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云雀的佐助生涯》落月玖

23、真实还是虚无

　　“要和我动手吗？”

　　佩恩开始钦佩眼前这个少年的勇气，在这个腹背受敌的地方，还能把气场搅合得那么足，当真是一枚好材料，要是要磨练几年，说不定也可以成为一方霸主。

　　只是太过年轻气盛不懂得时局，孤身前来已经是错，在受伤的时候去挑衅自己的仇人兄长是错，在对己方绝对没有优势的时候挑战敌人集团的BOSS，是错上加错。

　　而他，也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佩恩的掌心里伸出一截钢管。
　　几乎在一瞬间，他已然瞬身出现在云雀的身后，速度快得连周围正在看好戏的晓组织成员都没能看得清楚。

　　看来，老大这次是真的动怒的。
　　而更快的是那些飞速增殖中的云针鼠，咣当一声，佩恩掌心的钢管和硕大的圆刺格打在一起，待佩恩察觉时，自己已经被若干云针鼠的背刺围在当中。

　　趁着情势被控制住，云雀蹲下身，探了探卡卡西的鼻息，皱起眉。
　　“还有心情想其他事吗？”佩恩用力地捣了一下，发现那些圆刺居然只是微微受损，坚硬无比。

　　小卷吃痛尖叫一声，背部那些尖刺居然又向前长了一截。

　　“别碍事。”正准备继续突破的佩恩只听得不远处的少年口中吐出三个字，便一闪身消失在密密麻麻的圆刺间。
　　半秒钟后，佩恩的攻击动作已经彻底顿住了，他就直直地站在圆刺中间，包括周围那些晓组织成员，都用难以置信的目光一同看着某处。

　　云雀自然不是消失了，以这些高级忍者的实力，想要追寻到他的踪迹也不算太难，正因为如此，云雀可谓是真正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朝着宇智波鼬那边窜过去，手里赫然还提着卡卡西笨重的身体。
　　鼬后退出数步远拉开了安全距离，再用几乎没有破绽的手法投掷出十来枚苦无企图减缓云雀的前进速度。

　　而云雀接下来做的事情令大家都吃了一惊。

　　他闪开了侧面围堵过来的苦无，而且，还将卡卡西的身体朝前一抛，挡住了正面的苦无，几乎没有懈怠地朝着鼬的方向逼近，两拐子之后就是几个飞踢，逼迫得吃惊不少的鼬硬是再度后退了几步，未等他站稳，又再度腾身闪开。

　　砰。

　　墙壁和地面被凿开了两个硕大的窟窿。

　　佩恩眯起眼睛，看着兄弟俩的追逐打斗戏，心中恍然方才佐助那句“别碍事”指的不是保护卡卡西，而是攻击宇智波鼬。
　　那些奇怪的刺猬只是幌子，卡卡西也只是幌子，他只是为了寻找到最适合突袭的位置。

　　呵，是个有趣的孩子。

　　另一头，云针鼠的圆刺再度挡住鼬的前路，只是一瞬间的犹豫，他立马低下身脚下后退，圆刺在他肋下险险穿过，而他也清晰地感觉到头顶上有一道劲风，夹杂着那幅拐子冰冷的寒意。

　　“佐助你……”

　　鼬话未说完，仓促间瞥目看见了一旁被云雀抛出去的卡卡西的身体堪堪落地，砰地一阵白雾之后，变成了一截烂木头。

　　原来他早就看出来了吗？

　　也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应该觉得怎样，不，鼬现在几乎没有时间来分析自己的情绪，云雀配合着云针鼠的增殖，不仅能够限制住其他晓组织成员的行动，而且还能做出密不透风的攻击行为。

　　看上去鲁莽而且不经过大脑，攻击的动作也很怪异不似忍者，更没有使用千鸟，但他此刻真的就像过去那个会吼叫着“宇智波鼬我要杀了你为大家报仇”的少年那般具有杀气。

　　然而，他的攻击动作却又毫无攻击破绽，就算找到了破绽也能靠极限的速度来弥补过去，最佳的防守就是进攻对于面前这个少年的疯狂动作来说就是最好的诠释。

　　佐助，你到底还为我准备了多少惊喜？

　　“速度很好，攻击的模式也有很大的进步，至少没有让我觉得你很没用。”鼬不住闪避着少年接二连三的攻击，甚至还可以适时作出一些评价，说话的语速依旧不紧不慢，思绪条理清楚。

