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云雀的佐助生涯》落月玖

37、

　　我爱罗刚准备歇息，就接到了长老会的通知，立马带着一干护卫赶到牢房，却只是看见了躺了满地不省人事的砂忍们。

　　他确定，从事发到现在，绝对没有超过半小时。

　　“宇智波佐助，又变强了呢……”

　　他低下头望着那些失败者，喃喃念着，不禁觉得自己浑身的热血几乎都为止沸腾起来，兴奋得浑身微微颤抖。

　　上次佐助也是这样冲进了牢狱，突破了重重阻碍来到他身边，半个小时，而且那时他身边还有假冒的上杉帮助，仅仅过了两天，佐助仅一个人，依旧只花费了半小时，而且还打败了所有增援的先头部队，这其中包括了砂隐村的暗部成员。

　　他实在太强，而且变强的速度越来越快。

　　到底能强到什么样的地步呢……

　　想到自己将来有可能与他激烈的搏斗，我爱罗甚至觉得自己内心暴戾的性情快要控制不住。

　　斜后方的堪九郎见我爱罗肩膀在颤动，忍不住走上前来搭上，“我爱罗……”

　　“搜。”

　　我爱罗恢复了理智，深吸一口气，平息一下自己内心的波动，再回过头来，目光变得和平时一样平静。他伸手扯掉象征着风影的巨大斗笠，再脱下外袍，露出贴身而且方便行动的忍装，跳上了已经被破坏成一个大洞的天窗，一手伸进腿上绑缚的忍包内，目光俯视着牢塔外一望无际的村落，用淡漠而清晰的语气一字一顿道：“全体出动，不计一切代价，把晓组织的叛党搜出来。”

　　“是!!!”

　　包括手鞠和堪九郎在内的忍者在听到命令后均气势恢宏地答是，随机各自隐匿了行踪开始了追查搜捕。

　　待人散尽，我爱罗从忍包里掏出自己的拳头，摊开手掌，是一个小小的纸团。

　　“宇智波佐助……”

　　月光下，赤发少年重新捏紧拳，“呲”地轻响，淡淡的烟尘，有流沙从指缝间滑走，“……你到底想干什么。”

　　今天中午，他从砂隐村的探子手里接到这张纸条，上边只有一行字。

　　——已确定宇智波佐助私自离开木叶村，不知去向。

　　&*&*&*&*&

　　砂隐村的忍者们万万没有料到，他们到处搜索的通缉犯，此刻就大大方方坐在牢塔四层的狱卒休息室内。

　　“被他们审问的时候，我才知道了自己被揭穿的原因。”说话的是已经解除了变身术，变成原本模样，没有穿着晓组织袍子打扮比较低调的鼬，“杀死上杉前我曾经辗转打听了很多关于他的情报，这个男人从小性格孤僻，没有朋友，很少说话，除了在报告任务情况时才会开口，甚至多次被人误以为哑巴。”

　　以鼬的经验，从很多角度来说，这个男人都是最适合被代替的角色。

　　“可是，我却没有想到事情早在不知不觉间有了变化。”鼬平静叙述自己纰漏的时候表情丝毫不显得激动，似乎在说着别人的事，“他在某次任务时因为泄露了风影的机密而被罚吞食了哑药，但除了风影和当时在现场的我爱罗外，并无其他人知晓此事，直到我被抓捕，才被公布了原由。”

　　云雀静静听他说话，没有打断，也没有在事后评论什么。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
　　见他如此沉默，鼬望向他时又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我在等你说完你想要解释的事。”云雀一手托着下巴，眼睛眯着，说完话后还好不矜持地打了一个哈欠。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是平时他熟睡的时间。

　　为了把自己的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云雀平日很注意自己的作息时间，偏偏宇智波鼬的声音平静而稳定，很有催眠的潜质。

　　“接下来你怎么打算？”鼬将对方的困倦尽收眼底，皱了皱眉。
　　这个人，对他毫无防备。
　　不……这样说似乎也不对。

　　“要么睡觉，要么就走。”云雀伸了个懒腰。
　　“走？”鼬起身，透过小小的窗户审视外边夜色中时不时略过建筑物的黑影，“你打算怎么走？”

　　云雀用一根手指摸了摸桌子上横着的一根拐子，牵牵嘴角，“聪明人有聪明的走法，强者有强者的走法，至于要靠脑子还是要靠智慧，根据时态判断就可以了。”

　　——这个人是完全不害怕他。

　　鼬几乎在一瞬间就做出了这个判断。

　　这个答案很不合理。

　　算得上了解人类心理变化的鼬很清楚，在经历了几年前自己对其所做的那些几乎与残酷的对待，还有家族灭晚当夜那些血淋淋的事实，以佐助那么小的年龄，根本不可能完全克服内心的阴霾。

