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V.K）是谁的灵魂在悲泣》寺风呢喃

21、第十七夜 崩溃中的身体（下）

　　【有很多事，不知道结果：不知道路有多长，不知道永远有多远，不知道一辈子有多久……可是，遇到你，我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拥有你，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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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黑主家的三个人搬进黑主学园的日子，也是优姬的十二岁生日。
　　“锥生君，等一下会有客人来……”黑主灰阎开口道。
　　“三更半夜的会有谁来？”锥生零拿着勺子，心不在焉地问。
　　“叮咚~”门铃响了，黑主灰阎看向站起来的黑主优姬，“优姬，你去迎接他吧！”优姬连忙跑过去开门，黑主灰阎继续对锥生零说话，“锥生君，用自己的眼睛去确认就会好了，我觉得你应该能明白的。”

　　“什么意思？”锥生零不明白黑主灰阎所指的是什么。

　　“枢大人！”优姬打开门，看到是玖兰枢开心极了，拉住玖兰枢的手，“快点，快点进来！”

　　揉揉优姬的发顶，玖兰枢很享受优姬对他的亲昵：“优姬……”

　　“枢大人，那个……”
　　“什么？”顺着优姬的牵引玖兰枢走进屋子里。

　　看见玖兰枢的第一眼，锥生零立刻站起来，他看见了这个人周围弥漫的黑色，这个人不是人，是vampire。左手拿起餐桌上的餐刀，此刻的锥生零如同一只受伤的幼兽，随时会扑上去咬一口伤害自己的猎人。

　　“Zero，不可以……”

　　完全不顾优姬的阻拦，锥生零直接冲上去，将餐刀插进了玖兰枢的手臂：“吸血鬼！”溅出来撒到锥生零的脸上，与他眼里对vampire的憎恨交相辉映。

　　“枢大人！”看到玖兰枢受伤，优姬惊恐地大叫。

　　“突然向着我刺过来，太过分了！”
　　“住口，吸血鬼！”锥生零凶狠地瞪着玖兰枢，“你的身上，有着和那女人同样的味道！”

　　“那女人……”玖兰枢眼帘微动，“你就是锥生零吗？”他为优姬选择的骑士，“我已经听说了，对于你家人的事，我觉得很遗憾。不过，我并没有打算让你杀了我。”轻松地推开锥生零，拔出手臂上的餐刀。

　　“你搞错了复仇的对象了，锥生君。”黑主灰阎走过来按住锥生零的肩膀，带着锥生零进了房间。

　　“枢大人，你流血了！”优姬满眼担忧。

　　“没什么大不了的，很快就会痊愈，因为我是vampire喔。”
　　【而且，感觉到痛楚的并不是我……】

　　离开黑主家后，玖兰枢漫步走回月之寮。不紧不慢的步伐突然停下，迎面跑来的一条拓麻，还有他焦急慌张的神色，让玖兰枢莫名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枢君，阿篱，她出事了……”还未说完，玖兰枢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眼前。

　　玖兰枢瞬移到日暮篱的房间，月之寮的大家都围在日暮篱周围，可是身为主人的日暮篱却躺在那里昏睡不醒，四魂之玉自动为她的身体布下了结界，让他人无法触碰到她。

　　“枢大人！”最先发现玖兰枢的是架院晓，其他vampire们也跟着向君王行礼。

　　“你们都出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玖兰枢面色平静，却没有谁能看到他内心的恐慌。
　　“是！”

　　伸手想要触碰女孩，四魂之玉的结界立刻向玖兰枢发起攻击，强势打碎结界，包裹女孩的光芒慢慢消散。
　　“Kagome……”

　　毫不犹豫，划破自己的手腕，想要将自己的纯血喂给日暮篱，但是昏迷的女孩根本无法配合张嘴吞咽。玖兰枢没有过多纠结，搂抱起日暮篱，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吸取了一口鲜血含在口中，附上女孩苍白冰冷的唇。

　　此时此刻，玖兰枢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会对这个女孩心痛，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对她动了心，但是现在的他很确定，他喜欢着她，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想要她好好地活着，一直呆在他身旁。

　　因为纯血的力量，日暮篱惨败的脸上有了一点血色，但是她依然没有苏醒。玖兰枢一直守在日暮篱的身边，他表现出来的感情，是那么明显，月之寮的贵族们都能察觉出来。

　　早园琉佳将手贴在心脏的位置，她的心，现在真的很痛，她深深恋慕的枢大人，喜欢上了自己的挚友。琉佳以为自己会对日暮篱有埋怨的，哪怕是一丝丝。可是很奇怪，尽管心痛，可是心中完全没有任何责怪，相反，还有一分出乎意料的解脱。

　　安静地守在早园琉佳的身后，架院晓没有上前出声安慰。他知道他心爱的女孩是很坚强的，他只需要站在她的身后，等她回头。他相信，这一天终会到来。

　　日暮篱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阳光明媚。
　　“玖兰……寮长？”语气中满是迟疑，日暮篱没想到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竟然会是玖兰枢。