　　这着实令云雀有些惊讶——这家伙真的是个病秧子？

　　“不过……”鼬突然不再逃避，回头就掐住了云雀的一只手腕，再用苦无抵死了他另外一只手上的拐子，血红色的眸子红得像是快要溢出血来，“你到底是不是宇智波家的人呢？”

　　“……”云雀没有犹豫，一个侧踢递出去，逼迫鼬松手，再继续挥舞拐子。
　　“能够识破那个卡卡西只是个假的替身玩偶，让我在一瞬间真的相信你是佐助，但是……若你真的是佐助，以他的敏感，又怎么会没有丝毫察觉？”

　　云雀眼前一花，宇智波鼬凭空居然消失了，只剩下一堵冷冰冰的墙壁。
　　一柄冷冰冰的短刀架在他的肩膀上，正好按压住方才的旧伤，森森的疼痛，但云雀的脸上没有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疼痛和鲜血都只会让他更加愤怒……和兴奋。

　　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果是拥有写轮眼血继限界的人，又怎么会连那么简单的幻术都不能破解呢？”刀的力量在逐渐加强，疼痛也在翻着倍的增长。
　　不过，令云雀更加在意的是鼬说出来的话。

　　幻术，过去，现在，未来都是令云雀觉得反胃的词汇。
　　打斗也好，挑衅也罢，进攻就可以了，到分出胜负和生死为止就可以了，云雀喜欢直截了当的战斗，搞那些虚幻的事着实令云雀觉得不齿。

　　他脑子里立刻就浮现出那些令人不爽的面孔来……
　　在他的战斗史上曾经遭遇的幻术师对手，六道骸、幻骑士、戴蒙•斯佩多。
　　那些脸孔迅速与宇智波鼬的脸重合起来。

　　“呵。”云雀不怒反笑，脸上泛起嚣张到极点的笑容。
　　“……”面对对手如此的反应，鼬愕然。
　　一只手突然狠狠地攥到了短刀的刀刃上，握紧。

　　血顺着白皙的手指溢出来，流淌到肘尖，再滴落……

　　云雀感受到自己掌心传来的刺痛，笑得愈加张扬一些，但目中的寒意却在朝着反方向增长，“确实，这刀刃的冰冷，这疼痛，这血的温度，都很真实。”
　　鼬的眉心紧紧皱起。

　　“你和那些没用的雾不一样，你比他们强。”云雀背对着鼬，继续一字一顿说着。

　　那刀刃，已然深入他的掌心皮肉，眼看就要及骨。

　　“正因为如此，我才会觉得有趣。”云雀继续说着，猛然一用力，那病刀的刀刃居然被他一只肉掌生生掰断，碎裂。

　　鼬也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看着那些碎片掉落在地上。
　　云雀回过身来看着他，无视了自己流血的肩头，向着他摊开自己皮肉绽开的掌心，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周围一片寂静。
　　鼬只听得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对面的少年，脸上还带着毫无感情的笑：“但是，再疼痛，再强大，再真实的幻术，都是假的。”

　　鼬的眼眸中的平静逐渐被惊讶替代。

　　血红色的瞳孔反映出少年周身腾起一道莫名的紫色焰光，那些焰光所及的地方，就像是有幕布被剪刀裁剪，被烈火燃烧，被撕裂，破碎的地方，透出另外一个世界的样子。
　　紫色的焰光在短时间内吞噬了所有的虚幻，最终结束在云雀的掌心里，他的手掌心依旧完好，果然没有一丝伤痕。

　　云雀身后，仍旧是密密麻麻的云针鼠。

　　一滴汗，顺着鼬的额角滑落至下颚……

　　将左手的拐子接到右手，抬起，云雀傲然看着他，表情恢复了肃然，“不要玩那些虚无的把戏了，这一次，就真正的决出胜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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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_=……表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