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云雀的佐助生涯》落月玖

16、属于云雀的路

　　打从云雀的事被卡卡西知道以后，他就觉得自己的处境越来越别扭，鸣人和小樱对待自己的态度开始转变，当然，云雀很相信卡卡西的人品，他知道卡卡西不会泄露自己的真实情况。
　　在这件事中，希望能够保住这个秘密的人也是卡卡西，或许他只是希望等将来真正的佐助回来，世界不至于变得太过颠覆。

　　可是，在于云雀，他却觉得心里头像是堵了什么玩意儿，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鸣人和小樱的态度只是他自己的心理因素。
　　这一次，他心里头多了过去没有的压力，关于身份，过去是他无意隐瞒，现在却是必须要隐瞒了。

　　卡卡西提出要求的时候，他没有反对没有否认，这就意味着，他默认。不答应则已，一旦答应别人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云雀再散漫再孤傲，倒也还是有这点素质的。为了能保住这个秘密，他和七班的见面时间也越来越少，或许是为了配合他，卡卡西到后来也尽量替他圆谎，编造出各种不参加集体活动的理由。

　　在卡卡西来看，既然对方不是佐助，不是忍者，自然不能强求他理解忍者世界的常识。

　　云雀的生活就在修行和风纪委员会之间，一天天度过着。
　　或许是精神与□□的同化在一天天加深，原本只是偶然般会爆发出来的死气，居然也逐渐随着他实力的增强而增强着。

　　死气的产生，虽然因为没有彭格列匣子和指环而无法运用到最给力的程度，却也能够因为云属性的增殖效果而使得查克拉的运用显得很大方，混着的云属性死气的查克拉，相当于被无限扩大，也就是说，只要火焰不熄灭，查克拉几乎不会耗尽。

　　直到半个月后，卡卡西来找到他，在验收证明了他的实力之后，决定传授给云雀一项新的忍术。
　　“过去没有传授给佐助是因为他的查克拉开发程度还不足。”卡卡西简明扼要地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他要传授给云雀的是，通灵术。

　　在听完卡卡西的原理讲述之后，云雀问道：“你刚才告诉我，通灵术可以召唤自己驯养的忍兽，或者是原本就具有灵性的神兽，那么，这种术可以召唤出其他世界的产物吗？”

　　卡卡西很好奇，“你在过去的世界里也豢养过类似的战斗武器吗？”

　　“嗯。”

　　“可是呢，在这个世界我可没有听说过类似的情况啊……”卡卡西抓抓头发，说道：“忍兽中最强大的就是木叶三忍所驾驭的神兽，其次基本上都是普通的驯养忍兽，就算想要驾驭也要有运气和耐心……我看你还是打消那种侥幸心理，很认真的……”目光一转，卡卡西顿住了话语。

　　云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卡卡西则面无表情地看着云雀掌心里正在娇滴滴并且小心翼翼地蹭着他手指的小小生物，嘴巴里还时不时发出噗咻噗咻诡异叫声。
　　半晌后，卡卡西汗颜，试探着问，“能不能解释下……这是什么吗？”

　　“按照你说的方法召唤出来的。”云雀抬起另外一只手，给卡卡西看他被自己咬破还在流血的手指，然后淡定说道：“云针鼠，小卷。”
　　小卷是匣兵器，可以凭借死气的味道辨认出自己的主人是谁。刚开始时或许是不习惯云雀现在的模样，在品尝到云雀喂给它的死气之后，迅速投怀送抱了……当然，前提是它身上没有那些刺。
　　云雀很耐心地把自己的手指送到它软绵绵的下巴上由着它蹭。在这个世界里看见小卷，有种看见家人的感觉。
　　总觉得只要看见它，就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

　　卡卡西继续面无表情地围观着这一幕主仆相亲相爱图，其实他只是在内心里觉得自己压力太大，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这只怪异的所谓云针鼠长得很像刺猬，只是身上的刺比普通的思维要粗壮和巨大，当然，整只云针鼠本体是很小的，仅有云雀的巴掌那么大，圆溜溜的耳朵，黑漆漆的绿豆眼，在《火影》这个比谁的忍兽更巨大的世界中，这种微小的召唤兽实在是少而又少，卡卡西不认为它会是一种有用的战斗武器。

　　“难道……这个就是你刚才提到的……”卡卡西察觉到小卷对云雀的态度很亲密，似乎不像是偶然召唤出来的。

　　云雀点头，然后把小卷放到自己的肩膀上，“嗯，匣兵器。”看了看卡卡西错愕的表情许久后，云雀突然眯眼笑了笑，“要不要试试看？”
　　“不，还是算了。”经过之前和他的“切磋”，卡卡西已经累坏了。
　　这孩子，打架没轻没重，招招都是致命的，不知道的铁定还以为卡卡西和他之间存在着血海深仇。

