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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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迎客居，峨眉派住的地方，这所客栈也住了其他各派的人。小小的一间客栈，鱼龙混杂，好在大家都默契地各干各事，互不打扰。马秀真进入客栈后没有休息，找来张英风和严人英议事。
“师妹，你的伤怎么样了？”张英风见到马秀真，开口问道。
马秀真朝张英风笑了笑道：“没什么大碍了，伤口已经结痂，谢谢师兄关心。”
严人英道：“要不是孙秀青，我们也不会功亏一篑，师妹也不会白白受伤。”
“三师兄不要说那个人了。”马秀真打断他的话，“现在有西门吹雪的消息了吗？”
严人英和张英风都沉默了。张英风叹道：“我们五日前就已来到南京城，全城搜寻，至今也没有西门吹雪的一点下落。”
马秀真问道：“西门吹雪是不是还没有进城？”
张英风道：“明晚就是决战之时，西门吹雪的习惯是焚香沐浴，斋戒三天，还不进城说不过去。”
马秀真想了一会儿，问道：“会不会是，他们两个人修改了决战日期？” 她始终记得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决战是在北京城，所以会不会是西门吹雪已经和叶孤城改了决战日期，故没有进城。
“改日期？”张英风惊讶道，“应该不会……像他们这样的剑客，将这场决战看得那么重要，怎么会轻易修改日期……”
马秀真道：“事事难料。”原著里西门吹雪不就为了孙秀青改了决战日期和地点嘛。“对了，陆小凤呢？他进城了没有？”马秀真问道，只要找到陆小凤，就一定能找到西门吹雪。
张英风道：“刚得到的消息，陆小凤申时已经进入南京城，在夫子庙那边出现。”
马秀真道：“就他一个人？”
张英风点头道：“我也以为他会陪着西门吹雪进城，所以布了很多眼线找他，想不到他是一个人进城的。西门吹雪的朋友不多，他却是最好的一个。”
马秀真笑了笑，她之前想问的是陆小凤有没有带女人一起来，以前她看电视剧，印象中陆小凤是一个故事单元换一个红颜知己，就和007的邦德女郎一样。绣花大盗那会儿见到了江湖四大美人之首的薛冰，现在不知道又换做了谁。
“花满楼呢，他有没有来？”一旁的石秀雪突然问道。
在场的三人目光“唰”地一齐投向石秀雪，看得石秀雪脸红地低下了头。马秀真笑道：“说起花满楼，他之前在关中的时候还帮过我们呢。”
张英风笑了笑，默契地道：“江南花家，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严人英道：“就是那个花家？听说你就算骑着快马奔驰一天，也还在他们家的产业之内。花满楼总是和陆小凤混在一起，想不到竟是江南花家的人。可惜，他是一个瞎子。”他说的时候语气中有几分不屑。
石秀雪冷笑道：“瞎子又怎么样？他虽然是个瞎子，可是他能看见的，却比我们这些有眼睛的加起来还多。”
“你……”严人英怒道。
“好了，别又为了一个男人伤了同门的和气！”马秀真喝止道，“我出去找陆小凤，你们继续找寻西门吹雪的下落。都别跟着我！”
夫子庙在秦淮河北岸。秦淮河是南京城最繁华的地段，富贾云集，人文荟萃。这是马秀真第一次来到秦淮河，在现代久闻秦淮八艳的美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富贵风流之地。河的一岸是孔庙、学宫、江南贡院，另一岸是青楼画阁林立，河上画舫凌波，丝竹管弦昼夜不绝。十里秦淮，六朝金粉，果然是独一无二。
马秀真在夫子庙那边转了一圈，没有发现陆小凤的身影，只好找出在附近监视的峨眉派弟子问问。
“回掌门，陆小凤半个时辰前出现在夫子庙，后来出现一个白衣女子，他跟着白衣女子离开，沿河往东而去。”回话的弟子恭恭敬敬地答道。
“白衣女子？”马秀真道，“知道了。你回去和张英风说一声，就说我往东去寻陆小凤，让他们不用担心。”
出现一个白衣女子，会是谁呢？马秀真带着几分好奇和探究，一路沿河往东走去。秦淮河岸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却没有陆小凤的影子。像陆小凤这样招风的人，到哪里都是显眼的，怎么这会儿一点影子都没有呢？马秀真找了一个时辰后，心里不禁有些焦急，停下脚步往四周张望。突然，她觉得有一个东西从头顶砸下来。脚步一踮，旋身一转，手里已经抓住了一个，嗯，苹果。