　　更何况还有那次他还体会了鼬亲手留下的重伤。

　　——佐助，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对于这，曾经很有自信清楚一切的鼬发现自己居然是完全不了解。

　　“走吧，我可不想陪你留在这个地方，血的味道太浓。”
　　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云雀站起身去拿拐子。
　　一只手按住他刚握住拐子的手，错愕地望去时发现是鼬。

　　鼬淡淡看着云雀，手上的力度却并不轻，在感觉到云雀本能的反抗时，他甚至还用上了些许蛮力，“先不要走。”

　　“怎么？”云雀不耐挑眉。

　　“等。”

　　见云雀露出疑问的表情，鼬松开手，坐回原位，“等待一场漂亮的烟花。”

　　“烟花啊……”

　　鼬望着窗外的眼睛平静得像是今天的深夜，看似平静，其实似乎有重重迷雾，但说起烟花时，迷雾中有微弱而柔软的光透出来。
　　这种目光让云雀也觉得心里有暖意，应该也是潜意识里宇智波佐助的记忆吧。
　　是过去的事么？鼬曾经带着他的弟弟去看过漂亮的烟花吧？

　　说起烟花，云雀也记得并盛的烟火大会。
　　熙熙攘攘的人群，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也难，好不容易找到人口相对稀薄的地方，却只是因为那群总爱群聚的草食动物们在制造混乱，让边上的人不愿靠近罢了。

　　“真希望以后每年都能和大家一起来看烟花啊！”
　　还记得看似最弱小其实实力却相当让人难以琢磨的那只，曾经满脸天真地这样感叹着，他的感叹获得周围人的赞同。

　　云雀想起，当时自己不满他这种鼓励大家群聚的建议，还狠狠瞪过他，结果那家伙也刚好转过脸来和自己的目光相接，然后受到了惊吓那样轻呼着又扭回头去。

　　……云雀讨厌胆小而懦弱的人。

　　但如果是这几只的话，偶尔看几次倒也不会腻。

　　陷入回忆的云雀情绪放松了不少。

　　不知道在这样舒适的情绪中持续了多久，直到窗外的一声巨响打断了他。

　　窗外，先是闪过明晃晃的、如流星般的轨迹划过一道弧，再在夜空中炸响，星星点点四处溢开，就像是一朵绽放的花。

　　“盛宴开始了。”
　　边上的鼬似乎也刚从回忆中苏醒，云雀听到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刚刚融化的语调重新变得漠然，“佐助，你打算一直旁观吗？”

　　话音落下，他人也消失了。
　　——好快的瞬身!
　　但云雀的反应能力也不慢，几乎在鼬消失的同时已经跳上窗户，然而，即使是这样，映照着时不时爆炸引起的火光，他也只能看见鼬的身影在几个短暂的闪现之后，再无踪迹。
　　看着浓墨般的黑暗将那人完全吞噬，云雀不禁微笑轻叹。

　　这样的对手，仿佛在他永远都触不到的高度，比以往所有的敌人都令他振奋。
　　刚打算追上去，就听到一个很细小的声音在身后下方响起，回头去看时，发现是一枚指环。最近一直为指环的时着急上火的云雀几乎出于本能就跳回屋里拾起了它。

　　应该是宇智波鼬离开时不慎落下的东西吧。

　　云雀把玩观察着它，那是一枚莹润的白玉指环，上边有红玉镶嵌，红玉上刻着“朱”字。
　　他试着把指环套在自己的手指上，尝试着点燃死气。

　　“哇哦。”乌黑的瞳孔映照着戒指表面包裹着的一层绒绒的死气光泽，云雀有些欣喜地扒下指环再做一次……眼中的愉//悦比方才还要浓郁些。
　　虽然不明原因，差距也不太明显，但确实比不戴指环时能够燃烧更多的死气，遗憾的是还没有多到能够召唤出小卷辅助战斗，应该是指环里的某种成分含量不够的原因。

　　这指环真的是宇智波鼬“无意”留下的吗？
　　还是某种暗示呢？
　　或者是像逃生游戏开始前特意给鬼留下线索那样，对自己的实力充满自信？

　　“呵呵，有意思……那么捕猎正式开始。”
　　云雀喃喃念着，也毫不客气地把指环随意套上手指，再攥紧拐子翻身出窗迅速地没入夜色中。
　　是晓组织的东西，只要追上宇智波鼬或者其他晓组织成员，大概就能得到他想要的。

　　夜深了，鬼出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