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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公子从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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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公子渊是怎样出色的人物?大荒上下,无人不识公子渊。就连居于深闺的妇人,被抱在怀中刚会言语的孩童,都能够对这公子渊的事情说上几句!有传闻,公子渊天生便能言语,一岁便能吟诗,两岁生日之时便已觉醒,开始了修真的道路,整整比普通天资优秀的人早了五年!又有传闻,公子渊在十五岁的时候便已经达到了65级的实力,如今,二十五岁的公子渊,怕是已经不逊于大荒大陆上那几位接近于仙人存在的强者了吧!
但是公子渊却不喜人群,往往对这样的宴会啊应酬啊什么的都是避之不及,这一次竟来参加慕家的这个所谓的群雄会,那可真算是破天荒的事情了,这也让慕家愈发得意了起来,脸上的光彩又多添了几分。
所有的人都在猜测,这慕家到底是使了什么法子,才能让这位尊贵的公子渊亲临。是联姻?不不不,这话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这老慕家呀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女儿,这不,他们家唯一的两位女性族人,一位是慕克白的亲姊姊,这位小姐已经徐娘半老,却仍未找到夫家,咱们暂且不提;而另外一位小姐,年纪呢虽然是如花儿一般的碧玉年华,但是却心系一个没有修炼过的凡夫俗子,一心不肯接受家族的安排,也只好作罢。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尊贵的公子渊亲临呢?难道是私底下见不得光的交易?还是用珍贵的修炼秘法交换?众人的猜测不一。
这样一来,宴会就在众人的猜测以及艳羡之中不知不觉地结束了。众人纷纷向来时一样由侍女带领着前往各自的厢房。当然,云堇几人也不例外。要知道,他们可是冒名顶替了某些人的,自然会有安排好的住处。
这个时候的天色,已经从原先的蓝色变为了略带深沉的紫罗兰色,四周安静至极,能够听到树上昆虫鸣叫的声音,这声音让人心中不由觉得十分聒噪,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墨依寒四处张望着,甚至还夸张地用手拍拍自己的裙裾,仿佛那远在树上的虫子已经飞到了她的裙子上一样,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这一回带领他们的侍女并没有像先前那位一般聒噪,只是在一些重要的地方才轻轻地作出说明。一直到,一座白砖黑瓦的庭院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那侍女训练有素地朝着几人微微颔首,“已经到了你们的居所了,这厢房不是我们下人能够进得去的,请贵客见谅。”
在墨云堇的示意之下,那侍女婀娜地转身离开,背脊挺挺的,没有一丝多余的卑微,这倒让墨云堇的嘴角略弯,“这侍女倒还不错,到时候向慕家主讨来罢。”
身后跟着的青叔微微点头,像是在认可,又像是在记忆。
就在三人走进庭院的同时,一股蛮横的杀气扑面而来,伴随着一句张狂的吼声:“就是这几个贱人,你们不要手软,都给爷解决了,爷重重有赏!”
此话一出,那些个身着黑衣的手下模样的男子的眼睛像是狼一样的变成了幽幽的森绿色,有的掏出了自己的兵器,霎时间这漆黑的院子一片亮堂,只听见“刷刷”的声音;有的直接运气了真气,红的黄的绿的,霎时骇人,要知道这颜色便代表着不同的门系,这男子手下竟然汇聚了不同门派的人士,显然不是一个简单之人!
就在墨依寒冲动得想要往前冲的时候,墨云堇缓缓抬起手把依寒拦住,墨茶色的眼眸看着一脸疑问的依寒,轻轻地讲了一句,“树后面的朋友,可否现身一助?”
此话一出,众人具惊,这树的后面还有人?他们的修为也不是说着玩玩的,怎么会没有一点感觉?那这人到底是有多么高深莫测啊!莫不是眼前这女子匡他们的吧!
就在黑衣人准备出口嘲笑的同时,大树之后果真走出了一个人来,一身血红色的长袍,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宴会上引起轰动的,公子从渊。
天呐,这…让他们如何下手!对方可是公子渊!他们纷纷回头看向那华服公子,希望得到他的指示。而华服公子此时也是乱了分寸了,心中对云堇几人的不爽加上恼怒,而眼前之人又是不好招惹的公子从渊,他心中忍不住大骂一句,娘的,这卫家公子啥时候不好出现,偏偏在小爷想要教训人的时候出现,真他妈的窝火!
算了,男子头脑一热,一股无明火直冲头顶,大喝一声,“你们这群没用的,没长耳朵是不是!小爷让你们修理这几个人,怎么,不听小爷的话了!啊!快点动手啊!”
那几人被华服男子这么一喝,简直就是脑袋一蒙,少爷这不是让他们拼命么!算了,反正自己的命早就已经卖掉了!黑衣人纷纷向前冲来,抱着决一死战的心,不管不顾的,拿着兵器的齐齐刺向云堇几人,手中凝起真气的齐齐朝着云堇的方向扔法术!
而云堇呢。只是站在原地,没有一丝的紧张,就仿佛在看戏一样,甚至一向来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玩味的笑容。她在期待卫从渊的动作,是出手还是袖手旁观。
身后的青叔也同样是袖手旁观,因为他相信小姐是不会让自家人处于危险之中的,既然小姐不动,那么便是没有危险。
但是墨依寒却不一样了,她没有这么多的思量,一心只想着就要被人攻击了却傻傻地站在原地不动,她浑身别扭极了,完全没有考虑自己能否与对方匹敌,就一心想着上前迎战!
就那么一瞬间的时间,一个白色的法术球已经飞到了墨云堇的面前,她却仍是没有动作,仿佛没有看见一样,任由那法术球越来越接近自己,旁边的墨依寒已经紧张地惊呼起来了:“小姐!快点躲开啊!危险!”
千钧一发之际,一把折扇出现在墨云堇的面前,只轻轻一抖,法术球便听话地原路返回,施法的黑衣人已经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了!
这把扇子通身碧绿,一看便知是上好的玉做成的,扇面上画着一枝栩栩如生的桃花,看起来十分儒雅。顺着扇子往上看去,这拿着扇子的手白皙修长,在往上看,依寒惊呼一声:“公子渊!”
竟是这站在几米外的公子渊,已然来到了云堇的身前,为她挡开了这下惊险的攻击!
随后,事情变得简单多了,依寒收回眼神的时候便看见了已经躺满一地的黑衣人,以及那抱住大树瑟瑟发抖的华服公子,早就没有了先前张扬跋扈的气焰,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落败的斗鸡一样。
从渊一身红袍,即使在月色之下也仍是耀眼万分,站在墨色长袍的云堇身侧,与之并肩,两人仿佛自成一个世界,遗世独立。
他白皙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云堇的头,像是责备,又像是宠溺一般地开口:“怎么可以这般不小心,若是我真的袖手旁观,你可怎办?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蛋,啧啧,真是可惜了!”
而墨云堇只是轻轻摇头,没有太大表情波动的脸上写着满满的肯定,轻轻地说了三个字,“你不会。”
你不会袖手旁观,前生是,今生亦是。
淡淡的月华洒下,将两人定格在原地,明明都是清冷的人儿,远远看去,竟如此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