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云雀的佐助生涯》落月玖

13、仇人各种相见

　　在村子里找了一圈也没见着人的卡卡西一直都没能等到佐助回去，他等到的是鸣人黑吃黑吃地扛着一个人事不省的成年忍者回到驿馆。

　　放下手里的小说，卡卡西抬起眼睛来，“鸣人，能不能解释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鸣人把那人放到地上，泪眼汪汪，“卡卡西老师……我惹大祸了！！”
　　卡卡西的嘴角狠狠抽了一抽，决定先管一管自己比较关心的事，“你找到佐助没？”

　　“找到了！”鸣人赶紧回答。
　　卡卡西道：“那他人呢？”
　　“走了。”
　　“…………”

　　卡卡西扶额，很憋屈的样子，小樱一直到现在还没回来，本以为鸣人这次可以派上用场了，谁料会是这样的结果。

　　“卡卡西老师，佐助没有事！有事的是他啦！”鸣人哇哇大叫指着地上奄奄一息肋骨上还插着三枚苦无的忍者君，“卡卡西老师……这个人好像快死了！”
　　卡卡西此刻瞥目，才看清楚了地上男人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皱了皱眉，“唔，这个人不是绿青葵吗？”
　　似乎过去是伊鲁卡的同事。

　　蹲下身替他检查了一下伤口，卡卡西一边朝自己随身的包里摸纱布和绷带还有药水，一边漫不经心地随口问，“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鸣人小心翼翼地蹲在一边看着卡卡西的一举一动，烦恼不堪地回答：“我也不知道，我追上去的时候，佐助已经把他打倒了。”
　　“佐助？把这个人打倒了？”卡卡西黑线——绿青葵，你叛村的时候好歹也是个中忍吧？现在都过了那么多年，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被个下忍搞定了。

　　“嗯。”鸣人点点头，“好像很轻松！佐助身上都没受什么伤。”

　　卡卡西囧得更厉害了。
　　比了比下手的位置，卡卡西飞快地将苦无拔|出|来，再依照步骤帮伤员止血，随口问道：“那么，这些苦无也是佐助的杰作吗？”
　　鸣人一听到这里就汗颜了，他不好意思地揉着后脑勺，“这个，这个是他自己的苦无啦……”

　　——难道说，佐助已经让绿青葵绝望到要自杀的程度了？
　　卡卡西森森觉得这种厚脸皮一般都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击崩溃，果然，鸣人的下一句话令卡卡西再度陷入了深深的“囧谷”中。

　　鸣人满脸都是愧疚，“他拿着苦无的时候，我不小心踩到他的手了……咳，事情就是这样，我听佐助说这个人是和贺一家请的保镖，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就把他带来了。”

　　“…………”

　　&*&*&*&*&

　　卡卡西小组一夜未眠，包括默默回到了屋顶看夜空的云雀版佐助。

　　第二天大清早，云雀很自觉地来到旅馆的早餐供应处进食，他态度很坦然，完全无视了顶着黑眼圈的卡卡西和鸣人的眼神攻击。云雀的心情也很放松，绿青葵的结束，意味着这次比赛的胜负已定，余下的只是让那个传说中叫做森乃伊达的白痴尽快跑完他该跑的路程就足够了。

　　云雀慢慢一口一口喝着汤，丝毫不慌张。

　　他在心里计划好了今天要做的事，先去村子四周巡视一下看看当地风貌，中午再回到屋顶去睡个午觉，下午吃饭，吃完晚饭就去找个僻静的地方研习一下在这个世界里才能学到的某些特技，之后结束一天的行程，当然，他也不介意中途遇到一两个可以咬杀的对象来改变这一进度。

　　早饭过后，他从卡卡西那里得知了两个消息。

　　1、绿青葵被送到山葵家的牢房里暂时关起来了。
　　2、和贺家又找了一个新保镖，而且比绿青葵还要强。

　　云雀那双原本完全没有什么感情|色彩的眼眸明显变得亮了许多。卡卡西扶额，抢在云雀起身离开之前按住他的肩膀，一字一顿道：“……宇智波佐助，据说他们这次找的保镖非同小可，我不允许你再单独行动，不然我就把你绑起来。”

　　云雀摸拐，“…………”

　　小樱和鸣人坐在一边的桌子上，眼巴巴地看着一场师徒混战再度开始，他们都很淡定，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所以，当山葵长老带着他的比赛选手来这里和保镖们亲密接触时，看见的一幕就是，黑发的少年被白发的成年忍者狠狠贯在地上，地面有明显的网纹龟裂，然后学生又再飞速爬起，面带暴虐的笑，若无其事地举着拐子又冲上去，在若干个炫目无比的纠缠招式过后，桌子板凳倒了一地，老师的发型究极地乱了……

　　站在山葵长老身边的那个少年表情尤为尴尬。

　　如果不是碍于自己的恩人就在身边，他绝对会转身就走……不，他绝对会拔腿就跑，因为他认出那个家伙正是殴打了自己一顿还抢走了钱包的家伙，虽然是他先找茬的……
　　所以说，反面人物的界定不在于他们的攻击意图是什么，而是在于他们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和愤怒上。

　　在这个故事里，森乃伊达很明显地将云雀设定为反派角色。
　　他甚至开始联想，如果这种角色突然转变成自己的保镖，想到那种狂妄而强悍的家伙会保护他，伊达开始YY自己被其他知晓内幕的人想象成□□老大或者各种犯罪集团的头目。

　　虽然森乃伊达的成分远远不如云雀过去的那个上司、拥有祖传黑手党BOSS血统的沢田纲吉。

　　“卡卡西。”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山葵出声喊住了那个正在被自己的学生忤逆的悲催老师。

