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无才便是德？》云墨然

2、选婿祸亦福？

　　“听说了吗？”路人甲。

　　“听说什么？”路人乙。

　　“你不知道吗？柳家老爷要召开选婿大会啊，听说来了好几家的公子呀，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啊。”路人丙。

　　“我还泥中草蜢勒。”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句小小声的嘀咕，此人正是乔装的柳心月。

　　要说这长安城最近有什么热闹可瞧，那自然是柳家老爷为女选婿的事了，想那柳家老爷家里可谓是富甲一方，那小姐听说也算得上是国色天香，想来说亲的自是不少，只是，为何会以要召开选婿大会的方式呢，自然是因为，柳心月几乎从来没在人前出现过，而他爹也从来没把她带给自己的生意朋友看过，当然，是女装的她，即使有人见到了，也只能见到风度翩翩的柳公子。

　　一时间，长安城里讨论柳家小姐的声音多了起来，可谓是众说纷纭阿，有说柳家小姐其实很丑，所以才会如此。也有说是美过头，太多人争了，总之，千奇百怪，光柳心月听到的，就不下十个版本。

　　“天啊，爹你是要把女儿的脸面都丢到水里去就是了。”柳心月无力的站在街上，彻底见识了群众舆论的力量。

　　这俗话说得好啊，一件事传个几遍，假的也成真的了。

　　很好，目前套在她头上的有什么怪胎，丑八怪啊，连半男半女都跑出来了……还有一个更扯，说是她失了清白，爹为了面子想把她快点嫁出去！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由此可见，群众的想象力还是挺丰富的，也对，现在是唐代嘛，比较开放，开放……重点不是这个！！

　　“呵呵，小姐啊，你这下子可真是出名了啊。”杏儿掩嘴偷笑，太有意思了，小姐的脸很久没这么臭过了。老爷啊，还是你厉害。

　　“杏儿啊，最近很闲嘛，要不要再陪我去赚点钱好贴补家用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哼，居然敢幸灾乐祸，那她不报复一下是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不闲，不闲，一点都不闲，要忙着采购彩礼，等姑爷人选决定了就该办喜事了啊。”杏儿晃了晃手上的大包小包，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贴补家用？还不是要她去卖唱，她才不要。

　　喜事？我还奔丧勒，柳心月对着天是无泪也无语，真是够了，她连那些个候选人长什么样都还不知道，就被迫要出来采购了，爹亲大人啊，您是不是太心急了啊，人选不都还没定呢。

　　至于为什么她会出来买东西呢，必竟古代千金大小姐都是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啊，因为还没出阁嘛，不过就算出了阁，也不见得会出门，古代女子一般最好是在家绣绣花，扑扑蝶，那大概就耗去了一天的光阴了，还真是有够无聊啊。她也算倒霉，穿男装回去时正好看着爹在那洞前站着，倒霉啊。好吧，现在，那个爹啊就要她自己来购彩礼了，唉，有时候，这个爹也是个怪胎。

　　丢脸啊，哪家小姐会像她，自己的喜事还得自己出来采办，一般不都是双亲决定一切吗，自己只要乖乖的当个新娘子就好了，哪家新娘像她这般操劳啊。呜，还好现在穿的是男装，要不，不被指指点点才怪。

　　“唉，小姐啊。”杏儿小小声地问道，“你真要嫁人吗？”

　　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反正现在是男装，不用遵守什么淑女守则，低声说道：“第一，叫我公子，第二，这成亲之事由不得我，爹都已经昭告天下了，我还能怎样？”

　　杏儿才不信呢，这个小姐要是肯乖乖嫁人她就把舌头割下来当哑巴。“那小姐，你要嫁给哪家公子？”

　　这个杏儿还真是傻啊，柳心月无奈的想，看起来古代女子啊，很习惯让人安排了，什么都不自己想啦，亏杏儿还跟她这么久，真是白跟了。“我说杏儿啊，我问你，你知道那候选人有哪几个吗？”

