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 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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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以后，许怀翊捡起了自己丢下了许久的兴趣，一得空，就拿着相机摆弄。就连坐在办公室里，也要拍拍杯子拍拍书什么的。
“下班了，不走？”曾书杰敲敲门。
“咔嚓——”曾书杰用手一挡，只挡住了半个脸，“我说你……别乱拍。许怀翊放下相机，对他咧嘴笑笑，“嘿嘿，很帅嘛。”
曾书杰无奈地摇摇头，“怎么，看上我了？”许怀翊脸上表情不变，“那你要不要我？”
“不要，要不起。”“喂！”许怀翊皱个脸，“我怎么了！”
曾书杰走过去，给他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收拾，“我怕被乱棍打死。”“嘁。”相机又对准收拾桌子的曾书杰。
单手捂住镜头，“你最近很闲哦？”许怀翊耸耸肩，“不用约会，当然闲。”
曾书杰看他，问：“亚娟呢？”“不知道，总是联系不上的。”
曾书杰没应话，坐在沙发上。
“阿杰……我听了一些，不好的传言。”
曾书杰看他不语，许怀翊也没抬头，盯着相机，说：“我听说，亚娟最近……和别的男人走得很近……”
曾书杰说：“既然是传言，大可不信。”话是这么说，但心里突地就想起Vicky的那通电话来。
许怀翊点点头，“嗯……我也没大信的。”“所以，下班了，回家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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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许怀翊和曾书杰陪同客户吃完饭，公司的司机开车，曾书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许怀翊坐在后排，静静地看着这个城市的夜景。
吃饭的地方在城市的另一端，和许怀翊家正好反向。穿过市中心的时候，被一个红绿灯拦下。
等待红灯的过程中，许怀翊看着窗外，突然发现路边一辆车很熟悉，不由地直起背降下来窗户。
胥梓骁的车？为什么会停在路边。
许怀翊四处看看，那里——
曾书杰突觉凉意，回头见许怀翊灰败着表情直着眼睛看着外面，忙降下窗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离红绿灯不远处，一家金碧辉煌的店面内，一男一女相携试戒指。
曾书杰下意识回头看许怀翊的表情，却见他已经收回了目光，呆呆地看着副驾驶座的椅背。
红灯转为绿灯，车慢慢启动，从那家店门口缓缓而过。曾书杰见那女子正直起手掌向男子展示手上的戒指，甜蜜的笑画在脸上。
司机师傅并不知道发生什么，回头问二人，“许总，回家还是去哪？”
许怀翊呆滞的表情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曾书杰看了眼他，说，“去怀翊家。”
一路上曾书杰都在从后视镜里观察许怀翊的表情，那种，不可置信的样子，让他不由地深思起来。
到了许怀翊家，曾书杰让司机回去，自己跟着许怀翊进家门。
许怀翊进屋就僵直着背，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
曾书杰揉揉眉心，倒了一杯清水，递给许怀翊，“怀翊，怀翊！”
“——啊？”
“真是……喝点水，”许怀翊接过杯子，又发起呆来。
曾书杰无奈，“我让你喝掉！喂——”
“哦……”一口气喝掉，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才扭头问，“你怎么在我家？”
曾书杰没好气地说，“我晚上没地住，住你这。”“哦……好。客房没收拾，我去收拾……”
曾书杰拉住站起身的许怀翊，“不急，等下我自己收拾。来，我们谈谈。”
“谈什么？”“你现在笑一个给我看看。”
许怀翊跟看怪物一样看了他半天，然后咧嘴。
“得了，”曾书杰一掌盖上他的脸，“难看死了别笑了。”
“……你让我笑的……”“你现在，心里怎么想？”曾书杰突然正色问。
许怀翊看了眼他，“什么怎么想啊。”“你看见的我也看见了，别给我在这装。”
“哦……就这么想啊。”
曾书杰真想一巴掌劈死他。
“阿杰，假如你是女孩子，你会喜欢我这样的，还是他那样的？”
曾书杰瞥了他一眼，“每人嗜好不同。”许怀翊点点头，“对，肯定是他那样的……”
“……你自言自语什么呢！”前言不搭后语的。
“没有嘛，所以，我没觉得有什么啊，本来胥……梓骁，就很优秀嘛。高大英俊，家底又厚，我比不上的。所以，我没觉得，有什么啊……”
