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 or no》Zamon

3、三】 Bigbang is VIP 。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们就要去日本了，YG十周年家族演唱会将是你们第一次五个人作为Bigbang正式登台演出 。比起过去紧张的日子，这一个月也实在轻松不起来 。就像现在，你明明累的哪怕站着呆个几秒钟也能睡着，却还在拼命练习 。你拿到歌曲的时候仔细的看了好几遍，仅有一句单独歌词，其他都是和声，可你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露出，只是走到一旁默默的开始练习 。

　　你把那句歌词唱了又唱，把其他成员的部分也偷偷的尝试了好多遍，你发觉还是没办法控制好自己的声音，底气不足的感觉，所以你请教了永裴该怎么改善 。他告诉你这个需要慢慢锻炼，强求不来，可你没那么多时间去消磨，所以只好把所有知道的办法都试过一遍，花比别人多几倍、几十倍的时间去练习那短短的一句歌词，直到所有听过的人都表示满意了，你还是不太放心的更苛刻的要求自己，一定做到最好 。

　　排舞的时候你也格外认真，每个动作都牢牢记住了，走位，造型，你的眼睛一秒都没离开编舞老师 。之前你对自己的舞蹈一直很有自信，但越练习就越觉得缺乏，大胜贤的进步非常迅速，你知道自己如果再不努力，就会被哥哥们更远的甩在身后，所以你现在过着比之前更辛苦的日子 。每天都多做那么几个小时的话，真的会很辛苦 。所以你每次摸黑回到宿舍的时候，总觉得全身都要散架了，脑子却精神到不行 。失眠成了常事，并且如此恶性循环，终于有一天，永裴摸着你的黑眼圈明确的告诉你，你已经升级成了熊猫一只 。你第二天洗漱的时候对着镜子傻呵呵的笑，熊猫也挺好不是。？

　　《Lalala》靠近结尾的地方，你需要帮志龙拿着话筒，他结束舞蹈动作之后再递给他，这个微小到极致的动作却让你充满期待 。每一次，当你从志龙手中接过话筒，然后再递给他的时候，你都感觉非常好，虽然这情绪来的有些莫名其妙，但你就是因为这个动作很开心 。你想走过去跟他说点什么，但每次他一察觉到你靠近，就会转身跟其他人说说笑笑，你也只能若无其事的抓着后脑勺晃到永裴身边去 。你们已经有阵子没说过话了，虽然住在同一个宿舍，用着同一个练习室，三餐也在同一张桌子上吃，但你们就是一句话也没有 。你在心里想着，简直就像冷战的情侣一样，然后又因为这个奇妙的想法偷笑出声 。这个时候他总会看你一眼，然后平静的把视线从你身上滑开 。

　　明天就要出发去日本了，你拿着机票心情雀跃，拽着身边的永裴一直不停的跟他说着什么，他也只是温和的笑着，偶尔摸摸你的脑袋 。你天生眼角有些下垂，配上那越来越深的黑眼圈，笑着的时候总让人觉得稚嫩到不行，永裴大概也这样认为，所以总是一次摸不够还要第二次第三次的，更用力的揉乱你精心打造的发型 。今天你实在太兴奋，去机场的路上，你坐在车上小声的跟永裴打闹，不停的笑着，但你不敢太放肆，因为志龙就坐在你的前面没有戴耳机，好像在补眠，把他吵醒了后果会很严重吧 。你这样想着，心情又突然有些低落 。

　　永裴抽出你的机票看了眼座位号，对着你耸了耸肩膀，然后指了指前面的志龙，再并起两指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意思是告诉你，跟志龙坐阿，你死定了 。

　　你愣了一下，拽着永裴去翻他的口袋，边找他口袋里的机票边撒娇般的要他跟你换下座位，可能声音有点大了，你从后视镜里看到志龙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 。你习惯性的吐了下舌头，然后不大安心的在座位上重新坐好，直到下车前都没再发出任何一点儿响声 。

　　上了飞机，志龙已经在外面坐好了，他用完全放松的姿势坐着，似乎没睡醒，所以眼睛闭着，帽檐压的很低，看不清表情 。你不想叫醒他，低头却看到他的膝盖顶着前座的靠背，这彻底打消了你想贴着缝隙进到里面的念头 。所以你摆出一副任谁看着都不会讨厌的笑容，鼓足勇气对他说，“志龙哥，麻烦让我进去一下可以吗 。”

　　他眼皮都没抬一下的，只是稍微往后坐了一点儿，你有些困难的磨蹭着从那缝隙挤到了里面的座位，坐下后重重的呼了一口气，身体下意识的贴着玻璃，小心翼翼的在两人中间留出一条空隙 。但你毕竟还是孩子，第一次坐飞机怎么可能不兴奋，所以你才安分坐了一会儿就又躁动起来，一会儿贴着玻璃往外看，一会儿伸长了胳膊去戳前座的永裴，一会儿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嗤嗤的笑出声 。永裴很无奈的转头看了你一眼，你捂着脸倒在靠背上装作没看到，然后他转过去了，你又伸手去戳他，如此重复着无聊的过程，你却玩的很起劲 。