　　“很意外，是吗？”玖兰枢扬起唇角，问。

　　这一抹浅笑，温柔又温暖，看痴了日暮篱。这一面的玖兰枢，于日暮篱，无比陌生。
　　“Kagome，你终于醒了呢。”柔软的唇贴上女孩的额头。

　　明明vampire的身体是没有温度，可是日暮篱觉得玖兰枢的唇是如此灼热，烫得她忘记了反应。

　　“Kagome，我喜欢你呢，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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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玖兰枢告白后，日暮篱一直想方设法地躲着他。可惜，无论她躲到哪里，玖兰枢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找到她。于是，他们重复玩着躲猫猫的游戏。

　　日暮篱无法接受玖兰枢，不是不喜欢，而是不能。

　　在听到玖兰枢说“喜欢”时，日暮篱无法否认心中沸腾的喜悦。那么优秀的玖兰枢，会心生爱慕，是很正常的事情。在那个绝望的冬夜，完美如天神的少年，对她伸出手，对她说出“带你去看盛开的蔷薇”时，她的心门就被他打开了。

　　可是，她的生命即将完结，还有什么资格接受他的喜欢？
　　蜷缩在后山的小树林里，日暮篱强忍着痛楚，再次忍不住怨恨桔梗和犬夜叉，因为他们，她只能懦弱地逃避，不敢大声回应自己的心情。

　　“傻瓜！”温柔地抱紧虚弱的女孩，玖兰枢慢慢擦干净她脸上的汗水与眼角的泪迹。

　　“玖兰寮长，拜托你不要再打扰我好吗？”日暮篱想要推开玖兰枢。

　　霸道地控制住日暮篱的动作，玖兰枢对日暮篱的拒绝和冷淡视而不见：“Kagome，你应该称呼我【Kaname】才对。”

　　“玖兰寮长，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吗？”
　　心疼地轻吻女孩的面颊，玖兰枢叹气：“真是不听话的孩子。”

　　“玖兰枢，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日暮篱气急，左右摇摆着脑袋，想要拜托玖兰枢的吻。他的吻，细腻温润，如同一颗石子扔进湖泊，打破了无波的平静。

　　不理会日暮篱的挣扎，玖兰枢径自亲吻她，冰冰凉凉的唇，从她的脸颊慢慢移到她的唇，封住了她的口，不想要再从她口中听到违心的话。

　　渐渐从抗拒到配合，日暮篱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伸手勾住玖兰枢的脖子，回应他的深吻。

　　在日暮篱以为自己会窒息死掉的时候，玖兰枢终于放过了她。
　　“Kagome，我不会让你死的，不要再害怕。”这声音似乎带有令人信服的魔力。

　　靠在玖兰枢的怀里，日暮篱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心，她点点头：“我不会再逃了，Kan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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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14日，是黑主学园的圣巧克力日。在即将到来的圣巧克力节里把巧克力送给喜欢的人，学园的女生们都会这么想。

　　为了第一个将巧克力送给枢大人，风花在好友的帮助下爬上围墙，虽然在跳下来的过程中擦破了手掌，可是想要找到玖兰枢房间的急切心理战胜了疼痛。

　　“这样可不好呀，女孩子独自走夜路！”就在风花惴惴不安地乱转的时候，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你是……普通科的学生？”

　　风花惊慌失措，连忙道歉，抬起头却发现站在自己面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枢大人：“枢、枢大……玖兰学长！？”风花立刻泛起了花痴。

　　其实，在风花翻墙进入月之寮的时候，玖兰枢就已经发现了她。之所以不阻拦，自然有他的原因，玖兰枢从不否认自己的残酷冷血。三言两语地俘获了风花，玖兰枢就让一条拓麻、架院晓、蓝堂英和早园琉佳送她离开了月之寮，并授意琉佳邀请风花可以随时进入月之寮。

　　风花完全沉浸在自己幻想的幸福中，从没有想过：为什么只有自己会得到如此特殊的待遇？

　　玖兰枢坐在日暮篱房间里的床沿，将自己的血喂给日暮篱，即使日暮篱努力表现的很平静，玖兰枢还是能从她的眼中捕捉到对喝血的排斥。

　　“Kaname，为什么会允许日间部的学生进入月之寮？”日暮篱仰头问道，“不怕她发现夜间部的秘密吗？”

　　“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玖兰枢没有回答，他不想骗她，也不会敷衍她。

　　日暮篱没有追根究底，玖兰枢不愿回答，她就不会逼迫。

　　如月风花连续数天的半夜悄悄拜访月之寮，可惜再也没有见到心心念念的枢大人，她的身体却似乎出现了贫血的症状。虽然有蓝堂英提供的药，可是好像无法痊愈。在几天的短短时间的相处中，风花渐渐对蓝堂英产生了感情而不自知。

