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回得去吗？》向芹敬

9、穆小碎

　　又（纳兰性德）
　　晶帘一片伤心白，云鬟香雾成遥隔。无语问添衣，桐阴月已西。
　　西风鸣络纬，不许愁人睡。只是去年秋，如何泪欲流。

　　因为过度的惊吓,小宝发起了高烧,梅娘将马车赶到河边,用冷毛巾为他降温。梅娘手忙脚乱地收拾小宝换下来的衣服,不停地哭道:

　　"怎么办,怎么办"

　　她抬头见留福端水进来,一把抓住她的手,哭得更是语无伦次,

　　"留福,小宝不会有事,对吧"

　　留福点点头:

　　"不会的,夫人,小少爷一定会好的。"

　　几天后,小宝终算是退了烧,梅娘一直陪在身旁,睡着也哭,醒了也哭。

　　以往端庄、能干的样子早已荡然无存。

　　经过几天的修整,三人决定重新上路,沿着官道回吴府。梅娘又摸了一下放在怀里的骨灰盒:

　　"相公,我们回家了!"

　　今天是好天气,春暖花开,让人舒服地想歌唱,但显然坐在马车上的三人没这个心情。小宝坐在两人中间,自从吴岳逝去,小宝再也不复往日的爱笑和可爱。他总是发呆,留福曾与梅娘说起,梅娘也不无担心,有时候小宝还会无缘无故地地说:

　　"娘要好好学武功!"

　　"娘,小宝以后要保护你!"

　　"娘......"

　　梅娘心疼极丁,抱住小宝隐隐低泣。

　　突然"扑嗵"一声,像是一个大苹果砸在车篷顶,三人吓了一跳,梅娘连忙刹住马车,小宝干脆站起来,大喊一声:

　　"什么东西啊"

　　三人都往篷顶望去,此时从车篷顶探出一少女的头,她笑盈盈地问候道:

　　"大家好,我是小碎。"

　　小宝到底是小孩子,好奇:

　　"你怎么在树上"

　　穆小碎从车篷顶跳下,就见她大约13、14岁,一身火红,小巧的脸再加上脸上的甜笑,一看就是一个俏皮美少女。

　　"小弟弟,姐姐我累了,当然要找棵树休息。"

　　"你又不是猴......"

　　"小宝!"

　　梅娘打断小宝的话。

　　小碎并不在意,笑着对梅娘说:

　　"姐姐,带我一程吧"

　　梅娘问道:

　　"姑娘贵姓"

　　"姓穆,穆小碎。"

　　"姑娘,你我互不相识,我为何要带你-程"

　　"好姐姐!"

　　穆小碎立刻像棉花糖似地缠上梅娘,不停地讨好地说着好活,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势头。最后梅娘无奈地答应,其实在梅娘看来,答应还是不答应都不重要。

　　俗话说:是祸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