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鬼同校之跟鬼躲猫猫》宁檬

5、第五章 摊牌

　　“什么？去见鬼？”冉小夏盯着陶梦大喊：“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拜托你啊大姐我又不会法术你干嘛扯上我啊？”
　　陶梦看着被施了法术，昏沉沉的睡过去的许颜，又转头看看从一开始就呆呆的坐在自己床上的程菲，叹了口气：“一来是为了让你学习一下，二来你可以保护程菲。”
　　冉小夏来围着屋子来回走动，一边走一边说：“开什么玩笑，我除了你那个什么摄鬼法什么法术都不会哎，我保护她？你是不是想让她更早去投胎啊！”
　　陶梦拉住她：“你别急嘛，其实摄鬼法是很基础的法术，你能学会这说明你已经有了基础了，现在我要教你一些口咒，你要牢牢记好了。”
　　冉小夏坐在许颜的床边喊道：“你不是说那摄鬼法一般人只要知道方法就能学会吗？我可是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学会的，我的资质很笨，别找我！”
　　陶梦摇了摇头：“我是骗你的，并不是知道方法就能学会，你能在一个小时内学会已经很有天赋了。”冉小夏郁闷道：“可你才用了十分钟啊！”
　　“那是因为血统的关系。我的父母都是降魔门的人，法术自然也不低，我们降魔门的人都很有天赋，尤其是选中为钟馗传人的人。而在和你一样有阴阳眼的普通人中，学习这种法术的最高纪录是三小时。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听完陶梦的这些话，程菲才从发呆中解脱出来，愣愣的瞧着她。冉小夏也是，她说：“有啊！降魔门？那是什么？反正现在还不到晚上，你就说给我知道吧！”
　　陶梦看看她，又看看也一脸期待的程菲，苦笑一声：“没想到我还是说了，好吧！小夏你听好了。我们降魔门是的祖宗是钟馗，钟馗是驱魔大神，但他自知凭自己一己之力是没有办法除尽天下妖邪的，于是就成立了降魔门。自降魔门成立后，降魔门主和钟馗传人在降魔门的地位是最高的，你别以为钟馗传人就是门主了。门主是竞选出来的，而传人则是在上届传人死的那一时辰出生的人……”
　　冉小夏打断她的话：“我知道、我知道，就和那个灵童转世一样是吧！”
　　陶梦也坐到程菲身侧，继续说：“是的，但是和灵童转世不一样的是，传人则是一个牺牲品，因为传人是为保护降魔门而生的……”陶梦的声音越来越小，程菲和冉小夏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从来没有哪个传人能活的长久，传人的担子甚至比门主还要重。上届的钟馗传人就是在执行任务时身份败露，被妖邪吃掉了。我想我的下场不会比她好多少吧！除非我能在死之前羽化升仙，否则我就得去和不知会隐藏在何处的邪恶继续斗下去，至死方休……”
　　陶梦低头看着地板，默不作声，程菲显然受惊不小：“可是，可是你不是孤儿吗？你不是只有一个爷爷吗？你的爷爷还在你来这里的几天前去世了，所以我们才耽搁了这么多天才来的上学的。”
　　陶梦抬头冲她笑笑：“是啊，但是那个不是我爷爷，他是降魔门飞尘长老。而且他也没死，只是回了降魔门，死，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我父母是在和前任传人执行任务时死的，当时，我母亲还怀着我……”陶梦的眼睛渐渐泛光，眼圈顿时红了：“我母亲为了我能出生，竟然用刀划破自己的肚子，把我抱出来，让师叔将我带回降魔门。我不知道我妈妈当时是怎样的心情，我只知道我这辈子都无法偿还给她。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原来这滋味竟是如此难受。小菲，你现在也半信半疑了吧？不过等到了晚上你就会知道我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程菲苦笑一声，垂头不语。显然如此荒唐的事情是一个从小接受唯物主义的人所不能相信的。冉小夏拍拍陶梦的肩膀：“反正我信你！这么说来你让我拜师，难道是想让我也加入降魔门？”陶梦语气平静，但从她双手紧握衣角可以看出她也很紧张。毕竟降魔门的事情不经门主同意就告诉他人还带着不会法术的普通人去见鬼已经是违背了降魔门的门规，但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毕竟这是自己的好姐妹。再者，沈朋义已然坠落邪恶，若此时不除，必然后患无穷。陶梦抬头看着冉小夏：“如果你不愿意，我是不会强求的。但我还是会授你法术，毕竟你是个不可多得的苗子。”
