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风度》柳东西巷

7、第一掌 我们都失恋了（结尾）

　　三国演义开篇有这么一段话！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几度夕阳红？
　　那晚我问我那个认的妹，也就是莫寻的同学，“为什么我和你嫂的感情都没有什么进展呢？”她回道：“你有没有亲过她？抱过她？”
　　我如实的回答：“没有，还停留在牵手阶段呢！”她又说：“你太失败了！有空多抱抱她吧！叫她去石凳坐坐呀！然后乘机抱她丫还，笨！”
　　就在那晚我发条短信说“我想抱抱你！”她回信说：“不行哦！你们男生都那么色吗？”听到这话我又好气又好笑！如果抱抱自己女友都算色的话，那么天下的父母都生孩子了，那又算什么呢？于是回道：“矮陂人特色嘛！”(矮陂是我们的镇。)
　　此后和莫寻一起逛操场的时候我常问她要不要去石凳坐一下？她好像知道我有意想要抱她，总是说在教室坐了两节课，不想再坐了，这倒难倒我了，不去石凳坐，总不能站着抱她吧？
　　她喜欢看小说，几乎每天看，我也有看，但很少，因为看书太累眼了，不是我这种懒虫可以享受得来的。她眼睛不好，晚上还要用手机看书，或是拿着台灯看书。为了哄她别看那么多书，我想尽了办法，于是答应给她写一本小说，一本属于我们的小说……每个星期天来学校她都经常不吃饭，有一次我耍赖，说她不吃我也不吃，最后她还是乖乖的和我一起去吃宵夜……可惜了那晚的月色，不去操场真是可惜了…
　　我并不是一个经不起平淡的人，但我知道我们之间这样下去总会出问题的，没有经历过波折的爱情，只要遇上小小的挫折一定会受到极大的打击的。所以我就想弄出些什么动静！制造一下波折！
　　有时候一些后果不是我所控制的！或许是我高估了我们的爱情，或许我们在一起就根本就是一个错。
　　电话震了下，我以为是莫寻的，是肥科的打来的！他问：“快高考了！最近学习怎么样了？”我说：“还是老样子！考不上好的学校可能不读！”他又问：“为什么不读？读个专科也好呀！”我答：“读那么多书干嘛？毕业出来还不是要帮人打工？读不读结果都一样还不如早点出去呢！等有了资本和经验再谋求自己做老板！别忘记了初三你答应过我，我们要一起出来闯事业的？”
　　“闯事业也不急那三四年呀？读完在出来还不是一样的？”
　　“我跟你不同！你家有的是钱，我家给我读上几年书，家里估计没什么钱了！到时闯个屁啊？还有我和莫寻已经恋爱了，我得为我们的将来打好物质基础。”
　　春天已过，夏天，秋天，冬天接踵而至……然后这绝对是一个冬天。
　　那晚星期六，我打完电话给她，然后上□□，莫寻也在线。于是有了这么一段对话！那是一条极点燃毁灭世界的导火线……
　　“老婆你在跟谁聊天啊？怎么那么慢回我的？”
　　“和你呀！”
　　“跟别的男生聊天我会吃醋的。”
　　“你再不理我我就跟别的女生聊哦！”
　　“去吧……”
　　“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我老婆来的。居然看我和别的女生聊天还不吃醋。”
　　“我和大方的？不吃醋！”看到这条短信，我轻轻问了下自己，究竟是你大方呢还是心里根本没有我？
　　“都不理我的？那么久才回复！叫我一声老公就原谅你咯！”
　　她没叫！过了好久都没回复我，于是我检查了下手机有没有掉线。发现没有于是又说。
　　“其实你的聊天记录我都能看见的。如果你和别人搞暧昧我会不要你的。知道吗？”以前都是用两个□□软件挂着的。但太耗电量了，于是换了一个软件，这个软件可以不登陆就能挂Q，还很省电。它还有一个特殊的功能就是能收到别人发过来的信息！用来监视她并不是我的本意。平时莫寻也不上网的，监视更是无从谈起。不管怎么说偷看别人隐私是不对的，我承认我有错。我承认不够相信她！关于我的错我不推卸……
　　在她的朋友发来的大意我读懂了莫寻她向她同学要别的男孩的□□，还有一个女的跟她说不要沾花拈草。我实在不懂她同学为什么要这么说？更不明白莫寻她为什么要别的男孩的□□？难道我做的还不够好吗？
　　最后我发了条信息给她“明天晚上你跟我解释清楚吧！”她说不用。
　　四月二十五，星期一晚上，我心很冷静，从来都没有那么冷静过，我依旧来到她们班去接她。刚到操场，她说：“你到底要我解释什么？你知不知道昨晚我真的很生气？”本来应该是我兴师问罪的，但她却先下手为强了，我知道我就要败下阵来了。于是我说：“对不起啦！我不是有意的！”说完我掏出手机当着她面把那害人的软件删除了。走完一圈她说：“也许我们真的不合适！”我知道！我感觉的到，暴风雨即将来临了！
　　操场回去后我写了一张检讨书！和当年写信一样，撕了又重写，最后因为时间问题，草草结束。比原来写的更难看。晚上交给了她，她打电话过来！放出一句话！“你今晚想好来该怎么哄我咯！”虽然是一句很霸道的话，但尽显她的温柔。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
　　那晚我难以入睡。□□上显示了一个比神仙还难见到的好友。那个爱笑的玲。我对她说：“我把女朋友惹急了，现在她要我哄她，可是我惹人生气倒在行。哄人还真不会呀！怎么办？”她说：“不会哄人呀？那就抱抱她，亲亲她呗？”这句话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的？不错，以前那个认的妹跟我也这样说过的，两个人说过的同样话，估计是真的有效吧！于是我就决定了明晚亲她！
