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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受伤 ...

  •   令狐冲独孤九剑一出,田大叔自然当草人被戳的份了。林平之驻足观看令狐冲身展腾挪,剑法比莫大师傅的湘潇夜雨更绵密肃杀,心思道,孤独九剑破刀式,怎么会一招有三百六十四种变化,倘若明天,他练成破剑式,自己又将如何对付?
      想原著中,自己因双目毒瞎,竟被令狐冲的慢剑,断了手足……
      林平之摇摇头,今日不同往夕,自己早下决定,
      不拜岳大剑,
      不学辟邪剑谱,
      不娶岳灵珊。
      嗯,牢记三‘不’,定能长治久安,合合美美,皆大欢喜。哈哈,想来这次,自己被田伯光掳上华山,不但治好了内伤,还得了宝剑,学了一招包一路,真是因祸得福呢!如今的自己怎么可能有那种悲惨结局嘛。
      复又抬起眼,欣赏令狐冲凌空飞舞的剑姿。待他一个收剑,田大叔气血攻心,‘哇’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你——你——”
      令狐冲‘嘿嘿’一笑,食指蹭两下鼻子道:“田兄,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必如此?小弟我,不也曾折在你手上多次!你若不服气,咱们再比。”
      “不——不比了。风清扬前辈果然是名满天下的剑侠高人。有他老人家的指点,恐怕田某这辈子也不是你令狐贤弟的对手了。玉碎公子,你果然料事如神,田伯光不佩服也是不行了。不过,你要记住,若田某不能替小师傅办成这件事情,便会毒发身亡,这一个月期限,来日无多,你舍得,田某不会善罢甘休。哼,就此告辟。”
      “田兄——”令狐冲举手想拦,便缩了回来转回头看林平之,“林师弟,他那话什么意思?什么毒发身亡,你舍得,他不舍得的。”
      林平之耸耸肩,瞥他一眼道:“不知道。你还不去谢谢你太师叔。”
      “对噢。”令狐冲持剑复走到风清扬面前,欢喜的跪倒扣首:“徒孙谢过师叔祖传授上乘剑法。”
      “上乘剑法?还早着点呢。”
      “求师叔祖,教徒孙独孤九剑。”
      “哦,你想学?将来不会懊悔,不会恨我教你这套剑法?”
      “懊悔?徒孙感激还来不及,师叔祖倾囊相授,徒孙别说‘恨’,连作梦怕也要大笑出声来。”
      风清扬闻言却笑中苦涩,长长叹息一声,那孤寂凄凉的神形让林平之想到了归隐的刘师傅,这些前辈高人怕早看透了江湖上腥风血雨,尔虞我诈,人心险恶。其实害人最厉害的,哪是剑法,是人心。不过,令狐冲小强一个,命好的没法说。
      林平之还在想有的没的,风清扬抛他一个——你当电灯泡干嘛的眼神。
      知道是要支开自己传小强武功——对,差点忘了,自己还有正事要办呢,跟那死猴子算账,哼哼,风清扬,我叫你今天这只宠物,金丝猴变成秃皮猴。
      “晚辈去后山。”
      令狐冲眼见林平之一副砍人表情,兴冲冲杀向后山,心道不妙。对风清扬道:“风太师叔,我这位小师弟,年纪轻,性子冷傲,心却是极好的,嘴巴损了点,要得罪了风太师叔,徒孙在这儿给您赔罪。”
      令狐冲就想不通了,怎么风太师叔偏偏要整林师弟。唉,这师弟不知道么,他们华山那猴子是群居动物,你打一只,一群扑上来,那后果——,然后颇不放心回头瞅么瞅么。
      “怎么,你担心你林师弟吃亏,年轻人吃点亏,流点血,好长点记性。将来闯荡江湖也不至于输得太惨!再说,他如今无痕剑在手,连你学我的孤独九剑,也只有躲的份,叫他要砍就砍,要削就削的,哼,当真本事的紧呢。”
      “徒孙知罪,学艺不精,比不过林师弟的衡山五绝剑。所以,徒孙才想学全了您的孤独九剑,他日也不会仅凭一招半式,输于他人,丢了风太师叔的脸面。”
      “唉,其实你那林师弟没说错,独孤九剑,剑如其人,你若学成,一生恐怕难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过,你实在是个练武的好材料。既然机缘巧合,我便全授于你,也算我后继有人。”
      “多谢太师叔。”
      所以,小强与配角之间,即使是学艺也是有天疆之别的,于是林平之悲催了——
      “啊啊啊——死猴子,你搞群欧!放开我!你干什么!哇啊啊啊,我林平之,不砍死你们就不姓林——”
      五天后,思过崖,林平之在猴子开大会,集体群欧批斗的精神与□□双重折磨下,融会贯通了这套衡山五绝剑。
      “来来来,忘剑,乖哈,今天这招雁回祝融如何?哼哼哼!”