　　“不知耶，只知道个个都仪表不凡，才华横溢，家世显赫，文采风流，人中龙凤……”只见杏儿一脸向往的滔滔不绝起来了。

　　“停，停，停。”一扇子敲了过去，柳心月听得头都大了，怎么个个都在夸那些个公子哥啊，气死了。

　　“呜，好痛啊，公子，干吗敲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甚惹人怜。

　　“因为你笨。”懒得回答如此白痴的问题。还有完没完啊，要嫁人的是她，怎么反倒是那些个不相干的人比她还来的兴奋啊，既然这样，倒不如让他们去嫁算了。柳心月气鼓鼓的想着。

　　杏儿无语，不解的想着，她不笨啊，不过看到小姐那臭臭的脸色，纵有再多不满也只能压在心里了，唉，她一个小小的下人，那敢得罪主子啊，呜，强权啊。

　　现在，该怎么办呢？看样子是已成定局了。唉，爹啊，你有必要如此大肆宣扬吗？您女儿我啊，大概丢脸丢到长城去了呀。柳心月一边摇头，一边徐徐前进。

　　“公子，现在你打算去哪啊，东西差不多都买齐了阿。还往哪里走啊？”杏儿看着自家小姐神志恍惚的在前边晃来晃去，都快变游魂了，赶忙出声提醒。

　　砰。

　　“啊，小姐你干吗又敲我啊。”杏儿捂着额头道，她眼泪都痛出来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气的三魂不见了七魄，她想跑啊，最好跑到那个天涯海角，让她的爹亲大人想抓也抓不到，才刚走出几步，就被这笨丫头叫魂似的叫回来，真是找口井把自己埋了算了。这样就真成了叫魂了，只不过不用回来就是了。

　　我，我没这么想啊，心里在喊冤，可口上却一个字也不能说，杏儿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她只是忠心照顾主子啊，总不可能看着主子就这么走丢而不顾吧。那她这个小小的婢女不被老爷打得皮开肉绽才是见了鬼了勒，唉，小人物的悲哀啊。冤阿~最后只能拿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看着自己的主子。

　　柳心月不由得抓了抓头，她快疯了，这丫头怎么今天转性了，平常好歹还会跟她拌个两句嘴，现在可好，只晓得拿双眼睛可怜的在那看着她，哦，她最受不了这种人了啊，难缠。

　　“算了算了，杏儿啊，回府吧。”失败的叹了口气。柳心月低垂着头踏上回府的路。这一路走来，关于自家的八卦也算听了不少，也不知除了自己之外那几位主角何时会现身，他们倒好，快快活活得过来吃喝玩乐，自己就活该出来采办一切事宜，有哪家待嫁的姑娘是这般倒霉又可怜的阿。

　　“听说那些个候选姑爷们今日会到府呢。”杏儿小小声地告诉小姐。

　　“你说什么？!”惊天怒吼出世，柳心月终于是明白爹亲为什么要把她支开了，估计现在自家屋里已被改造的不象话了。要知道，一般的女子闺房，总会摆上那个琴棋书画，而她呢，倒是简简单单的就插了两瓶花，还是路边的叫不出名字的那种花，登不上台面。想来谁见到这样的不雅的房间都会失望吧，看来她那可爱的爹啊是铁了心要把她嫁出去了呀。

　　“就……就是那个老爷他今天招待那些个候选姑爷啊。”不明白小姐怎么像要杀人似的眼光看着自己。杏儿的身子不由得抖了两抖。

　　脸色铁青，也不对，苍白，又不像，总之脸色很吓人就对了。柳心月现在就只有一个想法，赶快回去，趁她亲爱的爹还没把她给损的颜面全无之前。

　　想象那个爹说自己女儿的模样，呃~~~发抖，估计爹大概在那里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就是要把她推销出去，那些个人听到，还不一脸鄙夷相，呜呜，爹啊，你可千万别做出贬人身价的事啊。她可不想在那些个自命不凡的公子哥儿面前没地位，绝对不要，要是在这些个自己认为都是老古董的人面前丢脸，哦，那她这个新新人类也就挖个坑，把自己烧成古董算了。哪有进步千年之后的人输给过去那些个固步自封的人的道理。

