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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Chapter 7 ...

  •   就算你伤害我,在我死亡之前仍会站在你身后。

      严格意义上来说,游戏并不打算就那么简单的原谅亚图姆所做的事情。
      他是一个很单纯的人,但单纯的人通常秉持着他的另一个名为固执的面。

      但是他同样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去斥责亚图姆。
      很明显,亚图姆虽然有着他错误的一面但同样的,在他身为埃及法老王继任者之一这样的背景下所作的一切都并不能称之为“错”。
      大概只是他太天真了吧,妄图让并不拥有记忆的埃及王子还像是原本那么温柔的对待他。但是,理性和感性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游戏清晰的知道这一点。

      “唉——”第一千零一次的叹气,游戏将葡萄塞入自己的口里,感受酸甜化开的奇妙感觉。
      伤口好的差不多了,除了那过分狰狞的伤疤以外还有就是随之而来的诏书,具体内容也就说王族承认他身为圣灵的身份,从此将存在于亚图姆的身边直到奥西里斯神的召唤…云云,换算到当今来说,大约就是属于所谓的辅政王的地位吧。
      不过那个时候并没有这样的说法,所以埃及的子民们本能所知晓的大概是被称之为神的使者的圣祭祀这样的称呼。

      按理来说游戏并不应该有什么值得叹气的地方了,但他偏偏就是没办法停止叹息。
      “唉——”第一千零二次的叹气,游戏将身体放松在柔软的床上不断的来回滚动。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亚图姆,每一次亚图姆来的时候他都只能将脸撇到一边去理都不理,然后等他离开之后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头疼。
      真不知道为什么要自己折磨自己,他想,但是却没办法那么简单的解开那个心结,所以其实他有打算在大半年里都维持这样的态度。

      但前几天亚图姆离开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却让游戏头疼到现在。
      ——“不知道我们的圣祭祀打算如何处理他非礼下任法老王的事情。”

      诶诶诶?!
      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游戏还以为他是开玩笑,但从偷瞄过来的神情以及他似是而非的记忆…好吧就是模模糊糊似乎记得他好像干过什么,但是却又不是那么的清楚,所以现在,他非常的头疼!
      他不知道亚图姆口里所说的“非礼”究竟到达哪种程度。不会就是自己以前看过的那种东西还残留在身体里所以本能的做了这样又那样的事情而且对象还刚好是另一个我?!
      呜呜呜呜呜…我的清白没了啦!

      游戏将自己的脸埋进枕头中,脸上仍旧带着无法褪下的灼热。

      抬手轻触自己的唇瓣,似乎上面还残留了某种柔软的感觉。非常轻,非常轻的一点和自己毫无关系的属于王族才会使用的麝香味。
      但是——!
      这最多也就代表他迷迷糊糊吻了他吧绝对没有做更深入的事情吧?!无法肯定的游戏越发纠结的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球。

      “咕哩咕哩——”在熟悉的叫声中游戏好不容易从被子中探出半个脑袋侧过去看向声源处,停顿了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栗子球——!!!”
      栗子球将自己紫晶色的大眼睛弯起然后一下子撞入游戏的怀里有些撒娇似的轻蹭着,游戏只能手足无措的抱着他然后让原本就有些混乱的脑袋变得更加空白,栗子球怎么会突然出现啊啊啊——!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他究竟是因为什么被封为‘圣祭祀’的。

      咽了口口水,游戏将手里的栗子球放下,而后眼神复杂的看向放在床头的黄金柜。
      他记得召唤出刚多拉的卡片就是放在黄金柜中,后来他昏过去了也不知道是否有将刚多拉的卡片回收,醒过来的时候手中并没有属于刚多拉的卡片。

      小心翼翼的将黄金柜拿在手中,打开盖子的一刹那游戏看到在卡组的顶端好好的放着刚多拉,一瞬间担心弄丢的心情得到了平复。
      但是…眨了眨眼睛游戏不明白刚多拉究竟是如何回归到卡组中去的,拿着卡片在手中反复端详甚至最后连喊了几声刚多拉都还是无效后,游戏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
      【当初究竟是怎么出现的呢?】