　　冉小夏快跳起来了：“谁说我不愿意的，我太愿意了！能加入如此伟大的组织简直太令人兴奋了。你想啊以后再有传说中的人物那就是你我的后传书了！”
　　陶梦摇了摇头：“你错了，降魔门门规有云：为恐及灵异者为世间所知，凡除邪恶者，但求事功，不事张扬。”
　　冉小夏挠挠头，显然不是很明白：“我对文言文可没什么研究，你给翻译下吧！”
　　陶梦道：“意思很简单，就是为了防止鬼怪是真的存在的这件事被大家知道，凡是会法术的人，只能拼尽全力把妖邪铲除，不能为世间所知。”
　　“为什么啊？我们拼死拼活的救了大家，为什么不能让大家知道啊？”
　　陶梦道：“因为这样回引起恐慌。而且我们又不是为了得到什么虚名而成立的降魔门，倘若真想得到，以降魔门的实力早就海外皆知了。”冉小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程菲抬头看着陶梦，刚想开口，却欲言又止。接着想是鼓足了勇气问：“你知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沈朋义吗？”陶梦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他死后我能多少猜到几分他的死和你脱不了干系的。因为以沈朋义的性格，遇到那种事情是不可能自杀的，尤其是用那种的方法。还有，当听到他死亡的消息时，你虽然面带悲伤，但是眼里却是充满了害怕，这不像死了男友的样子。还有他出殡那天，你看到他尸体被抬上车的时候浑身颤抖，别人都以为你是伤心入骨，其实你是在害怕。当时我就猜测，难道沈朋义是你杀的？最后，在他火化的时候，你似乎松了一口气，那时我就断定你就是杀人凶手。可是我没有证据，因为单凭你的表情是不能作为证据的。程菲啊！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杀他，但是我想告诉你我现在要帮你除掉他并不是因为多年姐妹之情，而是因为沈朋义已经扰乱阴阳两界的秩序。他已然成邪，我不可坐视不理。纵然你有错在先，但你的对错自有老天来惩罚，由不得他来判断。”
　　泪水顺着程菲的脸颊滑下，弄花了精致的妆容：“小梦，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杀他的……是他，是他逼我的……”
　　陶梦和冉小夏对视一眼，冉小夏递给程菲一包清香型的手帕纸，二人不再说话。程菲哽咽的说着：“三个月前的那天晚上，我去找他家找他，他不在。我就坐沙发上玩着手机等他。我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我知道是他回来了，我想给他个惊喜，我就藏在他的衣柜里，通过衣柜的缝隙看他。谁料到……谁料到跟他一块回来的除了他以外还有两个男的和一个七八岁的被五花大绑的小女孩。我……我当时害怕极了，并暗暗庆幸还好自己躲了起来，否则一定会被杀死的。没过多久他们就打了一个电话，我隐约听到了什么三十万之类的话。我知道那是他们要开始勒索了。我很怕，我当时都不知道我该怎么从哪个房子里逃出来……”
　　程菲擦了擦眼泪一边回忆那个可怕地事情一边叙述：“然后其中一个男的就出去了，然后，我就通过缝隙看到了……看到了沈朋义他……他拿着那把匕首就那样结束了那个小女孩的生命，那个小女孩瞪大了双眼倒在地上，我当时就觉得那个小女孩她在看着我。然后，沈朋义居然拖着那个小女孩来到了衣柜那里……”
　　程菲浑身颤动，面色也开始变得苍白，显然那件事情很可怕：“他猛地打开衣柜i，看见我显然吃了一惊，我以为……我以为我完了，但是他居然没有杀我，而是把小女孩的尸体扔了进来关上了衣柜。我……我吓得差点晕过去，那小女孩的血流在我身上，低头想给她闭上眼睛，却发现那小女孩的眼睛瞪得很大，死死地盯着我……我想叫又不敢叫，只好闭上眼睛暗念阿弥陀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朋义终于打开衣柜门，我吓得连尸体都不怕了，我拔出小女孩身上的匕首躲在她的尸体后面。因为在我看来他就是个魔鬼。可是……可是沈朋义居然笑了，他一把将我拉了出来，我当时以为我死定了。但是出乎意料，他居然给了我一套新衣服，叫我去洗澡。