　　为了确定蓝堂英喜欢什么样的巧克力，原本今晚不打算去月之寮的风花下床穿好衣服，急急忙忙地向月之寮赶去。去的时候，她的心情是雀跃的，回来的时候，她的心情只剩绝望。

　　“蓝堂学长，我是吸血鬼……这时怎么一回事？”风花期待地盯着蓝堂英，“我是普通的女孩子……不是怪物……”

　　蓝堂英眼中满是懊恼，没打算再欺瞒风花：“你是普通的人类。现在还是……”

　　蓝堂英诉说的事实，远远超出风花的想象，夜间部所有人都是吸血鬼。她也会变成吸血鬼，渐渐地无法抵抗吸血鬼的本能——寻求血的欲望，而等待在她后的，是作为吸血鬼而死——终结。

　　咚咚咚！
　　月之寮大厅大门被来访者使劲敲响，日暮篱拉开大门，入目的就是沾染了鲜血的风花。
　　“你是风花？”日暮篱一下子猜到了风花的身份。

　　风花颤抖着身子：“学姐……我，我……香苗的……”她哭得太厉害，无法说清楚情况。

　　“你吸了谁的血吗？”
　　“香、香苗……怎么办！香苗，也许已经死了……她不动，不动了……”

　　风花被带进大厅，被告知室友的命保住后，她慢慢冷静下来，腿一软，坐到地上。

　　一条拓麻他们心情也不太好，风花堕落地太快了，这很不正常，也表示血液锭剂初次尝试的失败。

　　“你们，是在用风花做实验吗？”日暮篱皱眉，这些日子，她没有刻意打听他们在做什么，月之寮的大家好像都在尽量瞒着她。

　　“阿篱，其实风花早就被纯血种咬了，我们的实验也刚好可以抑制风花的吸血鬼化。”蓝堂英连忙解释。

　　“可是不用赶得这么急的。”日暮篱眸光一暗，“是不是因为我的身体……”

　　“跟你没关系!”一条拓麻坚持自欺欺人，“血液锭剂是我们夜间部精心研究出来的成果，一旦成功，就可以有效解决vampire的吸血欲望，减少与人类的矛盾。实验必须需要有试验品。”

　　风花呆呆看着日暮篱，蓝堂英和一条拓麻的激动掩饰，明显表示所谓血液锭剂的研究与眼前这个精致美丽的学姐有关，她单纯并不单蠢。可是，她觉得没有必要去抱怨指责。因为，即使没有成为所谓的试验品，她也会堕落成Level E的，也许会伤害更多的亲人朋友。

　　“阿篱，药我会马上改进，一定可以救风花的。”蓝堂英同样觉得内疚，他不想放弃风花。

　　支葵千里一言不发，直接出手用血鞭绑住风花。

　　“支葵，你做什么？”蓝堂英厉声喊道。

　　一条拓麻拦住蓝堂英：“我也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也明白她已经不能回到学园里去了吧？”

　　蓝堂英握紧拳头，想要压抑住心中的冲动与不甘。

　　日暮篱脸孔平静，开口道：“一条、支葵，风花的事，就交给蓝堂处理吧，拜托了。”

　　“可是……”

　　“一条，到此为止吧。”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只见玖兰枢正从楼梯上走下来。

　　“引起这么大的骚动，真是非常抱歉。”蓝堂英松开拳头，恭敬地低下头。

　　“没关系的。”玖兰枢的眼中只有日暮篱，他知道她的心底一定是在自责自厌。直接将女孩揽进怀里，“Kagome，你该休息了。”打横抱起沉默的日暮篱，玖兰枢对一条和支葵说道，“这孩子就交由蓝堂处置吧。”

　　一条拓麻和支葵千里立刻变了脸色。
　　“可是，枢君……”

　　“可以吧？一条，支葵？”
　　“……是！”
　　对着走上楼梯的玖兰枢，支葵一直低垂着头，而一条则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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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玖兰枢将日暮篱抱进了自己的房间，将她轻轻地放到了床上，然后捧起她的脸，让她正视他的眼睛。
　　“会觉得我过分吧？”

　　日暮篱摇头，过了许久才开口：“Kaname，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你发现了我不喜欢直接喝血，所以才想要尽快研制出血液锭剂代替。”

　　“Kagome，只有将你变成vampire才能救你，现在只有这一条路……”说到这里，玖兰枢的声音里含着一丝挫败。他一点都不想自己的Kagome变成vampire。

　　抱住玖兰枢的腰，日暮篱乖巧地用脸蹭了蹭他的下巴：“没关系哟，Kaname，只要可以活下去就行了，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Kagome，不要有负疚，所有一切我都会处理好，你只需要永远待在我身边就好！”

　　“有很多事，不知道结果：不知道路有多长，不知道永远有多远，不知道一辈子有多久……可是，遇到你，我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拥有你，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日暮篱抱紧玖兰枢，恨不得可以将自己融进他的身体里，“Kaname，真的谢谢你！”

　　下颚抵着女孩的发顶，夜之帝王的眼底是如水的柔情：“Kagome，我们会更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