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从新撰组到尸魂界》颜十欢

38、流钥凤仪则宗，十番队队长调令

　　“报告！技术开发局最新监测结果，虚圈灵子浓度达到百年以来最低点，超出平衡允许正常值！”
　　“虚圈远征军……吗……这次轮到哪个番队？”
　　“十番队。”

　　“无明剑！”
　　银光乍然一闪，宛若一道极细的闪电。刀尖抵在少年的脖子上，闪烁着冰冷的光芒。长风骤起，两人的衣摆飞舞起来，执剑少年的剪影宛若浮世绘一般，绚丽而完美。
　　“你赢了，我的王。”
　　“那么，你愿意把卍解力量交给我了吗？”
　　“是的。”被刀指着的少年缓缓敛衽，向执剑少年跪了下来，弯腰，伏身，“卍解的力量，请你善加使用。”
　　总司松了口气，顺手把手里的刀扔在了地上，擦了擦额前的汗水：“菊一文字，你始解的时候让我咳血，卍解不会是想要我的命吧？”
　　“怎么会。”菊一文字缓缓坐起身，“卍解不会对王造成任何损伤。还记得那个和王有着相似灵魂的人吗？他在王的身上寄托了一种很沉重的感情。我并不是很理解，但这种情感是最好的保护屏障，因此卍解不会造成任何损伤。”
　　白哉，在他的身上寄托了一种沉重的情感？
　　总司眨了眨眼，有些隐约明白这种情感是什么，但还不是很清楚。有点模糊的感觉，仿佛一个影子一样。他能够感受到这种情感很复杂，白哉在渴望的同时竭力压抑，压抑得痛苦不堪。
　　“流钥凤仪则宗，是我卍解的名字。”菊一文字轻声说，“我有两种能力。第一种可以捕捉灵压并冻结五感，第二种则是无明剑在卍解状态下一击必杀，击中必死，同时大幅度提升灵压，大致能提高3~5倍。”菊一文字笑了笑，“这么大的强度，怎么可能不对身体造成损伤。但既然那个灵魂在保护你……”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神色变得有些复杂。斩魄刀无法感受主人的那些情感，他只是对这种情感感到欣慰。伤害他的主人并非是他的本意，那只是由于力量太强而总司的身体太弱而已。现在有人保护，使得他对白哉感到满意。总司抬起头，怔怔地望着空中飘落的白木槿，心底忽然有那么一瞬，感到疲惫不堪。

　　次日总司来到一番队，决定参加队长测试。在一番队门口，总司遇到了京乐和浮竹。
　　“京乐队长，浮竹队长。”总司向他们打招呼，“今天又来看总队长吗？”
　　“是啊冲田君。”浮竹说，“你来得正好，我们一起进去吧。恰好市丸君刚刚完成了卍解，调任三番队队长了呢。”
　　总司笑着说道：“那家伙是个天才，惣右介早就说过了的。”
　　三个人一面说话一面来到一番队执务室，山本元柳斋重国正在看手中的一份报告。听到他们三人走进来，他抬起了头。
　　“啊，老师。”浮竹笑眯眯地说，“今天还是一样有精神啊。”
　　总队长的胡子抖动了一下：“春水和十四郎，你们要是能少让我操心，我就安心了。”
　　“总队长。”总司走上前去，“我已经达到卍解，想参加队长测试。”
　　话音一落，三个人用含义各异的目光看过来。京乐的眼里满是玩味，浮竹则一脸责备，“怎么身体这么差还卍解”的神情。总队长却是挑挑眉，一脸“果然如此”的神情。
　　“现在就在这里展示一下卍解吧。”总队长说，“如果你真的达到了卍解，我也不必再担心人选的问题了。”
　　他把报告放在桌子上，也不对“人选”多做解释。总司鞠了一躬，抽出斩魄刀走到房间中央。
　　“冲田君。”浮竹担心地叫住他，“身体真的没有问题吗？不要太勉强了。”
　　总司回过去一个灿烂的笑容：“没问题的，浮竹队长。那么，我开始了哦。”
　　总队长点了点头：“开始吧。”
　　总司握紧刀柄，大声道：“卍解•流钥凤仪则宗。”
　　他的背后忽然骤然明亮起来，千万瓣飞舞的白木槿散发出洁白的光芒，缓缓形成一对巨大的凤凰羽翼。尾翎甩开来宛若流动的星河，瞬间爆发出的灵压虽然经过了极力的压抑，仍然强大得令人心惊。
　　“和朽木君的卍解•白帝剑真像呢。”浮竹感叹，“只是多出了凤凰尾羽罢了。冲田君，能否展示一下你斩魄刀的能力呢？”
　　“不好意思呐，浮竹队长。流钥凤仪则宗的能力属鬼道系，会造成伤亡的。”总司歉意地一笑，收了卍解，还刀入鞘，果然没有感到任何身体上的不适。总队长满意地点头，将报告推到总司面前。
　　“传令。”他对着地狱蝶说，“十番队副队长升任十番队队长，两天以后，领导虚圈远征军前往虚圈。在此期间，十番队一切事务由九番队代理。”
　　众人皆是一怔。总司看着那只地狱蝶飞出去传令，忍不住问道：“又要进行虚圈远征了吗？”
　　“是的。”总队长说，“这一次轮到十番队。冲田队长，由你带队。远征军的名单会在明天给你送过去，你需要选择两名副官。”
　　总司的眼底闪过复杂的神色。良久，他才低声说道：“是。”