　　越想柳心月脚下就越快，这可是苦了杏儿了。

　　小姐跑的好快啊，她怎么会跑这么快啊，她不是不要嫁人的吗？她不是还想着要逃婚的吗？怎么现在这么急着往家赶啊？杏儿有点呆呆的看着自家小姐那疾步而行的样子，怎么好像巴不得要去见未来姑爷的样子，难道小姐想嫁了，还是看上谁了？

　　柳心月才不管杏儿的心里怎么想呢，反正她要是知道了也就是被气得吐血的下场，因为她这个丫环啊，唉，气死人不偿命。

　　“爹~~~”一踏进她家宅子的大门，还没进到正厅呢，柳心月就开始叫起来了。

　　哐当，柳昀脚下一个打滑，差点摔倒了桌子底下去。天啊，他的女儿啊，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给他回来啊，他好不容易把她夸的天上有，地上无，连她那个素面朝天的屋子也打扮得很雅致，显示房间的主人是个才德兼备的女子，可是，现在，全给他的好女儿这一声大叫给毁了。

　　柳昀现在真是没有勇气抬头看那些个女婿候选人了。唉，这亲事肯定是没指望了啊。唉，自家女儿那个没才没德的样子，哪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哦，不，就算是外头那卖鱼家的女儿，也不会这样大叫，毕竟，女孩家还是要有点矜持的，否则名声会很差的。可是，自家女儿，她是想气死他吗？他真是想捶胸顿足阿，怎么会养出个这样的女儿，三从四德一样没有，倒是古灵精怪的点子一大堆，前两天才抓到她女扮男装外出，差点没气晕过去，不过想到她要出嫁了就忍了，可，可没想到，今天，她居然这样大吼大叫，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

　　柳心月就那样边叫边走进了大厅，也没注意到周围坐了几位看起来在一般人眼中是气宇轩昂的公子哥，更没有注意到她的爹那越来越黑的脸色，只是直冲冲的冲到了她的爹的面前。因为很不爽，她的爹居然跟她耍心机。唉，她那个可爱的爹到哪里去了啊，就算那么想把她嫁出去，也不用这样跟她玩心眼吧。呜，好想哭啊。

　　“月儿！”柳昀脸色严肃的唤道，表面虽然是个阎王脸色，可心里，唉，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他这个做爹的今天是说什么也要给女儿找个好婆家，否则愧对柳家的列祖列宗。说到那列祖列宗，他突然想到，他的那个儿子，今天也该回了吧。他回了，也许管得住他这个怪胎妹妹。

　　“哇，好热闹啊，，各位想必就是我的未来妹夫人选了。有礼有礼了，在下柳行风，乃这个丫头的哥哥，舍妹若有不得体之处还请多多包涵啊。”真是说人人到，才想着呢，就这么出现在眼前了。

　　柳昀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那个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泪光，让人看了心里不由得一跳一跳的，柳心月也是一个表情，从小，大哥都疼她疼得不得了，拜托大哥让爹打消这个选婿的笨蛋念头应该不难吧，只要大哥站她这边，爹他估计也说不了什么了。

　　“行风。”

　　“大哥。”

　　父女二人同时出声，然后一阵寂静。

　　坐于大厅上的众位公子也还处在三魂不见七魄的状态，估计是被那声大叫给吓的。唉，柳心月在心底暗叹一句，古人啊，还真经不起女子的大小声，谁规定女子在男子面前就一定要轻声细语的，谁有规定对男子要保持着低人一等的姿态的，神吗?呵，别笑死人了。在更早更早的时代，还是以女子为尊呢，更别提那女娲也是女子了，不过她好像不算人哦。

