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回得去吗？》向芹敬

18、小碎的烦恼

　　又（纳兰性德）
　　风鬟雨鬓，偏是来无准。倦倚玉兰看月晕，容易语低香近。
　　软风吹过窗纱，心期便隔天涯。从此伤春伤别，黄昏只对梨花。

　　望着穆水趾高气昂地离去,穆小碎有点羡慕他,仅仅是羡慕他有马骑,

　　我可怜的腿噢,什么时候才能到终点。

　　此时一男子骑着马快速从小碎旁驶过,是行军的元帅苏定方将军,穆水那纯粹是一打酱油的,这才是主角!小碎恨恨地想。

　　小碎记得他有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经常身着一青色长衣,不像行军打仗之人,却像一文人。

　　后来穆小碎跟着大军凯旋归来,有不人来打听,穆小碎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那场仗在她看来就像一场梦,恍恍惚惚不知所然。

　　她依稀记得自己身着铠甲,跟着众人上了战场,双方的擂鼓声,双方的吼叫声震天动地,紧接着就是双方的厮杀。穆小碎这才想起,打仗是要杀人的,战争的胜利是需要尸体累积的,可是她没有杀过人,也不会,就是前世,杀鸡也没有尝试过。

　　看着挥舞过来的刀剑,小碎只得躲,她回击敌军,也只是将其打退,很快敌军发现这个秘密,一群人蜂涌而上,小碎无法招架,幸得苏定方前来帮助,

　　"喂,你在干什么。"

　　苏定方很是不悦。

　　"我,我不会杀人。"

　　"什么,那你打什么仗。"

　　"我......"

　　"皇上怎么派你来的,穆家没人了吗"

　　最后一句话让小碎很是不悦,干吗要扯上我们穆家,狂妄的家伙!

　　最后的结果就是,小碎因为失手,而杀死了一个敌人,那真像一场梦,她竟成杀人凶手了。

　　与突厥的战争,最后以胜利告终,苏定方却对穆小碎憋着一肚子气,但顾忌穆老太君的面子,遂摒退左右后,将小碎唤到面前,训斥一番,大致意思:

　　如果再这样,他就不敢要她了。如果有心人利用,她连命都会没了。

　　或者,每一个失去幸福的女人都会像祥林嫂一样,总会向旁人倾诉她对幸福的追忆,现在的吴梅娘就有这样的趋势,每到晚上,梅娘无事可干时,她就会忍不住拉着留福倾诉:

　　"才去吴府时,我先是老太君的侍女,每次见到夫君,我都会很紧张。"

　　"......"

　　"......"

　　"先少夫人对人好,对我好,其实她早知道我的心思。"

　　"......"

　　"小宝和娘......"

　　"......"

　　絮絮叨叨的,一路上留福很是担心她的精神状态,只能尽力安抚,但也无济于事,每每从梦中哭醒已是常事。

　　队伍在距长安不远的树林中停下,亦然发现已有军队在此先行驻扎。兵头前去打听,一方面也因为食物不足。而此军队正是穆小碎所在的行军。小碎不想在此能与留福相贝,又哭又笑,欢喜地拥抱在一起。

　　小碎见留福和吴梅娘此时的服饰与行径,自然要寻问,留福便将之前的事大致说了一遍,随后小碎也将自己的情况相告。

　　"小碎,我求你一件事。"

　　"太严重了!"

　　"进了宫,铁定是要干苦力的,我无所谓,可我担心夫人。"

　　"你为她求我,可见她在你心中的地位。"

　　"......"

　　"放心,就是你不说,我也绝不会让你们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