　　【“现在发布总队长命令。原五番队副队长市丸银，升任三番队队长；原十番队副队长冲田总司，升任十番队队长。虚圈远征军，将由冲田队长带队，为期一个月，在此期间，十番队一切事务由九番队代为处理。再说一遍……”】
　　六番队队长执务室里，朽木白哉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的文件，手下的笔尖已经晕开了一大团墨迹。
　　虚圈远征军，对于他来说永远是个埋在心底的伤痛。当年朽木银岭就是接到这样一道命令，回来时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他是亲眼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消散成灵子的，现在总司……也面临着这样的命运吗？曾经的过往会重新上演吗？
　　那时他尚且年少，没有足够的能力。他一直努力再努力，就是希望自己不会在重要的人受到伤害时感到无力。然而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仍然很无力，无力去改变总队长的命令，无力去阻止总司前往虚圈。那个单纯的、温柔的、美丽的孩子，就要离开了。
　　他压抑得喘不过气来。他想对他说不要走，可是他没有权力干涉他；他想告诉他他爱他，又怕看到那个孩子惊愕厌恶的眼神。他怕看到他从他眼前消失，他怕这是旧事重演……
　　白哉深吸了口气，放下笔走到窗前。总司，你为什么要修炼卍解？为什么不听话呢？为什么总是这样令人心疼又令人无可奈何？
　　几乎是在下班以后立刻返回了朽木家，冲进总司的卧室，看到那孩子正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樱花。白哉一把抓住总司的肩膀，让他面对着自己，控制不住地高声喝问：“为什么要修炼卍解！？”
　　看到总司诧异和受惊的眼神，白哉忽然意识到自己失控了。他松开总司，深吸一口气，恢复了淡漠的神色，清冷地再次问道：“为什么修炼卍解？我说过，现在不要修炼卍解。”
　　总司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他慢慢地垂下目光，低声开口。
　　“因为，我是朽木白哉的剑。”
　　因为是朽木白哉的剑，所以要努力变强去保护朽木白哉。
　　这句话对于白哉来说不啻于一个晴天霹雳。当初用来留下他的理由，现在反而变成了将他推出去的罪魁祸首。白哉盯着总司，双手不断地收紧再收紧。
　　他在拼命压抑自己。他知道他和总司不可能有结果，虽然瀞灵廷不至于歧视这种感情，但朽木家却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感情存在的。一旦被朽木家长老知道，总司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境地，没有人比白哉更清楚。
　　他渴望他，但他不能伤害他。
　　“海燕说，明天晚上下班以后在川原屋给我饯行。”总司抬起眼来，“白哉要去吗？”
　　白哉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慢慢点点头。
　　总司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对于总司来说，留在记忆里永远无法磨灭的、也是他最在乎的人，恐怕始终都是土方岁三吧。白哉至今仍然记得总司那种狠戾悲戚的眼神，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冲田总司的愤怒。
　　他忽然想流泪。
　　连眼泪都要压抑，也许在总司眼里，他始终是那个清冷自傲、沉稳自持的朽木白哉。不是白哉，而是朽木白哉！
　　他的姓氏，太沉重。
　　“总司。”白哉伸过手去，很慢很慢地抚上他的脸颊，手指抚过他的眉眼，“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总司怔了怔，然后很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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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总司卍解的能力，后面还会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