我当时不敢违抗他的话，只好去洗。洗完了穿上衣服出来，他居然买了很多好吃的，还弄了个烛光晚餐，我很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接着，他给我倒了酒，很温柔的样子，可是我当时太害怕了，一直恐慌的看着他。他竟然跟我说，如果刚才我什么都没看到的话还是可以和他好好的在一起的，否则我就得去一个遥远的地方。我心知他说的是什么，我就告诉他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原以为这样他就会放我走了，等我出去了就报警。可是……可是我错了，他笑着说这样很好，他可以保证我的安全，但是我不能踏出这个屋子半步。”
　　程菲又拿出一张手帕纸擦了擦眼泪鼻涕，吸吸鼻子，接着说：“我知道我不能出去了，我想他现在还喜欢着我，所以才不杀我。但是等我没新鲜感了，他一定会杀了我的，因为我知道他的秘密。于是……于是我……”
　　程菲哽咽的说不出话来，陶梦一脸的平静，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害怕与同情，她接过话来：“于是，你就杀了他？”与陶梦不同的是冉小夏倒是很同情眼前的程菲，心中也存在着丝丝害怕，颤声问：“那你是……是……是怎么……怎么结果他的？”
　　程菲摇了摇头，深深吸了口气：“小女孩身上的那把刀，我一直藏在身上，就在他跟我说完那些话后，我就……我就……就把刀准确无误的刺进他的胸口……”
　　四周一片寂静，陶梦冉小夏相互看了眼对方，程菲吸了吸鼻子，接着道：“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那么杀了他，当时他瞪大了双眼，就和那个女孩一样，那样恐怖，那样的不敢置信。本来我是要马上逃走的，可是我不想坐牢，所以我就擦干净刀上我残留的指纹，戴上手套将他的身体摆成自杀的模样，然后我又消除了自己在衣柜里和客厅里的指纹，总之所有能留下证据的地方统统销毁了。你知道的，小梦，我高中的时候很喜欢福尔摩斯的，所以我很自信，没有人会知道是我杀了他的。你看，事实也是如此，大家都以为是他杀了一个小女孩后，良心受到谴责，所以自杀谢罪了。你看，真的很完美……”
　　说到最后，程菲竟然笑了，笑得那样凄美。冉小夏抱着她也哽咽道：“你没错，你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陶梦也叹了口气：“他确实是罪有应得，我不能说你没错。只是你该早点告诉我才对。小菲，你跟安毅刚认识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是鬼，后来渐渐从你身上的鬼气中得知。我得道歉，因为我本来想利用你引出幕后主使，因为只凭借着一个刚死不久的新鬼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学会借尸还魂法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和妖邪结盟了。不但如此，就连这个学校还隐藏着很大的秘密。小夏，你知道吗，昨天晚上的那个鬼跟我们一样，都是学生。可是她应该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所以被杀了。但是被冤鬼所杀的人是不能超生的，若想投胎必须找到一个有阴阳眼的人......”
　　陶梦说道这里，冉小夏身体明显一僵。陶梦接着说：“所以那晚她本来是想一件一件宿舍来找的，但她真的很幸运，找到了你。”
　　冉小夏急忙说：“那她本来是想杀了我，可是你念了经文，她害怕所以她才走了的？”陶梦点点头说：“丛她身上的鬼气可以显见她和沈朋义是一伙的。”
　　冉小夏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会告诉程菲这些事情。”
　　陶梦点点头，看了眼程菲道：“好了别说了，我们先睡一会儿，等到晚上也有精力啊！”
　　冉小夏看了看依旧沉睡不醒的许颜回头问：“哎，她什么时候能醒啊？”
　　陶梦爬上床，一边躺下一边说：“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早上就会醒了。”
　　“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