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塞夏同人——无望的爱》三片叶子小小草

18、伦敦（三）

　　不消半小时，塞巴斯蒂安便出现在夏尔面前。
　　彼时夏尔正坐在椅子上喝着红茶，看到塞巴斯蒂安出现，便把茶杯和碟子递给一旁的修恩，问道，“怎么？查出什么来了吗？”
　　塞巴斯蒂安看了一眼修恩，优雅地向夏尔鞠了一躬，道，“报告少爷。我已经从阿坝莱恩警官那里得知了安置受害者的地方，请问现在要去吗？”
　　夏尔略一思索，便点头说道，“也好，直接从受害者那里得到线索总比从警方那里套话来得可靠。”说完便站起身来。
　　塞巴斯蒂安刚想迎上去，一旁的修恩已先他一步把外套披到夏尔身上。夏尔也没说什么，只是抬眼看了一下修恩，然后慢吞吞地伸出手套上袖子。
　　衣服刚穿好，塞巴斯蒂安就大步走过去，弯下腰把夏尔抱起，一言不发地跃出窗外。

　　这是一间靠近郊区的小屋子，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院子里都是杂草，外围的篱笆也缺了几个小口。温暖的夕阳铺在外面长着青苔的石板路上，间或有几只小鸡从门前经过，平添了几分温馨之意。
　　“你确定受害者都被安置在这里？”夏尔看着眼前的景象，狐疑地问。
　　“是的，阿坝莱恩警官是这样告诉我的，我用了一点小手段，他不会说谎的。”塞巴斯蒂安回答道。
　　“那么我们进去吧。”夏尔抬脚便走，却被修恩拦住。
　　“等一等。”修恩看了看通往远处的石板路，说道，“那边有人来了。”

　　三人躲进拐角的阴影里。不多时小路那头出现了一辆马车，不慌不忙地向着屋子的方向驶来。驾车的人帽檐压得很低，似乎是不想让人看清他的样貌。
　　到了院门前，马车停下了。一个人从车厢里钻出来，拿着个装满食物的篮子进去。驾车人没有下车，点了根烟状似休闲地靠在车上，但三人分明从他眼中看到一丝警觉。
　　运送食物的人来回了好几趟，又拿了几个大水罐进去。最后一趟出来时手里的篮子和罐都是空的。他向驾车人点点头，然后回到车上。驾车人熄了烟。马车又从来时的路不慌不忙地驶走。

　　确定马车走远后，三人才从阴影里走出来。
　　“看来这里确实是警方安置受害者的地方无误了。”夏尔说道，“我们进去吧。”

　　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当三人推开门看到眼前的情景时还是吓了一跳。
　　昏暗的角落里挤着二十来个人，有男有女，甚至还有小孩子。他们衣衫褴褛，仔细看指甲缝里都是乌黑的泥垢，也不知多久没有洗澡，身上散发出难闻的气味。这些人本来都捧着面包和水果大口吞咽着，察觉到有人进来，都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中的东西。空无一物的眼洞幽幽地盯着门口，看上去相当恐怖。
　　“少爷，你在这里不要动，我先过去看看。”塞巴斯蒂安低声说道，待夏尔应允，便悄悄地向受害者们的方向走过去。他观察了一会儿，便挑了个看起来反应最正常的，轻轻地触碰了一下。
　　没想到被碰到的人突然跳起来，口中发出嘶哑的“啊、啊”声，慌不择路地向旁边躲闪。被他撞到的人也恐慌起来，发出哀鸣般的呜咽声，四处逃窜。他们四肢似乎并没有什么力气，不能以正常的方式奔跑，只能凭着本能手脚并用地向前爬。
　　夏尔喉咙里哽了哽，忍不住开口说道，“你们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没用的。”修恩蹙眉，说，“他们被捅穿了耳膜，听力已经损坏了，听不到声音的。”
　　被强制剥夺了视觉听觉和说话能力，无法得知自己身在何处。即使已经被救出来也以为仍身处于之前的炼狱当中。
　　他们害怕别人的触碰，终日活在对未知事物的想象和恐惧中。
　　永远无法得到解脱。
　　夏尔沉默了，良久，才低低地说道，“那个变态。”

　　好不容易把受害者们安抚下来。夏尔本想通过在手上写字的方式与他们交流。无奈他们对陌生人的触碰仍抱着极大的抗拒之意。而为数不多的勉强接受他们触碰的，也是缩成一团，不管夏尔在他们手上写什么都拼命地摇头。
　　“看来他们都不认识字。”修恩叹了口气，道，“难怪犯人一直没被抓到。真的完全问不出线索来。”
　　夏尔放下受害者的手，也微叹道，“嗯，看来这条路行不通，得另想其他办法才行。”

　　是夜，钟声已响过12下，旅店的房间里仍点着蜡烛。
　　塞巴斯蒂安端着水盆走进来，看到托着下巴思考的夏尔，出声道，“少爷，还在想找线索的事吗？”
　　“嗯。我在想还有什么办法。受害者这条路是不行的了，警方掌握的应该也没比我们多多少。”夏尔说道，仰起脸来让塞巴斯蒂安给他擦脸。
　　“其实，我觉得今天也不是一无所获。起码我们知道了那些受害者都不认识字，应该都是来自于比较贫穷的地区。”塞巴斯蒂安一边细心地擦拭着手下白嫩的皮肤，一边随口说出自己的想法。
　　“对啊，这可能是个突破口。”夏尔眼睛亮了亮，一把扯下覆在脸上的毛巾，说道，“塞巴斯蒂安，你去查一下附近的村庄最近有没有人失踪，时间与文化程度要与受害者吻合。”
　　“那这个……”塞巴斯蒂安扬了扬手里的毛巾，迟疑地说道。
　　夏尔自然地接过，说道，“你放心去查吧，这点事情我自己会做。”说着娴熟地把毛巾放到水盆里洗好拧干，擦起脸来。
　　塞巴斯蒂安看着短短时间内便变得独立起来的少爷，心里百感交集。
　　“怎么了？”夏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墙上的挂钟，“呃，已经这么晚了。要不你明天再去查吧。”
　　“不，没关系。”塞巴斯蒂安微微笑着，退后一步行了个执事礼，道，“那么我去查了。晚安，少爷。”

　　第二天早上刚醒来，塞巴斯蒂安便带回了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