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终是不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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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不舍
钱溪城城主府某地牢内，赵昭瑞与陈德一间茅草狱间，赵昭穆则是单人间的豪华版狱间。赵昭瑞看到某吃的N欢的赵昭穆，再看着自己眼前的那盆咸菜拌饭，哀叹：“天亡俊男，现在竟然流行幼童，幼童，难道俊男就不是人了。”
陈德瞥了眼某九，转头就端起咸菜拌饭吃起来，“九少爷，再过些日子怕是连这也吃不上了。”
某九回想了青衫男临走前那凛冽地一瞥，不禁打了个冷颤，话说高柳是四哥的人，想杀了他也是有这个可能的。赵昭瑞看向赵昭穆，冲他笑道：“十二弟，要不你就嫁给高柳吧，人家长得也不错，虽然没有我好看；人家也很有钱，虽然没有我有钱；人家好歹也是个城主，虽然我还是个皇子……”一连串的“人家与我”的排比句，直至两道冷光直射了他一柱香时间，他才停下，拨了两口饭，叹道：“钱溪真是个水灵的地儿，连咸菜都长得特水灵，万朵咸菜中一点咸，真是难得。”
这时“踏踏踏”有脚步声由远至近，一袭白衣的赵昭熙出现在他们面前，陈德略显戒备地挡在赵昭瑞的面前，赵昭瑞则懒懒地坐在茅草堆上，手里还傻傻地端着咸菜拌饭。赵昭瑞看着略显紧张的场景，“四哥，叫高柳准备些好吃的，别再做咸菜拌饭，这味也太淡了。”
赵昭熙垂下眼帘，开口：“九弟，你这又是何苦呢。”
赵昭瑞似没有听清，“四哥，高柳真的太小气了，连碗水都没上过。”
赵昭熙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赵昭穆，说道：“十二弟，高柳他说只要你答应，可以立刻成亲。”
赵昭穆则懒洋洋地瞥了赵昭熙一眼，继续狂吃，。赵昭熙看了他很久，才转身离开，脚步声越离越远。赵昭穆将桌上的东西吃完后，打了个饱嗝，才缓缓地开口：“九哥，你准备就这样。”
“你们应该都知道的。”此时的赵昭瑞已躺在茅草上，似睡似醒地说道，“欠他的，总该要还。”
数日后，赵昭瑞驾着回京城的马车，陈德陪坐在马车内，而赵昭穆则脸色略显苍白地躺在马车内。赵昭瑞的脸上浮着某种凛冽，四哥，即使你是我最想保护的人，也不可以伤害十二。
冥瑞殿的小花园内，赵昭瑞悠哉地坐在白玉圆凳上，手里则端着一杯云雾燎原，好不惬意。而他要等的人，却迟迟未到。啧，他已经从日升等到日落了，抬眼看向那即将落入山里的太阳，叹了口气，回屋吧。
赵昭瑞刚踏入屋内，就听到宫人的禀报，他等的人来了？啧，到底想怎么样，真会折腾人。赵昭瑞只好转身，向冥瑞殿大厅走去。看到来人的背影，赵昭瑞不禁啧道，他来干嘛？想着就要转头往回走。
“老九，见到六哥怎么像耗子见到猫一样，逃什么？”赵昭落眉间似笑非笑地挑眉。
赵昭瑞不知为何，面对赵昭落总会有几分不耐烦，果然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哪能啊，难得六哥大驾光临。”说着找了最近的软塌坐下。
“老九，今天在大殿上你唱的是哪一出，六哥真是弄不明白。”赵昭落也随意找了一软塌坐定。
“字面上的意思。”赵昭瑞轻描淡写道。
“字面上的意思？老九。”赵昭落难得语重心长地开口，“你是不会了解战场上的血腥和残忍，乖，去跟父皇说，你不去了。”
赵昭瑞似笑非笑地抬眼，“六哥，至少那里没有宫里的弯弯曲曲，所谓明箭易躲，暗箭难防。”
“哦？到我这竟就成了……这不像你。”赵昭落随即起身，“老九，找理由也找个像样的，你……只是舍不得罢了。”说完，就出去了。
舍不得，原来他只是舍不得。赵昭瑞略显苦涩地笑到。
夜半，赵昭瑞被一温热的触感惊醒，入眼的是梦中白衣的人儿。赵昭瑞略带讽刺地开口，“四哥，夜袭可不是好习惯。”
赵昭熙轻抚赵昭瑞的脸颊，那微热的触感令赵昭瑞一阵恍神，仿佛回到小时候，那时候的他们之间何须横跨这么多有的没的。
“阿瑞，你真的要去那里吗？”赵昭熙在一片沉寂中开口。
阿瑞……记得那时还是他吃老六的醋，硬让四哥单呼他的名，只是很快的，四哥又改了回来。赵昭瑞坐起身，伸出双手将来人搂入怀中，略显宠溺地开口：“熙。”当年的他可是一叫出四哥的名，就会被教训一顿。而现在，已经离那时太远了。
“你真的要去那里吗？”赵昭熙将头埋入赵昭瑞的胸口，伸手回抱住他。
赵昭瑞感受着怀里的温热，将来人抱得更紧，“因为我……熙，终是舍不得啊。”
“舍不得……”赵昭熙猛然抬头，看着赵昭瑞的眼睛，轻声问道，“不去了，不去了，好吗？我去和父皇说……”
“熙。”赵昭瑞缓缓地低头，吻上那一张一合的唇。不去，怎么可能？如果留下，他终是舍不得再伤害他的，舍不得……
离京城几万里的边疆某破旧的小木屋
赵昭瑞睁开眼睛，回想那似真似幻的场景，不禁苦涩地笑开，他终是舍不得，但……他却真的下手了。
木屋的门被由外向内打开，一清秀女孩手提竹篮进屋，一身花布衣裳的女孩脸上挂着略显羞涩的笑容，冲赵昭瑞说道：“瑞哥哥，这是阿爹让我送来的，阿爹说你再过三天就可以痊愈了。”
“小芷，麻烦你走一趟了。”如果当初不是小芷的阿爹，那他就不可能活下来。
“瑞哥哥，五日后是阿爹的生日，阿爹想请你来我们家一起吃饭。”小芷接着说道。
“恩，好的，你回去告诉你阿爹，我会准时到的。”赵昭瑞揉了揉小芷的头发说道。即使身上的伤好了，他也不想再去面对了，罢了，又何必去执着不可能的事，终是太执着，才终是不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终是不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