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从新撰组到尸魂界》颜十欢

34、叛逃！未说完的警告

　　“你今天，出去调查虚化事件了？”
　　喀的一声轻响，白哉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眼底流转着深沉的墨色。总司“嗯”了一声，低下头看了看手里的调查报告和关于这次事件的资料。
　　“白哉，我觉得这次事件的危险性非其它事件可比。”总司抬起头，有些担忧地看着白哉，“资料这么少，又涉及到死神变成虚，这是一种未知的力量。未知的力量因为不了解，通常很危险。”
　　白哉没有说话，而是将放在桌边的碗推到总司面前：“即使烧退了，也不能逞强。”
　　“……”总司孩子气地瞪了白哉一眼，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将碗盖掀开。果不其然，棕色的药汁翻腾着大团的热气，携带着苦涩的气味冲向四面八方，总司的脸皱成了一团。
　　“卯之花队长真是的……咳咳，好苦啊……”
　　“你以为，跑得快就能逃得过？”白哉优雅地喝了一口茶，遮掩住唇边的笑意，“今天晚上，如果送到十番队的药没有喝完的话，一个月不准吃甜食。”
　　他的话顿了一下，低声继续说道：“总司，最近要注意安全。”
　　总司眨了眨眼，忽然像个孩子似的笑了起来：“白哉，你刚才好像个老头子啊，多笑笑嘛。”
　　白哉皱眉，眼里的墨色加深了一点，声音变得低沉。
　　“总司，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今晚……是十番队巡逻吧。”
　　“哎？”总司一怔，“你……”
　　“因为近期发生虚化事件，要求各巡逻番队加强戒备。”白哉看着总司，“所以，队长和副队长会亲自带队。你以为，我还不知道吗？”
　　“白哉……”
　　“不要让我担心，总司。”
　　总司再次怔了一下，看着白哉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白哉很少这么直白地表达出自己的情感，这次他会这么说，是这次事件……真的很危险吧。

　　此刻已经接近了就寝时间，总司带着第一分队，巡逻到了九番队门口。
　　夜色浓重，环境安静得有些过分，甚至连一丝风都没有。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总司回过头，看到一个队员飞快地跑了过来，可以说是满脸惊恐。
　　“冲……冲田副队长！”那人扑到总司面前，“不……不好了……六车队长和……久南副队长……虚化……”
　　总司大吃一惊：“你说什么！？在哪个方向？”
　　瀞灵廷西北是一片茂密的树林，九番队正副队长、调查此次虚化事件的三番队队长凤桥楼十郎、五番队队长平子真子、十二番队副队长猿柿日世里、八番队副队长矢胴丸莉莎、七番队队长爱川罗武，均先后发生虚化！
　　总司心急如焚，一边跑一边吼道：“通知各番队，叫他们准备救援！立刻将此事报告总队长！马上！”

　　瀞灵廷，西北树林。
　　七个队长副队长挣扎着去抓脸上不断冒出的白色面具，有几个人被重手法击昏在地。五番队队长平子真子挣扎着站起身，脸上的面具已经冒出了四分之一。
　　“看来，越是愤怒，虚化的速度就越快呢。”黑暗的树林里走出两个人影，蓝染一如既往。温和地笑着，“真是好数据。”
　　两个人走到树林外，显出了身形。走在前面的是蓝染，跟在后面的人却是五番队三席，市丸银。银笑眯眯地注视着眼前或晕倒或挣扎的队长副队长，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放在唇边，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哎呀，真不愧是平子队长呢。这么快，就压制住了愤怒吗？”
　　“蓝染，你这个混蛋！”
　　“承蒙你的照顾了，队长。”蓝染微笑着说，“你提防于我，疏远于我，却没有想到，这是你犯的最大的错误，给我提供了不少方便啊。”
　　“什……么？”平子的瞳孔骤然一缩，“你说什么？”
　　“我的斩魄刀，镜花水月，是能操纵五感的刀。”蓝染淡笑着，“只要看过我的始解，就将沦为镜花水月的傀儡，随心所欲地操控人的五感。不仅是嗅觉、味觉、听觉、视觉、触觉，甚至灵压给人的感觉，都可以控制。所以——”蓝染微笑，“——那个跟在你身后的、令你不放心的副队长，大多数时候只是一个幻影罢了。原本这个幻影不能轻易地瞒过你，但正是由于你的疏远，才没有让镜花水月的能力暴露。”
　　这也是蓝染能帮助总司掩盖杀害原野事情的原因。他可不想让自己的收藏品，在被收藏之前被尸魂界的人毁掉。
　　“你……！唔……”平子的情绪一波动，大量的白色面具涌了出来。就在这时，蓝染抬起头，听到瀞灵廷内传来了警报声。
　　“是十番队的警报声啊。”蓝染淡淡地说，“看来总司已经知道了呢。那么，你也来了啊，浦原队长。”
　　话音一落，一身黑衣的浦原喜助出现在了夜色之中，他的身后跟着鬼道众副鬼道长有昭田钵玄。
　　“真可惜……”蓝染再次微笑，“你找了个好帮手，不过……”
　　话音未落，有昭田钵玄突然跪了下去，脸上开始出现白色的面具。浦原面色凝重，开口道：“你应该知道，虚化是可以压制的。”
　　果然，众人的虚化开始减缓。蓝染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改变，只是笑容加深了一些。
　　“原本，这里还应该有一个人的。”蓝染轻笑，“可惜，今晚他带队巡逻。况且，这只是个实验，我不会把失败品用在他的身上。”
　　“冲田……？”浦原的瞳孔一缩，“你想对冲田……”
　　“真遗憾。”蓝染转过身，“恐怕崩玉，也不能压制呢。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了，银，我们走吧。”
　　众人的虚化突然又一次开始加快，蓝染和银已经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下一秒，明晃晃的火把陡然照亮了四周，众多死神出现在浦原等人的周围。
　　“有人告发你，浦原喜助！”死神中有人大声喝道，“你研制危险物品‘崩玉’，导致一众队长副队长发生虚化，现在传达总队长命令！”
　　“立刻逮捕浦原喜助，革去十二番队队长职务！”
　　“剥夺虚化之人的灵力，销毁斩魄刀，逐出尸魂界！”
　　浦原没有说话，眼睛在火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两个死神走上前来，一左一右架住他，就要将他押下大牢。就在这时，人群忽然分开，夜一走了过来。
　　“奉总队长命令！”夜一面色严肃，深深地盯着浦原喜助，“所有虚化事件内的人，押入刑军大牢！”

