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从新撰组到尸魂界》颜十欢

25、六回生魂葬实习，真假不明的狩虚

　　“什么？要去现世？”总司从书本后面探出头来，惊讶地盯着美惠子，“去现世做什么？”
　　“当然是实习魂葬啦。”美惠子一脸兴奋，“据说，这一次的魂葬和狩虚是合并在一起的呢。喂喂，总司，说不定可以实战呢！”
　　“实战大概是不可能了。”总司把手里的书翻过来，将其中的一行指给美惠子看，“狩虚只能用技术开发局做出来的模拟虚，不会让我们接触真正的虚的。”
　　美惠子仔细地看了一遍书上的字，有点失望地扁扁嘴：“什么嘛，以为拿到了斩魄刀就能实战了呢，结果还是要在保护下进行，我还想看看总司的始解呢。”
　　总司扶额：“这可是很危险的……”后面的话在美惠子的怒瞪下自动消音，转化成总司用无辜的眼神看着美惠子。
　　美惠子看着总司，忽然叹了口气，趴在了总司面前的桌子上，幽幽地说道：“喂，总司，你做我的未婚夫好了。”
　　“什么？”总司吓了一跳，“你不是要和白哉定亲吗？”
　　他盯着美惠子，心里涌上一阵阵酸涩的感觉。竭力忽略心里的不适，总司掩饰性地垂下眼帘，盯着书上的字句。美惠子没有抬头，声音依然有些幽怨。
　　“那只是我母亲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朽木副队长根本就不愿意，他说……”
　　美惠子顿住了，总司抬起头，神色有些复杂地望着她。白哉说了什么？白哉为什么不愿意？为什么……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他说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美惠子依然幽幽地说道，“而且那个人不是贵族，他说他喜欢那个人很久了，甚至于可以说，是爱上了那个人。”
　　总司的心猛然一沉，下意识地“啊”了一声。白哉有喜欢的人了？他爱那个人？为什么他从来不知道呢？会是谁呢？
　　“总司？总司？”美惠子伸手在总司眼前晃着，“你怎么了？”
　　“嗯？”总司回过神，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脸上依然温和地笑着，“没怎么，我走神了。那么，魂葬实习和狩虚是在哪一天呢？”
　　“是在后天哦。”美惠子伸出一根手指，“而且啊，这次带队的是朽木副队长哦。上次他不是接了总队长其它的任务没能来上示范课吗？他接的任务就是这个哦。”
　　咦？又是白哉吗？要不要问问他到底喜欢上谁了呢？记忆中，白哉似乎很少和女孩接触，除了四枫院夜一那个不能算女人的女人……难道白哉喜欢那种成熟的类型？不是说夜一和浦原走得很近吗？难道白哉要和浦原抢？
　　天才的思维往往很奇怪，总司天马行空的想象已经自动描绘出白哉绕着瀞灵廷大喊“追杀浦原”的情景。还好他看上去仍然低着头在安静地看书，不然他天才的形象一定毁于一旦。
　　后天啊……有点……期待。
　　自从和西村三泽发生了不愉快的冲突之后，总司晚上一般都跑去十三番队过夜。反正整个真央无人不知天才冲田总司和志波海燕的关系好，再加上有几大家族的撑腰，也无人去管总司晚上去十三番队过夜。海燕曾经信誓旦旦地说，如果他们敢阻拦，我就叫队长去总队长那里申请冲田总司的居住权，看谁还敢说总司不能去十三番队过夜。
　　总司很感激海燕给了他一个住的地方，因为据他预计，在他加入番队之前，他大概都要在十三番队住宿。不过既然以后要加入的是十三番队，那么看起来以后他都要在十三番队住宿了。海燕笑得无良，说总司啊总司，这样四番队送药的时候就方便多了，免得还得跑两个地方去给队长送药。
　　就这样，很快到了魂葬实习的日子，总司带着斩魄刀和海燕告别，前去真央与大家会合。六年级四个班的学生全部到齐，均由朽木白哉来带队。总司呆在一班的队伍里，思索着一会儿他到底怎么提起白哉喜欢的人的事情。
　　“总司，我们要去京都呢。”美惠子双手合十，开心地说道，“听说京都很繁华，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呢。”
　　总司微微惊讶之后也觉得高兴了起来：“嗯，京都的糕点和糖果都非常好吃。”他又可以回新撰组了，不知道土方先生还记不记得他说过会回来的话呢？
　　通过穿界门之后，大家出现在京都一处僻静的小巷里。白哉把众人分成四队，说明要在保护结界的范围内进行魂葬和狩虚。总司看了一下保护结界的范围，发现新撰组的屯所恰好在结界范围之内，于是谢绝了美惠子结伴的邀请，向新撰组的方向而去。
　　白哉微微皱着眉，望着总司瞬步离开的方向，如果没有错的话，那边应该是总司生前所住的新撰组的屯所，原本想跟过去的脚步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追过去的打算。
　　在结界范围之内，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吧。