　　卡卡西一个飞腿把迎过来的拐子挡开，再冒着被下一拐子抽到的危险，狠狠拽住云雀的两条胳膊，忙中偷闲地回过头来看着山葵笑道：“唷~次郎长大人，请您稍微等一下，我先把这个学生搞定……”

　　不过，经此一事，云雀也注意到了来的人，他暂时放下了要攻击卡卡西的意图，淡淡看着山葵长老身边的那个表情局促的少年，轻笑道：“哇哦，原来是你？”
　　闻言，卡卡西愣住，“佐助，你们认识？”

　　他记得昨天和次郎长、伊达见面的时候，佐助并不在现场。

　　“不……不认识。”伊达别开脸，局促地理了理自己的刘海。
　　事实上经历过某些事情之后，就算认识也不想承认了。鸣人和小樱也走过来同山葵打招呼，尤其是鸣人，似乎和他很熟的样子。
　　再往后，就又是沉默。
　　见局势有些尴尬，山葵忙指着云雀笑着对卡卡西道：“这位就是你昨天跟我提起的优秀忍者……叫做宇智波佐助吧？”

　　伊达截口，“宇智波……你是宇智波家的人？”

　　云雀面无表情地看着伊达，不表态。

　　见状，卡卡西上前点头道：“他就是宇智波家的人，有什么问题吗？”
　　伊达摇头别脸抚胸叹气：据说宇智波家尽出变态，原来是真的……
　　（喂伊达君你确定真的是“变态”而不是天才吗？）
　　听闻那一族的人都很高傲，没想到也做这种讹人的事，宇智波家果然堕落了啊。

　　之后的事情，云雀已经没有兴趣了，尤其是当他察觉到这个屋子的人“群聚”数量越来越多……而且，他无论站在哪里都务必会和另外一个人挨得很近。
　　趁着卡卡西等人同山葵寒暄的时候，他已经默默地走出了那家旅馆，按照自己的计划，去村子里遛弯巡查了。
　　排开这个村子的打手们都很烂之外，其实这里也不失为一片乐土，风景秀丽，自然环境也保护得很好，鸟语花香，气候宜人，茶之国盛产茶叶，空气里有飘着一股绿茶的香味，云雀相当消受这种氛围。

　　当然，前提是没有人跟踪他。

　　来人似乎并没有想要隐藏起自己的气息，但云雀能够感受得到，对方的气息被极其好的控制着，或许在他想要消失的时候也可以彻底消失。

　　这是……高手的气息。
　　云雀的唇角微微弯起，双手本能探到腰后去摸拐子。
　　然而这一次，没有等他摸到那熟悉的金属物，腰上就被什么东西抵死了，而且，只是一晃眼的时间，他的咽喉处也多了一把苦无。

　　只是完全没有死角的桎梏，虽然还没有正式动手，云雀就已经感觉到一股极其强烈的、很熟悉的威慑力。

　　对于云雀来说，这种威慑力过去只在一个人身上出现过，那个人就是……里包恩。

　　里包恩当然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里。

　　“宇智波佐助。”
　　他听到桎梏着自己的那个男人的声音在一字一顿，毫无感情地说着，“你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强。”

　　“哼。”云雀无视了抵死自己要害的苦无，双手握紧了自己的武器。

　　那声音继续说道：“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现在我来了。”

　　这个声音的语气很熟悉，但云雀确定自己之前没有听过……难道是，属于宇智波佐助的记忆吗？只是，那记忆太模糊，而且声音很明显是经过某种修改的，并非原本的音色。

　　云雀无法确定自己的判断，只得平静地问了句，“你是谁？”

　　这样令他毫无反应的余地就制服了他的角色很难找到，事实上，云雀也只是陷入了奇怪的圈子里，如同那些忍者在潜意识里都默认了结印的时间一样，云雀也忽略了，这个世界那么大，总是有一两个人的结印时间是可以快到忽略不计的，或者就如同眼前这一位，他应该像李洛克那样，很擅长格斗体术，而且，能力之高超是李洛克的数倍。

　　如果有下一次机会，云雀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他听到那个男人在自己的身后缓缓道：“我是……和贺一族新聘用的忍者。”

　　“名字？”对于这个模棱两可、不够全面的答案，云雀很不满意。

　　然而，那人很不给他面子，“如果你明天没有死的话，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万一我到时候把你咬杀到死呢？”确定对方现在的目的不是杀死自己，云雀惬意地眯起眼睛，“不要以为你能获得第二次制服我的机会。”

　　“你杀不死我，因为你太弱了。”那男人似乎是轻轻笑了笑，旋即道：“不过，连我是谁都辨认不出来……我很怀疑，你到底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宇智波佐助。”

　　“…………”
　　他自然不是宇智波佐助，事实上，连云雀自己都不清楚他至今为止为什么要一直使用宇智波佐助这个名字，仔细想想，或许与他随遇而安的性格有关系。
　　（所以说二雀把一切都浮云了，包括他自己……）

　　见他许久不回答，对方续道：“那么，我们明天比赛时再见面吧，但愿你能给我带来一点点惊喜。”

　　云雀有些不满意：这句台词好像一向都是由他来讲吧？

　　可是，来不及说什么，他咽喉处和腰上的桎梏都解除了，身后紧张的压迫感瞬间消散，这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云雀四下看看，周围的人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照样在做自己的事走自己的路。

　　摸摸自己的腰和咽喉，金属抵压时的感觉还没有消失，那应该不是幻觉，可是……周围这些淡定过头的路人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