　　一番队走廊。
　　原本打算去救援的总司在半途上忽然接到了不准救援的命令，随后地狱蝶传达了总队长的处理方式，和要求所有队长副队长开会的通知。
　　怎么能这样！浦原队长……浦原队长虽然有些不正经，但他绝对是值得信任的！
　　总司疾走几步，来到一番队执务室门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除了虚化的队长副队长，还有执行命令的夜一，其他队长副队长都在这里，其中包括白哉。总司没有去看白哉的表情，更是避开了白哉的目光。他害怕自己一看，就会动摇自己的决心。
　　“十番队副队长冲田总司，请求援助虚化人员。”总司眸光一沉，平静地说道，“请允许浦原队长实行救治！”
　　“退下。”总队长说，“十番队副队长，如果任意违反命令，即刻革职！”
　　总司闭了一下眼睛，抬起头，忽然撞上了白哉的目光。白哉微微皱着眉，向他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总司咬住嘴唇，默默站到一边。他并不是一个莽撞之人，也懂得强行对抗可能会适得其反。现在这种情况，只有保留自己对十番队的领导权，才能找到机会帮助浦原等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队员突然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总队长！四枫院队长带着浦原队长和虚化的所有人越狱了！”
　　总队长猛地用拐杖一击地面，大声喝道：“各番队，立即抓捕叛逃人员！”

　　瀞灵廷，十番队队舍。
　　总司还记得白哉嘱咐自己要喝完四番队送去十番队的药，于是吩咐乱菊带队先行离开，自己返回了十番队。
　　“咳咳……”总司皱着眉，手心一片殷红，“又咳血了吗……”
　　那次始解的后遗症，看来是很难根治了。总司擦去血迹，站直了身体，眸光骤然一闪。
　　“是夜一吧。”
　　果然，夜一从暗处走了出来，皱眉看着总司。总司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微笑起来。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总司小弟，我有话要说。”夜一严肃地说道，瞥了一眼窗外，“你要小心……”
　　“冲田副队长！”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夜一闪身跃出窗外，消失了踪影。一个十番队队员冲了进来，语气惶急。
　　“叛逃人等往穿界门的方向去了，浦原喜助实力太强，请您过去支援！”
　　总司注视着夜一离开的方向，眸光闪了闪，又暗了下去。
　　“我知道了。”

　　穿界门前，浦原解放了斩魄刀，几乎是一挥就倒下一片。虚化众人中只有平子和有昭田钵玄勉强可以活动，构筑起的金色结界已经摇摇欲坠。
　　忽然，一个身影一闪，夜一出现在众人视线之内。她一手提起一个昏过去的虚化队长，喊了一声：“走！”，和浦原等人奔入穿界门。
　　“封锁穿界门！快找十二番队！”
　　“十二番队无人主事！快找技术开发局！快！”
　　“封锁穿界门！”
　　混乱声渐渐远了，夜一等人已经出现在了现世的穿界门外。人影一闪，一个留着黑色短发、手臂上缚着半幅队长羽织的男人出现在夜色之中。
　　“呦，浦原，夜一。”那人走了过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黑崎。”浦原压了压头上的帽子，转向夜一，“夜一小姐，提醒过冲田君要小心蓝染了吧？”
　　“话没有说完。”夜一皱眉，“被人打断了。总司小弟……还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浦原低声道，“算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压制虚化。黑崎，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蓝染对总司：
蓝染对总司的感情很复杂，就像一个收藏家看到了美好的收藏品一样。蓝染希望总司能成为他最好的“作品”，但绝对不是爱总司。由于总司曾经无意识地碰触到了他的过往，所以蓝染希望能将总司变成他最好的“作品”一直陪伴于他，这就是蓝染执着于激发总司力量的原因。不过还有一些其它的想法，可能有那么一瞬间他渴望总司成为他的同伴，有那么一瞬间不希望别人碰触自己的物品。总司对于蓝染来说，应该像是个所有物一样的存在，不希望别人来分享。
总之，还有很多复杂的情感，燕子也描述不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