      “提亚里斯殿下。”
      正在游戏困惑不已的时候,马哈特的声音从门外由远而近的传来。
      随即本能的将卡组放回黄金柜而后盖起盖子,游戏挂上一副温软的微笑端坐起身子看向对方“怎么了吗,马哈特?”
      “王子继位了。”像是思索再三后,马哈特才谨慎的说出这句话“但是就在我准备邀您去参观之前,诺菲思大王子政变了。”
      “政变?!”游戏惊讶的看着马哈特,他不明白由法老王亲自主持的继位为何会出现电视中才会有的东西。
      “是的。”马哈特看了眼胸前挂着的千年轮,接着解释道“其实先王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因此在您证明了您是神的使者的那一刻,阿克那姆卡诺法老王就已经颁布了由王子殿下继承王位,时间就定在昨天。”
      “但是阿克那姆卡诺法王的身体没能撑过来,因此昨天本该举行的继位仪式被推迟,被改成了祭奠仪式。”
      “然而今天,在准备继位仪式的时候,诺菲思从下埃及起兵,想要篡政。”
      “因此王让我带着您先离开这座行宫。”

      “诶?!”由于行宫中一直处于安静宁和的态势,游戏也没有想到局面已经变得如此混乱,难怪…难怪最近几天另一个我都没有出现。
      “那么…另一个我到底现在怎么样了?”

      “王现在正在最前面的行宫阻止诺菲思的举动,毕竟这个时候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后退的。”
      “而您此刻对于王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如果不能带您离开战局,或许会非常的被动。您的身体也没有全部康复,如果被诺菲思抓为人质,那样对王会非常的不利。”
      马哈特微微弯下腰,做出行礼的姿势“虽然这么说对还在受伤的您,或者说对如此关心您的强大的王不敬,但是吾还是想说,既然您拥有伟大的力量,为何不在此刻选择帮助王?”

      游戏看着面色诚恳的马哈特,张了张口的瞬间却又闭上。
      “为什么会祈求我的帮助。”浅紫色的瞳孔一瞬间像是疑惑了却又在下一个瞬间恍然似的,带上一点焦急的味道“是不是…是不是另一个我的局面已经危及到不得不向我求助的地步?!”
      “…这是吾私自做主,请您无须担心。”
      “马哈特…如果另一个我并不危险的话,为什么你会选择违背他的旨意也要悄悄的向我求助?”他咬了下唇,将黄金柜收进怀里,侧头看了一眼栗子球,或许…或许栗子球的出现就是为了提醒他,他要有危险了“我不会逃跑的。所以…带我去找他,马哈特,带我去找另一个我。”

      “为什么?”马哈特的面孔有些复杂,其实他早已经做好了被游戏拒绝的准备,“恕吾直言,吾认为您并不是将角斗场的一切都忘了。吾认为…您,并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谅解王的。”他还记得最近闷闷不乐的亚图姆,他还记得即使是亚图姆最悲伤的时候也仍旧徘徊在游戏的门前未曾前进一步,他也还记得那个骄傲的王子曾几度犹豫不决的望向他的窗口,脸上露出他从未见过的无奈。
      其实,他曾怨恨过他的不谅解。

      “为什么…?”游戏念着马哈特提出的话,金色的刘海遮住他的双眸,浅紫色的瞳上落下一层极淡的阴影“我也曾经问过自己,究竟值不值得。”他说,声音里带着为不可查的叹息和失落,“我其实早就发现,现实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另一个我…你们的王,其实并不是我一直在追寻的人,但是他又真实存在在我的面前,我…无法就这样离开。”但是瞬间,那种柔软又化作了坚定“即使在你们看来这很奇怪,但是,我在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有所觉悟了。”

      “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一直站在他的身后。”
      “不,就算我死了,我的灵魂也会化作魔物,一直一直,只为了守护他而存在。”

      “所以无论他如何伤害我也好,无论我收到怎样的伤害也好。”
      “我都不会离开他的。”

      “曾经,一直被他保护着的人是我。”
      “现在,该换我站在他面前保护他了。”
      “再说,其实他并没有真正伤害到我不是吗?本来我出现的就很…嗯,不自然,被警戒也不奇怪啦。”
      “所以我从来不会怪他。”

      而且——

      “守护他。”
      “是我出现在这里的唯一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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