　　四月二十六，星期二晚上，我们走完一圈又一圈！眼看就要回课室了，我却还在纠结着到底亲还是不亲，亲了或许被煽一巴，或许就换来一生的幸福，孰轻孰重，傻子都该知道。
　　我们走到了一个光线比较暗的地方，我对她说：“脸上有东西，于是把脸凑了过去！”想想我是多么笨呐，就连亲个人的姿势都那么笨拙，吻人的姿势都那么难看……
　　她没有煽我，只是拼命的躲开！拼命的躲开……亲她并不是我色，只是我想让感情变得很好一些！我很难过，难过的不是被拒绝，而是我不知道她到底爱不爱我？
　　晚上我发短信问她一句不知道问过多少遍的问题，“到底喜不喜欢我？”我很在意她的想法！她说：“我们不合适，两个都是那么内敛的人，根本不适合谈恋爱！”我知道她和我一样！我的性格是完完全全的按照她的性格打造出来的！我知道她和我一样，一旦决定的事将很难改变，即便是错，也要错下去，我知道感情危机就要降临了。
　　四月二十七晚上，我们都很平静，走完了第一圈，她终于开口了，她说了我这一辈子最不想听见的话！“我们分手吧！”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我这次一定会输给她的，只要她是莫寻，我还是夜帝，我就一定会输！
　　“不！不分！拍拖要两个人说了才算，分手也应该是这样！我不同意！”我说的是那么坚决，但对于她来说，她的一句话足于抵挡我的千万句。
　　“我们分手还能做朋友的！我们分手吧！”她怎么可以说的那么轻松？她的心肠究竟是用什么做的？
　　“我不！我们和好，好不好？有什么错我都可以改！真的什么都可以！”我苦苦的哀求着，她却铁了心肠，决不肯退让一步。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呢？你们年级那么多漂亮的女孩，你为什么偏要我这一个呢？”
　　她问了这个问题谁不知道呢？有些人一个牌子的烟可以抽一辈子，有些人喝一种酒可以喝一辈子，而我喜欢一个人，却可以喜欢一辈子！
　　天涯何处无芳草！就算用天下的美人跟我换你，我也不肯换呐！爱一个人，如果只贪恋她的容颜，那十年之后你还会爱她吗？再漂亮的女人再经过十年的岁月，还能与十六七的少女争艳吗？我宁愿爱的平淡，也决不爱的世俗！
　　“我求你了，我们和好好不好！”不管我怎么哀求她的态度都不曾改变过。我知道我不该顶撞她的，她说一句我就接一句，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去跟人对下去了，但她侵犯了我，侵犯了我幸福的权利！我像疯子一样否认她说得一切，只为了否认她说我们已经分手了的事实！
　　那一晚，最后的一圈！她说了最后的一句话“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漫步操场了。”我不知道她这句话想了多久？她怎么会说出一句如此精炼简洁的话呢？我知道我彻底的输了。她那么要强？她怎么可能会认输？我那么的爱她，我怎么舍得让她输？她说过我给的爱太浓，让她窒息！我不懂怎么去把握！！于是好胜的我终于学会了认输！
　　四月二十八号，中午学校饭堂，我和往常一样，在饭堂等她一起用餐。她没有和我一起，而是和他们同学一起用餐。我打好了饭厚着脸皮坐在她旁边，她不说话，不理我。我默默的忍受着她的冷暴力！她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不可以这样不理我。
　　饭很丰盛，我吃了几口，突然之间感觉到这饭哽喉，有一种想呕吐的冲动。那天她很快的吃饱了，也吃了很少，她沉默的去洗碗，我跟往常一样拿着她的水瓶在那个常等她的地方默默的等待着，就像做错事的小孩。
　　她很快洗好了，好像从来没有那么快过，她放好碗，向我走来，我艰难的对她笑了下，要知道这个时候笑绝对要比哭难得多。她一手夺过她的水瓶。对我说：“你这是何必呢？你这样会造成我的困扰的！”这话像一把极锋利的刀子，被割伤的心都来不及流血。我这样会给她造成困扰的！我这样会给她造成困扰的！！！
　　快要到饮水机前，我伸手去拿她的水瓶，她不让。我就对她吼道：“最后一次帮你打水行不行？”“我答应你分手行不行！！！帮你打最后一次水行不行？”那我是第一次对她凶，第一次对她说那么重的话。她松开了手，我轻而易举的拿到了我想要的水瓶，但它在我手中却好像有一千斤的重量。
　　天气很好，时不时清风拂过她的秀发，很香，我常夸她头发香，但这次我没有！我们都很安静，很平静。和往常一模一样。她还是跟以前一样站在那块公告栏下等我。
　　我一步一步的跨下台阶，不敢多走一步，生怕那时间就这么流逝。我和往常一样，拧开水瓶盖，拌开水龙头，看着那冒着白气的水往瓶子里灌！水满了，我和往常一样关了水龙头，拧紧水瓶盖，一步一步的的夸上台阶，来到她面前。
　　这一切的一切是多么完美……就像那段甜美的日子再次重演一样，就连最后的台词都没有改变！我把水瓶递给了她，对她说了一句以前经常对她说的话：“呐！水，八十度！”
　　我不介意别人怎么想我，怎么看我！只要我认为对的事我都会去做，哪怕全世界的人都认为那是错的，我也要错下去。莎士比亚说过，不要和执着的人争吵，因为他们能改变世界。
　　那天我强忍住泪水，只为了在她面前保留住那最后的风度……