　　等等，有一道奇怪的眼光。

　　柳心月警决心起，往那道让她觉得有压迫力的眼光来处望去，一看不得了，在心里哭道，天啊，你是要亡我吗？那个人，那天在湘兰院就唱曲时就看到了，虽然她是浓妆艳抹，可是，正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他可千万不要说出什么让她心惊肉跳的话阿，毕竟，去那儿的事被爹和大哥知道，那她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更别提她还在那儿上台献唱了，哦，想象那个后果，就让她心里打颤了。哦，不要再看了，难道不知道所谓的非礼勿视吗。头一次，想把孔子的话拿来说，虽然孔子很多话都还可以，可现在，只有这句话最有道理了。虽然对孔子瞧不起女子很不满，这个时候也就将就了。

　　“月儿？”柳行风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自己的宝贝妹妹，刚刚还是威风八面。吼声中气十足的样子，怎么这会儿却像只斗败的公鸡，呃，更正，母鸡一样，焉了似的？表情活像是要死了一样，啊，呸呸呸，这当口，怎能说如此不吉利的话，今天可算是妹妹挑夫婿的大日子啊，应该讲吉利话才对嘛。

　　……沉默，柳心月还陷入自己的担忧中，想着千万别露馅啊，否则自己面子丢了不打紧，这爹的面子要是丢了可就是她的罪过了，毕竟这柳家可算是大门大户，要不怎能招来这么多的富家公子当自己的夫婿候选，所以，柳家要是因她而丢了面子，那她可就是不用活着见明天的太阳了，毕竟，大门大户的规矩可是该死的多，唉，为啥那个人把她的灵魂跟个富家小姐调换啊，可恨，害她活得拘拘束束的，却完全忘了，自己从小到大能过得衣食无忧，幸福快乐也是拜那个人所赐。

　　“月儿！月儿！”柳行风见妹妹不搭腔，无奈之下，只好提高嗓门，连喊数声。

　　半晌，终于回过神来，柳心月看着哥哥，不太好意思的答道：“大哥，抱歉，心月刚刚在想些事情，所以未能听到哥哥的叫唤，小妹在这给你赔礼了。”稍稍福了福腰，算是道歉。

　　啊，这才是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嘛。柳昀看到这幕，倍感欣慰，看来这女儿还算知礼数，刚才那大叫也许只是一时情急，呵呵，再看看在场各位被吓傻的公子，似乎也终于回过神来了，唉，现在的少爷都这么没用吗，一个姑娘家的大叫就能把他们弄得傻了，看来定力太低，胆子太小，唉，真是让人为他们的将来担忧，不过还是有一位不一样的，从来之后，就一直盯着他女儿瞧的那位，目光炯炯，嗯，不错不错，有大将之风。带着笑意看着座下的那位公子，心想，要是他来当女婿，自己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柳老爷。”那位公子开口了，柳心月心里一惊，想说难道他看出来了，不会不会，我装的那么完美，哪有那么容易就被识破的，绝对不会，要不她也不用在这城里混了，湘雨姐姐，到时就只能请求你来收留可怜的小妹我了。

　　“这位公子有何话但说无妨。”柳昀笑呵呵的说道。真是越看越顺眼，而且看着男子的气势，恐怕连月儿都会畏惧三分，呵呵，好啊，本来这回招婿的目的就是为了看管住自己这个麻烦精转世的女儿。看来这次算是找对人了，运气真好，一次就中，他的打算是招三次的，因为这世上好事是不会那么适时的，没想到阿，第一次就给他捞到了宝。

　　这厢柳昀是笑呵呵的，那厢的柳心月可就是个苦瓜脸了，谁都看得出来自己的爹现在的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看来啊，这岳父大人的位子，爹是一定要早早的登上了，唉，什么女大不中留，还不是自家的老爹把人往外推，感觉自己就一货物，真是呕死了，那个公子要是敢应承下这婚事，她绝对让他生不如死，她还想多过几年快活日子啊。