　　志龙突然说话了，“永裴，你不是没睡醒么，睡吧 。”

　　你愣了一下，低着头不敢吭声了，永裴从前面把他的Ipod丢给了你，你插上耳机开始保持沉默，只是心情有些糟糕罢了 。

　　飞机起飞了，你歪着头靠着玻璃，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这会儿听着音乐安静下来，睡意一个劲的往上涌，两三个小时的旅程，没什么好做的，你决定睡一会儿，大概过了半小时吧，你才刚要睡着，突然感觉左边肩膀沉了一下 。你身体没敢动，只是转头去看，于是你看到志龙歪斜着身体，脑袋靠在了你的肩膀上，似乎是睡着了。？你不太习惯跟他靠的这么近，多久了，这是为数不多的几次，算上去游乐园那次他搭了你的肩膀，这是不是第二次呢 。？

　　你稍稍放松了身体，轻微的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靠的更舒服，他似乎也感觉到了你的动作，所以更用力的靠了过来，几乎半个身体都压在了你的肩膀上 。刚开始还好，后来就感觉被他压住的半边身体整个僵硬了，高度紧张的话，肌肉也感觉酸痛 。但你侧头看着志龙的睡脸，似乎睡的很舒服 。？你轻轻的叹了口气，重新闭上眼睛 。再听完第十首歌的时候，你感觉肩膀一轻，志龙已经坐直了身体，只是还很迷糊的揉着眼睛，你看着突然想感慨，明明这样看着也是可爱的人阿，为什么平时总是散发出恐怖的气场 。

　　他呆了一会儿，转头对上你的视线，你一瞬间忘了避开，就那样对视了，你看着他浅色的瞳孔感觉有点奇妙 。停了一会儿，他好像感觉没什么意思，所以掉开了视线 。你只觉得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受惊吓的次数实在太多了，再多来几次的话，今晚肯定要做噩梦的，所以你明智的继续保持沉默 。而你刚想戴上左边耳机，他却把耳机拿走了直接塞进自己的耳朵，你又愣了一下，耳机线实在有些短，所以你把右边的耳机拿下来换到了左边，就那样，一人一边耳机，听着什么音乐你却不清楚了，只觉得心跳声盖过了一切 。实在很奇怪 。

　　煎熬的旅途，但是充斥着奇妙的气息 。很久后你回想起那次经历，还是有种很微妙的感觉从心底涌上来，让人无法抗拒的滋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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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词在安排上你只能说尽量做到公平，你跟大胜贤的Rap部分不会少，永裴的声音特质你最了解，所以理所当然为他留下最适合的部分，大成有副天生的好嗓子，所以高音交给他你很放心，但是小胜贤，你也苦恼了一阵，他的音域不够广，中低音还不错，但是不太适合这首歌，想了很久也只留了一句歌词给他 。

　　其实你最近一直在留意小胜贤的练习状况，他唱歌的时候你虽然不在旁边，但你总会找到声乐老师了解他的声音状态和技巧掌握 。他跳舞的时候你从来没有当面指点过他，但你会在练习结束后，在永裴面前有意无意的提起他的弱点跟不足，每当那个时候永裴总会若有所指的说些刺激你的话，但你不在意，随他去说，只要你的目的达到了就行 。你注意到小胜贤最近格外卖力，原本的婴儿肥都要不见了，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你听大成说，他似乎每天都很晚才会房间，躺下了也总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你知道这种状态实在不好，人么，太放松或者太紧张都不对，但你也只能看着太阳摸着他的黑眼圈说他变成了熊猫，然后你在心里默默的想着，确实 …很像了阿 。

　　你做完自己的练习之后总会站在一旁看其他队员练习，每个人的表现你都记在心里，哪些合格哪些还差点儿火候，你全都看在眼里，毕竟在这呆了很多年，对于练习这种事，马虎不得，更不需要加入个人情感，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你也不例外 。只是你太在意面子这个东西了，没办法像对其他人那样对待小胜贤，刻意也好无意也罢，你这段时间其实在躲着他 。你还没整理好心情面对他，之前你做的种种，也许小胜贤可以不在意，那只能说明他孩子性格，忘性大，但你不能装作没发生，你知道自己做事太冲动，很容易就会伤害到别人，好在熟悉你的人都不跟你计较，所以你也就这么过来了 。但是这一次你对小胜贤表现出的冷淡，似乎已经到了连永裴都看不过去的地步了，这也让你更觉得矛盾 。