曾书杰侧头看他，嘴上说着没什么，可是脸上的表情苦涩地不得了，漂亮的眼睛里像要滴出水一样委屈。
“怀翊……”“嗯？我都说我没事啦——”
“你试想一下，不是成亚娟，是别人呢？比如钱小姐，或者其他人。”
许怀翊眨了眨眼睛。
假如不是亚娟？
假如……我看到的是别人，和他在一起……
曾书杰观察他的表情，从苦涩到困扰，然后……
“会怎样？”曾书杰轻声问。
“就、就那样啊……”心里好难受……
曾书杰无视他的逞强，“所以说，你是因为成亚娟身边站着胥梓骁而难过，还是……胥梓骁身边，站着成亚娟呢？”
许怀翊身子颤了一下，不可置信般睁大了眼睛看着曾书杰。
曾书杰摆摆手，“别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然胥梓骁会以为我对你怎么了。”
“…………阿杰…………”
“怀翊，那次晚宴，就是许先生生前好友办的那次……那晚，你在哪？”
“那晚……”许怀翊低声念，那晚……
胥梓骁怒气冲天的吻，自己崩溃的眼泪……
“我中途找不见你，然后见到Vicky也在找胥总。想到是你们一起去了哪里。之前，商定合约的时候，你们几乎天天在一起。而前段时间，你们一出又一出的追逐、逃跑的戏码，我怎会不猜？而且那会儿，一说起胥梓骁，你就神情恍惚。我不是傻的。”
“我……”
曾书杰摆摆手，“我不管你，我只是见不得你这副样子。”
许怀翊攥紧了衣角。
“你和谁在一起，都没有关系。颜渊和舒让在一起这么多年，都很好，不是吗？我不是说你和胥梓骁，会幸福或者不幸福。但是，许先生许夫人那——”曾书杰禁了声，因为他发现说到此，许怀翊的脸唰就白了，他也不忍再说。
“算了算了，我不说了。我去收拾客房，早点休息。明早见。”
曾书杰刚推开客房的门，就听见背后许怀翊用一种近乎哭腔的语调，低声说：“就是因为……”后面的几个字曾书杰听不清，但是却了然。
怀翊，你并非无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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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后，谁都当做无事一样。
许怀翊依然笑容满面，曾书杰依然用心工作。
但是，越来越多的流言，让许怀翊心里的念头越滚越大。
胥梓骁，因为拒绝，所以，就抢我的女友？
这般变相羞辱我吗。
这种念头一产生，就越滚越大，越来越生气，终于，许怀翊按耐不住，找了时间去Victory。
许怀翊其实并不清楚自己气什么，气他羞辱自己，还是气他勾三搭四？
不知道。
反正，就是觉得，这股气，不发泄出来，心里憋得慌。
Victory的员工自然知道许怀翊是老板的熟人，所以他一路畅通无阻，但——
等站到胥梓骁办公室门口时，许怀翊突然泄气了。那股子冲动，那股子勇气，全都没了。
许怀翊在那堵门外，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走吧。
自己没什么资格跟人家抢，人家那么优秀。这样送上门来给人家羞辱吗？
真是的。
许怀翊掉头欲走，侧旁的门开了，熟悉的香水味道扑鼻而来。
“咦？怀翊！”
许怀翊转头，看Vicky抱着一摞文件，笑眯眯地看着他，“Vicky姐。”
“怎么？找胥总有事？怎么事先不来个电话呢，胥总在家休息呢。”
啊……
许怀翊突然松了一口气。
“有什么事？我帮你带话。”许怀翊摇摇头，“没什么要紧事。”
“来吧，进我屋子，好久不见，聊聊。”许怀翊方想推辞，Vicky就眨眨眼，说：“不认我这个姐了？”
许怀翊推辞不得，只好进屋。
Vicky从茶水间回来，递给许怀翊杯咖啡，“让我来猜猜，你来找胥总，是为了什么。”
许怀翊故意忽视Vicky放下的手机，心念她一定通知胥梓骁了。
“嗯……是为了成小姐？”
许怀翊抬头看她，“还是瞒不过Vicky姐。”Vicky大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你误会胥总了。”
许怀翊不答，只是看着她，她说：“是成小姐来找的胥总。”
许怀翊一愣，惊讶而不可置信。
Vicky摆摆手，“怎么，不信我？”“……信。”
“信就是了。”
许怀翊喝掉咖啡，站起身来，“就算是亚娟先来找的胥总，但是胥总明知亚娟与我的关系，还如此不避嫌，置我于何地？”Vikcy愣了，想为胥梓骁辩解，许怀翊摇摇头，“Vicky姐，所有人都在看我笑话，就冲这一点，我就无法原谅。怀翊先走了，Vicky姐，有时间再聊。”说完，快步离开。
Vicky叹气，轻声说，“怀翊，你的自尊心……哎。”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Chapter 1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