　　“柳老爷，今日在座的都是来向小姐提亲的公子，可是，不知小姐心里作何想法，她看起来好像并不是很热衷于出嫁。”那个与众不同的公子缓缓说道。

　　柳昀微皱了一下眉，望着眼前这观察力可称敏锐的人，心里想着，他是哪家的儿子，好像姓，啊，姓洛，名乘风，据说自己开始创业了，难怪与众不同啊。

　　“这位公子，小女子不知为何会给您如此想法，也许是心月身体有些不适，故脸色难看了些，今日是众家公子来提亲的日子，各位都是人中龙凤，要心月从中选出其一作为夫君，心月也实在好生为难。”忍着想吐的欲望说出这一连串恶心巴拉的话，真是连自己也不信自己讲的出这种话，恶，所以，在看到杏儿在一旁的想吐样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过还是微微的送了个警告的眼神过去，想说，哪有这丫环拆小姐台的。

　　杏儿就不必说了，就连她的父兄也都整个人僵在那，仿佛她是另一个人一样，唉，自己平日的形象难道真那么差吗，她觉得跟现代比起来，已经是云泥之别了啊。

　　“爹，心月是不是病了，你在信上不是讲她对于今天这事很不满吗？现在这样哪里像不满的样了。还那么的彬彬有礼？”柳行风悄声对着柳昀说道。

　　“是阿，”柳昀赞同的微微的点了点头，“唉，我们要不要先去给她找个大夫看看阿。”这样子的心月还真是不习惯阿，肯定是病了，先看病吧。

　　？？柳心月睁大了眼睛看着爹爹和哥哥拉着一大帮的大夫进了家门，在座的各位公子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洛乘风只有一股想笑的欲望，看着那柳心月无奈的样子，哈哈哈，这家伙平日看起来素行不良阿。否则，那番任谁听来都很正常的话怎么会导致一堆大夫上门啊。虽说对取亲一事兴趣缺缺，不过呢在这看看热闹也不错，在座的另几位好像也是这个念头阿，呵呵，反正还有生意要跟柳老爷谈，那就在这多叨扰几天了。

　　现在是什么状况，有没有人能来给她解释一下？柳心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强拉到床上躺着，还有一堆的人来诊脉，拜托，她没生病，哦，不，还要喝那该死的中药，她最讨厌了，苦苦的，还是现代的药丸好一点，呜，她又做错什么了，想不明白啊，看着眼前那碗黑乎乎的东西，实在是很有把它倒掉的冲动，可是，她不能，一堆人在旁边守着，不喝肯定是不得安宁了，什么时候她也要受制于人了，这些个大夫，到底会不会诊脉阿，她没病看不出来啊。哦，要晕了。

　　救命啊，早知道，她何苦装乖啊，呜呜呜，当一个贤良淑德的人怎么这么悲哀啊，还要被大夫看来看去，柳心月咬着牙想到，我亲爱的爹和大哥阿，你们可真是爱我啊，扮个淑女居然还可爱到给我去请大夫！拜托，爹，你不是希望我给那些个公子哥一个大家闺秀的印象吗？现在，我做到了，你呢，爹，女儿我为了自家的面子都委屈得讲了一堆恶心巴拉的话了，你居然就是这么对我的，还有，大哥，你就是这么看待你的好妹妹的，哦，拿个绳子让她上吊吧，这样，也许爹就会了解到自己错的多么离谱了。不过，脖子会很痛的，一般吃力的事她才不干，那干脆就着这样躺床上算了，轻松的整整大夫好了，一堆庸医，乱开一堆药，害得她现在舌头还没恢复味觉。

　　呵呵，不过，也许自己可以不用嫁人了，嘻嘻，有祸必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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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改文抓虫中……
请见谅
翼……好看……轮回CLAMP 阿，折磨的人好痛苦……不想看又想看，矛盾啊……
改排版中……希望这样是对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