　　“那我走了。”云雀失望，转身离开。

　　卡卡西站在原地，看着云雀肩膀上那只小动物圆滚滚刺溜溜的后背，长叹了一口气，“佐助……如果你知道自己变成现在这样，会不会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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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回了自家小卷，云雀心情不错，居然也就轻易地放下了和卡卡西间没完没了的决斗，转转悠悠就来到拉面店前，肩膀上的小家伙噗咻叫了一声。
　　于是，云雀坦然走进店里，皱了皱眉，他走到最边上的位置坐下。
　　坐在正中位置的金发少年不满地看着他，“喂喂……不用躲那么远吧？”

　　“一碗鲜鱼卷拉面。”云雀旁若无人地对着老板说道。
　　“喂！宇智波佐助！”鸣人狠狠地连带筷子拍到桌面上，整个桌子都抖了三抖，“你到底把七组当成什么了！！任务不来参加！开会也不出席！你到底还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云雀面无表情取过一双方便筷子，掰开。

　　鸣人冲过来一把就抢走他的筷子丢开，正准备要提起他的衣领教训其一顿，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背上一阵剧烈的刺痛。
　　他抱着手朝后退了几步，惊愕地看见了云雀肩膀上龇牙咧嘴的小动物，结结巴巴道：“……这、这是什么？”

　　面店老板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两个人间的冲突丝毫没有引起他的失措，他淡定地把云雀点的拉面送上来。

　　云雀没有回答鸣人的话，自顾自重新掰开一双筷子，夹了一块鲜鱼卷递给小卷，小卷一边瞪着鸣人，抖了抖身后的刺，一边用小爪子抱过食物，扭头蜷缩到一边去慢慢啃食了。

　　鸣人的好奇心取代了之前的愤怒，他搬了椅子就凑过来，“喂喂，佐助，这个到底是什么啊！”

　　云雀转头看他，一手举着筷子，一手举着拐子。

　　鸣人看着那只拐子，纠结了。

　　云雀手一晃，拐子上唰地多出整整齐齐的倒刺，将它装点得跟变相狼牙棒似的，鸣人见状立马“咻”地退回原位。

　　见对方和自己保持距离了，云雀才收起自己的武器，抬起拉面来，淡淡道：“云针鼠，小卷。”

　　“什么鼠来着？莫非是你的通灵兽吗？噗哈哈哈哈！”鸣人捂着肚皮大笑起来，“天才佐助居然召唤出一只刺猬来当通灵兽！哈哈哈哈。”
　　“很好笑吗？”云雀放下碗，面色不善，小卷也吞下了最后一口鲜鱼卷，狠狠地扭头用那双圆溜溜的豆子眼瞪着鸣人，浑身的刺都根根竖起。

　　“咳咳……不……”想起自己刚才被扎到时的疼痛，鸣人很自觉地摇摇头。

　　之后，云雀继续吃面，鸣人继续喝汤，两不相干。沉默了许久后，鸣人终于忍不住再度开口道：“呐……佐助。”
　　云雀自然不会说话，继续吃自己的面，偶然夹一块鱼卷递给小卷。
　　鸣人抓抓自己的头发，呐呐道：“我觉得……你偶然也来参加一下我们的任务吧，就算只是给老奶奶除草，或者给那些唧唧歪歪的贵妇人抓宠物。”

　　“……”某人额边冒起青筋。

　　鸣人恍若未觉，续道：“现在的时光很难得啊，将来我们都成为独当一面的忍者之后，想要继续执行这些轻松的任务都很难得了，不是吗？”
　　“无聊。”云雀把碗里最后一块鱼卷塞到小卷的爪子里，然后站起身来，“喜欢群聚是你们的自由，但我不需要这种弱小的生存方式。”

　　“佐……”

　　“而且。”云雀掀开拉面店的门帘，回过头来，打断了鸣人的话，“一旦看见弱小的草食动物们群聚在一起，除了‘咬杀’之外，我不会有第二种想法。”

　　鸣人目送自己的同伴离开拉面店，沮丧地叹了口气，回过头来托着下巴愁眉苦脸状，拉面店老板看着他这样，忍不住劝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秉性也是正常的，而且那孩子不是很有正义感吗？这样不是也很好吗？”

　　鸣人烦恼地用手指揩揩鼻子，望着桌上的一瓶胡椒面发呆……

　　过了好久，他才噗通一声趴倒在桌子上，碎碎念道：“我知道他那样不坏可是……我总是有种‘不珍惜现在就再也没有机会’的预感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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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