总司大吃一惊，“你亲自……”
　　“嗯。”白哉发出一个单音，“朽木家的职责，就是维护瀞灵廷的规则。我们的荣耀是整个瀞灵廷的榜样，露琪亚绝不姑息。”
　　总司轻轻叹了口气，既然这样，为什么白哉抱着他的手在抖？白哉究竟经过了多少斗争，才选择处罚露琪亚的呢？为什么还要亲自去呢？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残忍呢？
　　黑崎一护，姓黑崎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白哉将总司放在榻榻米上，解开他的衣服，为他盖上被子，说道：“好好休息。”
　　“白哉。”总司拉住白哉的袖子，不让他离开，“你也休息吧。露琪亚的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糟糕。”
　　白哉的眸子闪烁了几下，没有说话，但也没有离开。总司坐起身解去白哉的外衣，拉着他躺下。
　　“阿散井会和你一起去吧。”
　　“嗯。”
　　“不要责怪露琪亚。”
　　“……嗯。”

　　白哉和恋次出发去抓捕露琪亚的时候，总司向真央请了一个月的假期。他深知白哉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把心思表现在脸上，但露琪亚不能不救，于是也跟着去了现世。
　　现世正是黑夜，总司好多年没有来过现世，已经基本认不出来这里了。他一个人走在街道上，路两旁路灯有些昏暗，他仍然没能找到白哉他们到底去哪里接露琪亚了。
　　忽然，恋次的灵压微弱地从另一个街道的方向传来，总司同时感受到了另一种陌生的灵压。虽然很强大，但完全没有章法，混乱得就像不受主人控制一样。他收敛了灵压，瞬步向那个方向赶了过去。
　　“咆哮吧，蛇尾丸！”
　　什么！？恋次居然始解？想杀了那个人类吗？
　　总司隐身在建筑物后，不想让白哉和恋次发现自己。如果自己想要帮助露琪亚，那么简直就是在给白哉出难题，自己是在逼着白哉连自己一起抓起来，所以绝对不能让白哉和恋次发现。
　　露琪亚满眼泪水，那个人类勉强站立着。接了恋次的始解之后恐怕受伤非常严重，总司甚至嗅到了一股血腥气。只是那个人类倔强的眼神和熟悉的身影，让他不由得微微一怔。
　　……海燕？
　　除了发色是明显的橙色，其它的地方居然和海燕一模一样。这个人类……和海燕……
　　眼看着恋次逐渐处于下风，总司的瞳孔不由得剧烈地收缩起来。白哉的身影一闪，一股鲜血喷溅上半空，总司捂住了嘴。
　　白哉，斩断了那个人的魂睡和锁结，想必那个人一定会失去灵力了。
　　露琪亚低下头，没有看那个人，只是眼里的泪水一滴滴落在地上。她跟着白哉向穿界门走去，那个人类，黑崎一护，抓住了白哉的裤脚。
　　“放手，黑崎一护。”露琪亚回过头来，虽然满眼悲伤，但仍然厉声呵斥道，“你一个人类，怎么能有资格去碰大哥的衣服！”
　　一护似乎很惊讶，手一松，白哉等人走入了穿界门，白哉冰冷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人类，如果呆在那里不要动，也许可以活到午夜。”
　　随后，穿界门合上了。一护仍然望着穿界门的方向，血在他的身下蜿蜒流成了小溪。
　　真是乱来又逞强的家伙，黑崎一护。
　　总司眯起眼，看清楚夜色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他皱了皱眉，居然是浦原喜助。
　　浦原喜助简单地为倒在另一边的一个人类治疗了一下，然后转向一护，压了压头上那顶绿条纹的帽子。
　　“冲田君，是你吧。”
　　两个在场的人类瞳孔具是一缩，总司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
　　“好久不见了，浦原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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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以总司的性格是不会坐视不管的，但他不会让白哉为难，所以来了现世。
（笑）不知道一护和石田等人知道了他是冲田总司，会不会大叫一声：“鬼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