      “吱吱——”
      “咬屁股、扇耳光,扯头发,撕裤子的仇,今天统统跟你一块算!猴毛皮草,碳烤猴肉,夫妻猴肺片,油炸猴心,猴脑刺生,猴骨熬汤,猴血豆腐,灭哈哈哈!苍天啊,大地啊,我林平之,报仇血恨的时候到了!”
      林平之手持无痕剑把金丝猴子困在石缝之中,插腰仰天长笑。叫身后的令狐冲听了很是惊悚,心里琢磨,这林师弟莫不是被猴子虐崩溃掉了,看看这披头散发,破衣烂裤,双眼充血,指甲老长,武当张三峰么?练剑抽疯成这样,啧啧啧。
      “咳咳,林师弟……风太师叔,他要走了。”
      “他不送,猴子留下!是不是,忘剑剑!”
      令狐冲嘴角抽搐,看着石缝处楚楚可怜的金丝猴道:“林师弟,其实……呃,风太师叔,他也是良苦用心,你别难为这只猴儿。”
      “想得美!没门!不可能!我跟这只猴子,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我要啃他的骨头,剔光他的猴毛!”
      “中——”
      林平之背后,风清扬出其不意一点他睡穴,令狐冲忙不迭接个满怀,那气味,差点扔出去,捏住鼻子憋住呼吸,什么味道,这一身猴毛弄得,作孽哟,跟走火入魔差不离了,轻抱起。这头风清扬一招手,猴子跳去蹲他身下。
      “忘剑,玩得如何?少有人陪你玩那么久吧。”
      “吱——”
      “走吧。”
      等令狐冲再抬起头,高手风清扬神龙见首不见尾,走了。
      这一觉算林平之入世以来睡得最为安稳香甜的,真不知日月,形同死猪,一直到耳边听到鸟鸣,唧唧啾啾,眼前亮烘烘。他翻身抱住软扑扑冬暖夏凉的抱枕,翻了个身,压住了,大腿搁上去,皱眉头蹭蹭,忽又梦到那只臭猴子,呓道:
      “别吵……呼呼……臭猴子,我咬死你——哎哟——”
      不知什么时候,抱枕没了,叫他扑过空,咕噜到地上。挠挠头,撸过长头发张开眼才看到山洞前的石台,上面一竹篮子的菜饭。林平之低血压的又在地上窝了好一会,最后还是肚子叫得不行,让他坐起身子。看看手腕上的二只镯子,又脑缺氧左右看看山洞,空无一人,喃喃:
      “不是梦啊,自己真学会五绝剑了——”
      林平之打个大哈欠,伸伸懒腰,一看浑身上下,咦,嗅嗅,令狐冲好像给自己擦净过身子,猴子咬和抓破的腿上还上了伤药,换过中衣。没想到,这小子还很细心嘛。
      “令狐冲?令狐冲?”
      人哪儿去了?不管他。
      林平之站起身,走出洞口,这才发现已经快太阳下山了。他抓抓脸猜想令狐冲应该又去练剑了,于是自己去后山溪眼梳洗完,穿上一套好的衣衫,端起菜饭大口大口吃起来。真不知道这一睡起来,那么饿。他正塞满嘴青菜白饭,突然哽住了,瞪大眼就见田大叔,手提只烤鸡,边吃边笑:“玉碎公子,悠闲自再呐,那令狐冲都下思过崖一天一夜,你还在这儿吃饭。”
      ——吞口水,田大叔——
      ——不行,饿死不吃搓来之食,好歹,我也是玉碎公子——
      ——咕咚,那什么要是抢得话,再杀人灭口——
      就在武林将上演无比悲剧的一只烤鸡引发田伯光被杀事件时,林平之终察觉不对了,站起身道:“什么,令狐冲下山了?我睡了多久?”
      “哈哈哈,玉碎公子当日不让我那小宝贝沉香碰一碰,却与令狐冲在这思过崖石洞内,日月相对,大被同眠,耳鬓斯磨,这二天一夜,啧啧啧,真是用情以深,叫田伯光好生羡慕。”
      “呸——少说荤话,不是叮嘱过你,盯住他不离寸步,不戒自会找上门。”
      “跟丢了,田某只得请玉碎公子,再神机妙算了。”
      “亏你叫万里独行,轻功一流能把他跟丢?”