　　况且……总司应该是去见上次那个名叫土方岁三的人了吧。
　　缓缓呼出一口气，白哉冰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波动。微微阖上双目，白哉长叹了口气。
　　总司，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土方先生——”
　　反正新撰组内除了土方岁三以外没有人能看到总司，总司毫无顾忌地瞬步冲进屋子，一下子扑到了土方岁三的身上。土方岁□□射性地抓紧身边的刀，看清是总司之后，才缓缓放松下来。
　　“总司，下次不要直接扑过来。”土方叼着烟斗，面容严肃地说道，“我很有可能会伤到你。”
　　“但是土方先生不会的，不是吗？”总司歪歪头，“我可是回来看土方先生了呐。”
　　土方岁三拉开趴在自己身上的总司，上下打量了一下总司一身白衣蓝裤的装扮，嘴角抖动了几下，似乎想笑还笑不出来。
　　“你这身装扮来看我？”
　　“哎哎，土方先生配合一下也好嘛。”总司撇撇嘴，走到一边坐下，“我们是出来实习魂葬和狩虚，很难得到现世的机会呢。”
　　“嗯。”
　　“所以我就来这里看土方先生了。”
　　“嗯。”
　　“土方先生好冷淡啊。我好伤心啊。”
　　“咳咳……”土方岁三差点把刚喝下去的茶喷出来，“总司，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没……”
　　总司的话说道一半突然停住了。他按住刀柄转过身，看到土方岁三屋子的窗外有两只虚。土方岁三显然也看到了那两只虚，明白这就是总司提到过的“虚”，因此坐在原地没有动，而是看着总司闪身跃出窗外，一刀解决。
　　“似乎不怎么强。”土方指出这一点，“这就是‘狩虚’？”
　　“这些虚都是技术开发局做出来的虚拟虚，专门训练用的。”总司还刀入鞘，笑着回答说，“说实在的，土方先生即使没有斩魄刀，也一样可以应付它们，因为它们基本不具备攻击力。”
　　好久没有看到总司笑得这么开心了……
　　土方沉默着走出门外，站在总司身边，仰头望着新撰组屯所内的樱花树。新撰组死的死，走的走，现在已经完全衰落了。自从总司去世以后，新撰组更是举步维艰，全靠土方一个人苦苦支撑。每当夜晚无法入睡的时候，土方就会难以自制地想起总司曾经微笑的脸，他那温柔的性情，总是让人心疼的咳嗽。那个时候，真正站在土方身边的，永远只有冲田总司一人。生前即是，死后亦然。
　　现在再度看到总司微笑的面庞，土方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没有总司的世界，为何还要留恋？没有总司的地方，为何还要保护？如果就这样去找总司……
　　不！他怎么可以有这么危险的想法！
　　“哎呀，土方先生，你要是再咬，烟斗就要断了。”总司无限同情地看着那只烟斗，“它惹到你了吗？”
　　土方破天荒没有回答，而是伸出手，像以前一样揉了揉总司的头发，神色很是温柔。
　　就这样看着，很好了。
　　总司笑着躲开土方的手，转头向屯所的门口望去：“技术开发局到底做了多少只啊，怎么一下子来这么多？”
　　即使是土方的灵力感知远不如总司敏锐，也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从门口的方向直冲而来。他皱起眉，长期以来形成的对危险的感知让他直觉地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总司，小心一点。”
　　总司也皱起眉，显然察觉到了这些虚的不同。这样铺天盖地的灵压，分明就是真正的虚的感觉，哪里有半点虚拟的迹象？
　　从腰间拔出斩魄刀，总司纵身跃起，一挥之后灭掉了三只，随后他开始奔跑。雪亮的刀光宛若梨花般纷纷飞扬，每一次动人心魄的炫目过后都飞溅起一片鲜血。虚越聚越多，总司不得不使用瞬步在其中穿梭。后聚集而来的虚灵压开始逐渐变强，站在院子里的土方已经被迫抽出武士刀以缓解身上的压力。
　　这是怎么回事？
　　总司一面砍杀一面心惊。从虚灵压的分布上来看，似乎整个结界内都聚集了虚。这哪里还是实习狩虚，分明就是实战！
　　浓重的血腥气传来，总司大惊之下回头，发现土方岁三已经被几十只虚团团围住，捏在其中一只虚的手里。总司的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目光瞬间锐利起来。
　　雪亮的刀光一闪而过，总司挡在了土方身前。此刻的他全身沾满了虚飞溅出来的血，宛若地狱中走出的修罗。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他刀尖略偏向右，摆出了“平青眼”的姿势。青色的灵压猛然爆发出来，瞬间冲天而起。
　　作为土方岁三的剑，伤害土方岁三的人，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