　　那天，你看到小胜贤拿到歌词的时候，表情实在很丰富，有点失落，但随即又恢复平静，你原本以为他会跟永裴说点什么，但他只是安静的走到一边开始试唱 。接着好几天你都听永裴在你面前夸小胜贤努力，顺便埋怨你为什么给小胜贤的部分那么少，不然把他的让给小胜贤也可以，你皱着眉看着你多年的好友，第一次发觉他这么的 …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是，他干嘛对小胜贤那么好 。？你开玩笑的靠过去，贴着永裴的耳朵，带着调笑的口气问他，“怎么，想恋爱了 。？那也别看上身边的弟弟吧 。”

　　你看着永裴一脸苦闷跟激动的抬头盯着你好几秒，然后转身就走的摸样，觉得太有意思了，然后转念一想，他怎么不反驳呢 。？你没往深处想，只是摸了摸下巴回房间收拾行李去了，明天还要去日本，想想就有些头痛，你小声的抱怨着 。

　　去机场的路上，你坐在前排，起床气很大的你不想说话，也不想听到任何人说话，好死不死的你还忘记带Ipod出来 。你压低帽檐闭着眼睛，清早起床总是低血压的有些头晕，你靠着椅背试图再睡一会儿，却总是没法忽略后座传来的声音，你心情很糟糕，脾气也比平时更大，一开始你还努力忍耐，后来实在受不了的皱起了眉头刚准备爆发，就听到后座突然没了声响 。你张开一只眼睛从后视镜去看后座的情况，刚好看到小胜贤一脸委屈的吐了吐舌头，那画面，怎么说，其实是有点萌的，那种孩子气的表情真的很适合他，而你很少看到他的脸上出现那个表情 。面对你的时候，小胜贤总是试探的、防范的，而他跟永裴在一起的时候表情却很丰富，你也是最近才发现这点 。

　　你一向都是视线集中的焦点，你理所应当的认为，就算之前对小胜贤做了过分的事，他也应该喜欢你，可你是不是想的太理所当然了 。？你有些烦躁的重新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直到坐在飞机上了还没能找回理智 。你放松了身体坐着，歪着头一下一下的犯困，刚有点睡意的时候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不用看也知道是小胜贤没错，他的声音永远带着甜味，其实是很适合唱情歌的嗓子，舒缓的那种情歌，你思考着什么时候是不是也能给他写首歌 。？你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才一个月的时间，对小胜贤的态度有了多大的转变 。只是当你的眼光踏踏实实的落在他的身上时，你才发觉，他身上的很多特质，让人没办法拒绝 。

　　你眼皮都没抬，只是屈腿往后坐了一点儿，然后感觉小胜贤艰难的从你留下的缝隙蹭到里面的座位上，他的腿碰到了你的膝盖 。你在心里叹了口气，大清早的没睡醒，果然容易胡思乱想，头好痛阿 。你无声的哀叹 。

　　小胜贤似乎怕吵到你，所以一直努力克制住激动的心情只是安分的坐着，你猜他就安分不了多久，果然不一会儿功夫，他就开始招惹前排的永裴了 。你抚着额头眯眼看过去，小胜贤只是戳一下永裴，然后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然后永裴刚转过去，他就再戳一下，如此反复着一个无聊的过程，也让他的脸上露出了那种笑容，你看着那笑容，突然觉得很不舒服 。这有什么好笑的，还玩的这么开心。？所以你想也没多想就开口了，“永裴，你不是困了么，睡吧 。”

　　你注意到小胜贤立刻停下了所有动作，接过永裴的Ipod戴上耳机，再没有说话，你的头又开始疼了，似乎总是这样 。你稍稍侧头看他，他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表情又恢复了一贯的沉默，就因为你无心的一句话，他的笑容就完全消失了，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很闷 。所以你索性不再看他，把帽檐压的更低了，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你睡着了 。

　　你习惯性的往旁边靠过去，你平时都坐里面的位置，所以习惯靠着玻璃或者什么东西睡，今天也只是习惯性的往旁边歪斜了一点 。你感觉枕到了一个什么东西，靠起来感觉似乎还不错，那东西还轻轻的动了动，调整到了更舒服的高度，你索性放松了身体压了过去，然后舒坦的坠入了梦乡 。短短的半个小时，你居然还做了一个梦，虽然很混乱，但醒来的时候感觉那梦的余味还在，似乎不错 。你有些反应迟缓的揉了揉眼睛，然后感觉到身边的目光，你转头，正对上小胜贤的眼睛，你看着他长到过分的眼睫毛有些呆，但你只愣了几秒，就若无其事的转回了头 。

　　你好像觉得周围空气有些升高，不然怎呢会热 。？你用余光扫了他一眼，看他正准备戴上耳机，你想都没想就伸手拿过了那只耳机，然后塞进自己的耳朵，里面正放着一首舒缓的曲子，你平时很少听这类音乐，不带感，今天偶尔听到，似乎感觉还不错 。你眯着眼睛向后靠着椅背，似乎感觉自己的心跳也随着那节奏变的非常缓慢 。

　　这不算漫长的旅程，这有些奇怪的氛围，还有这莫名的情绪，在很久以后你想起来，才发现，这只是你心动的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