      “不错,我万里独行田伯光,轻功天下一流,不过,华山正气堂,昨天嵩山、衡山一众高手上门踢岳掌门的馆子,田某再一流,也是有自知之名的。”
      “……”林平之一听变了脸色,急道:“快,引我去华山正气堂。”
      完了,自己练剑太辛苦,睡过头错过剧情发展了!
      待田伯光引林平之匆匆赶到正气堂,田伯光自是藏起来,林平之整整剑袖束衣,噔噔噔,步入正气堂,只听到门里传来女子哭声:
      “娘啊,大师哥怎么样了?他……他叫那六个恶人捉去一天一夜,呜呜……”
      “冲儿受了很重的内伤,你爹爹在里面在用紫霞内功替他疗伤,别急——”
      林平之明明知道原著有此情节,听闻令狐冲受伤还是胸口震动。怔怔站在门口,两腿似灌铅般分外沉重。突听一旁有人道:“你是谁!是不是与那封不平一气的,白天不成,晚上来了再来害我华山!我要为大师兄报复!”
      闻此声,正气堂的华山派众人抬头看果见一人呆立门口,年纪尚轻,倒不像是气宗逆首。其中一人拔剑便刺。
      林平之见一剑横胸刺来,自是撤步而避,闪身进入空井园地,细看挥剑人青灰衣衫,年纪轻轻,一柄快剑,华山剑法使得倒还有模有样。林平之这几日跟一群猴子打架,千变万幻云雾十三式的身法已是如火纯青,根本不需拔剑,那人几剑不中,又跳过一个弟子道:
      “六师哥,我来助你。”
      林平之暗道,此人就是陆大友。
      这华山两名弟子手中二柄剑,一个白虹贯日,一个金雁横空将林平之团团围住,林平之抽步歪身,侧腰缩头,在二人剑锋中百花绕蝶,有刃游余穿梭其中。三人纠缠十余招后,正气堂中,传出为首女子声音:“大友、白罗,住手!”
      二名弟子听言只得跳出圈外,退于后方。哦,原来这两个就是华山著名两大——炮灰。
      “来者是衡山派哪位?来我华山派意欲为何?”
      咦——再怎么说,莫师傅与华山派也算关系不错,怎么听宁中则的问话,口气不善。林平之连忙扣首行礼,抬头欲回话,照面不远处的中年美妇,张目截舌——
      ——老妈——
      ——不、不对——
      ——自己已是林平之,不是社凡了——
      那日与田伯光在长安谪仙楼离得远,现在近看这位宁女侠,怎么长得跟前世老妈好像!不由得双眼一热。宁则中只见这青年呆看自己不答话,正不知为何,就听自己女儿插道:“咦,林平之!”
      她听闻忙问:“灵珊?”
      “娘,他就是福威镖局的林平之啊。一年前群玉院,爹爹要收他为徒,他却一口回绝。哼,林平之,你这时候来我们华山派干什么?”
      “原来,你就是‘宁玉碎,不瓦全’的林平之?”
      岳夫人随丈夫行走江湖,自是听闻江湖盛传这段,便细细打量,见林平之彬彬有礼,眉宇端正,刚才一套云雾十三式使得行云流水,想是甚得莫掌门深传,便点点头道:“小女口无摭拦莫要见怪。不知你莫大掌门派你来华山有何要事?”
      叫岳灵珊一骂,林平之才回神,岳夫人上前,他待近看才失望,身段、气质、眉角全不一样。老妈有点发福,眉角圆润,普普通通中年妇女一个,全没有宁女侠一身气骨傲然,举手投足透出的无形威信。
      于是,行礼道:“不敢不敢,什么玉碎瓦全,那是江湖以讹传讹,怎么能信。晚辈衡山派林平之拜见华山宁女侠前辈。此次来华山不是受师命,而是来找贵派令狐冲师兄有事。”
      “哦?你找冲儿?有何事?”
      “这个暂且不提。岳夫人,晚辈进门时听闻令狐冲师兄,他受伤了?怎么回事。”
      宁中则一听询问,复又想起刚才自己被那六怪捉四肢举半空,险些撕成碎片,不禁脸色苍白,暗暗颤抖,同时想及冲儿满身是血,被抬回时奄奄一息的样子,不禁双眼转红。便只得叹息一道:“冲儿,他叫六个恶人掳去,刚送回来,内伤颇重,生死未卜……”
      几人听得此话,都神形黯然,沉默不语。

  •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个月卡住了,实在是想不出小林子怎么对付桃谷六仙,又怎么面对华山剑宗踢馆子事件,所以想来想去,就如此了。才发现,只要牵扯出华山派,就非常头痛。
    反复考虑构思,还是让令狐冲走原著路线,否则他怎么学吸星大法,怎么进西湖熟悉一下环境呐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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