“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啊，往下面乱扔东西。我又不想成为牛顿，拿苹果砸我，真是的！”马秀真有些气恼地抬头望去，想看看是哪个人这么缺德。
缺德的人长了四条眉毛，此时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有句老话叫做“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马秀真今天算是领教到了。
马秀真走上酒楼，偌大的酒楼竟然空空荡荡，没有别的客人。“陆公子，好久不见，近来可好？”马秀真向陆小凤寒暄道，脸上还是带着笑意。
陆小凤笑道：“马掌门，好久不见。东南一别，你的功夫更好了。”
马秀真径直坐了下来，将苹果放在陆小凤面前，道：“薛姑娘呢，她可还好？”
陆小凤笑眯眯的脸突然有些僵住，好不情愿开口道：“我们……我们……”
马秀真道：“哦，我懂了，不好意思，我不该多嘴的。”她装作歉意地低下了头，掩饰自己嘴角的笑意，陆小凤和薛冰大概是分手了吧，陆小凤是个浪子，浪子是不长情的。薛冰还是个不错的姑娘，和陆小凤分了也好。
陆小凤苦苦一笑，道：“没事。”他转头看着窗外，道：“我一直在窗口张望，看谁会是第一个来找我的。想不到是峨眉派的掌门人呢。”
马秀真道：“你自然知道我的来意。”
陆小凤道：“我也不知道西门吹雪的下落。我刚进城，也正在找他。”
马秀真问道：“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决战，有没有改变时间地点？”
陆小凤好奇道：“马掌门为什么这么问？现在南京城谁不知道他们明晚月圆之夕会在紫金山决战。”
“哦，没有改变就好，我随口问问的。”马秀真解释道。
陆小凤握着酒杯，一饮而尽，突然问道：“马掌门，依你看，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决战，谁会赢？”
马秀真笑了笑，道：“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结局。”她语气一转，“你知道的，我们峨眉派并不希望在大仇得报前，西门吹雪死在别人的剑下。”
陆小凤道：“西门吹雪和叶孤城都是我的朋友，我最希望的是他们不要决战。”他低头又倒上了一杯酒。
马秀真叹道：“事与愿违，人生中总有那么多不如意的事情。”就像她更喜欢现代那个简单平和的世界，就像她不希望师傅师兄死在西门吹雪剑下一样，人生中总有太多不如意的事情，没法选择，也没法逃避。
陆小凤笑道：“马掌门可是是和西门吹雪、叶孤城都交过手还活着的人了。不说峨眉派和西门吹雪的恩怨，你觉得谁会赢呢？”
马秀真想道：“这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本就是天下绝世的剑客，难分伯仲。在原著中，西门吹雪的剑牵着妻子和孩子，叶孤城好像是谋反被发现了，最后结果是叶孤城死了。这两人要都是处于最佳状态，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陆小凤见马秀真迟迟不语，道：“不如就来猜一猜，猜中了我陆小凤以后无条件帮你做一个事情。”
马秀真想了想，道：“那，我还是猜西门吹雪胜吧。”坚定不移地跟着原著走，这样才保险。能得到陆小凤的承诺，这个机会还是要把握的。
“哈哈哈！”陆小凤突然笑了起来，“你看看，峨眉掌门人赌的是西门吹雪胜！”他转过头，往后面的碧纱橱望去。
原本闭着的碧纱橱忽然打开，走出两个白衣如雪的少女，容貌姣好，乌发披肩，莲步轻移，恭敬地站到纱橱两侧。
里间坐着的赫然是叶孤城。
他的眼睛并不是漆黑的，却是亮得可怕，就像两颗寒星。当他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停留的那一刻，马秀真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冷得手指好像在发颤。如远山上的冰雪，如冬夜里的寒星，孤独，骄傲，冰冷，无情，还有寂寞。这就是剑仙么，要想练成天下独一无二的剑法，就得忍受高处不胜寒的寂寞。
“我……我只是随便说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马秀真尴尬地笑了笑。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